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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巨人传

《巨人传》是文艺复兴时期法国著名作家拉伯雷所作,是以民间故事为题材的政治讽刺小说。全书共分五部。

《巨人传》第一部从巨人卡刚都亚的出生写起。巨人卡刚都亚是从他母亲耳朵里出生的,他一生下来就高喊:“喝呀!喝呀!”他的食量惊人,每天要喝一万七千多头母牛的奶,要用一万二千多尺布才能做一件衣服。卡刚都亚到了上学的年龄了。他在老师图巴尔·奥洛费纳的指导下背语法和伦理原则,每天在教堂听二三十次弥撒,变得愚蠢和耽于幻想。新来的老师巴诺克拉特把他带到巴黎,卡刚都亚坐在巴黎圣母院的塔楼上,取下大钟挂在他的坐骑的脖子上。巴诺克拉特以人文主义的思想去教育卡刚都亚,让他阅读古籍,认识自然,参观工匠工作,锻炼身体。另外,每天看一页《福音书》,稍作祈祷或唱圣诗。卡刚都亚逐渐进步。邻国的科可肖突然来犯,卡刚都亚前去迎敌,卡刚都亚的坐骑撒了一泡尿就淹死了大批的敌人。在约翰修士的帮助下,获得全胜。为了感谢他,建造了德廉美修道院,约翰修士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

第二部的主人公是卡刚都亚的儿子庞大固埃,叙述了庞大固埃的童年。庞大固埃由于体形过于庞大,母亲难产而死。长大后在外省各大学学习,最后来到巴黎参观圣维克托图书馆。在巴黎,他认识了巴汝奇,两人成为忠实的朋友。庞大固埃在一件难判的案子中受到质询,愤怒地斥责法官,赞扬拉丁文法律。两个原告做出申诉,庞大固埃为自己的判决申述理由。巴汝奇手腕高明,很会捞钱。他同英国人托玛斯特用手势进行长时间讨论。庞大固埃离开巴黎,保卫受到迪普索德人侵犯的国家,巴汝奇用绳子抓住559个骑士,庞大固埃向敌人进攻,与敌人决斗。埃皮斯泰蒙的头被敌人砍下以后,巴汝奇居然治好了他。庞大固埃伸出舌头为整支军队挡雨。他向天主祈祷,答应胜利后宣扬《福音书》。

第三部讲述了庞大固埃在征服了迪普索德国以后,进行殖民活动。巴汝奇被任命为萨尔米戈丹城堡主人,他大肆挥霍,受到庞大固埃指责后,他颂扬举债的艺术。不久,他考虑结婚,和庞大固埃商量,庞大固埃时而劝他不要结婚,时而又劝他按天主的意愿结婚,这个问题难以解决。巴汝奇于是去做调查,询问庞祖斯特的女预言家、聋哑人纳兹德卡布尔、诗人拉米纳格罗比斯、占星家埃尔·特里帕、约翰修士。神学家依波塔德选择基督教婚姻,但医生隆迪比利斯看不起女人,怀疑论哲学家则拒不作答。庞大固埃和巴汝奇听到法官布里多瓦的审判,案子没完没了,毁掉诉讼双方。根据愚人特里布莱和卡刚都亚的意见,庞大固埃和巴汝奇一起出发去各地寻找神壶的答案。

第四部叙述巴汝奇和丹德诺尔做买卖,他把领头羊扔到海里,羊群跟着下海,羊商也落海而死。他们来到“诉讼岛”,这里的司法人员靠赔偿为生,当他们被激怒的当事人殴打时,他们便索取赔偿。风暴来临,巴汝奇感到恐惧,风暴过去,他又充作好汉。他们来到塔皮奈人的岛上,封斋王正与香肠人交战,他们又来到“嘲弄教皇岛”和“教皇派岛”,最后到达世界技艺大师的王国,他是满足胃的需要的象征。

第五部讲述了“钟鸣岛”的景象,这里由教皇岛统治,这些鸟只会啼唱,而由别人供养。旅行者来到“穿皮袍的猫王”居住的地方,那里贿赂成风。在“五元素王国”,他们看到抽象学者的讨论。最后他们来到“灯国”,女王带他们到放神壶之庙。神壶上的铭文只有一个字:喝。——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答案!

揭露性强是《巨人传》的主要特点。拉伯雷认为宗教迷信阻碍社会向前发展。巴黎大学的神学家妄想统治精神世界,他们成为拉伯雷嘲笑的对象。他指出巴黎大学经院哲学的唯心主义实质,讽刺安岱雷希王国的女王把抽象、本质、外形、概念、想象这“五种元素”作为主要食粮。他揭露反动的罗马教廷,说它是“对世界的威胁”。他愤怒抨击封建司法。“穿皮袍的猫王”是非常可憎可怕的畜生,是非不明,曲直不分。它们的法律好比蜘蛛网,专捕捉小苍蝇、小蝴蝶,不敢惹大牛蝇。它们身上挂一个开口大袋,用来接受贿赂。拉伯雷继承了法国中古城市文学的传统,对后来的讽刺文学有很大影响。

作者简介

拉伯雷(约1493—1553年),出生于巴黎西南安德尔-卢瓦尔省西部城市希农附近的拉德旺涅,法国文艺复兴时代的伟大作家,人文主义的代表。拉伯雷的作品从民间传说中吸取不少营养,他的《巨人传》取材于通俗的传奇文学、喜剧、闹剧、中世纪的骑士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