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老人 往事知多少 (5)
马车笃笃又走了一段路，这时前面又有数十名守卫持戟屹立在路口，等到靠近那些人时，忽有两个守卫走出拦住：“皇宫重地马车不许通过。”程羽与此同时自行掀开布帘下了车，对着沐叶残吃斥骂道：“没用的奴才，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这里是皇上议事之地，连燕子都难以飞过，何况是马车还不把马车停到一边去。”沐叶残知道这是程羽故意暗示，当下连忙边点头示意边把马车拉到边上，趁着程羽进门吸引守卫的注意之际，闪身躲在一个较僻的地方。运起轻功，一下子翻过那道墙，正巧程羽也走到那里，程羽笑道：“沐少侠果然聪明，老夫害怕你听不懂那句话。”沐叶残含笑不答，程羽指着前面道：“前面就是皇上的御书房，咱们快点走，等会你先不要说话，时机一到，老夫自然会禀明皇上。”沐叶残抱拳道：“多些程大人相助。”程羽道：“别说了先到御书房。”程羽当头开路，沐叶残则低头紧跟后面，走过数十阶的阶梯，二人一同转过一个直角弯，前面门口处两个太监站着的屋子正是御书房，那两名太监低头躬身道：“程大人。”
二人径直踏入五步，忽驻足拜道：“臣程羽拜见皇上。”“爱卿平身。”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头顶上传来，可能是跪拜时低头所致。程羽道：“谢皇上。”说着轻轻提了下沐叶残，以示起来，沐叶残会意忙起身推在程羽一旁，虽然心中有点惶恐，但好奇之念却难抹去，沐叶残偷偷抬头睇视，只见前面有一人高坐在上，其样说不上老态龙钟，却也不年轻，龙须过肩，眨眼频率高过常人，额头上的皱纹伴随着呼吸若有若无，那人正是宋太宗赵光义。“怎么样？河间府那边可有新的情况？”赵光义一边批阅着手中的凑则，一边问程羽。“额……，这个……。”程羽吞吞吐吐不敢讲。赵光义一听，知道河间府肯定出事了，不由抬头惊问：“难道辽军攻破河间府？”赵光义说这话时无意间看到了沐叶残，心下突觉这人面貌生疏，未曾见过，忙问程羽：“你身边那人是谁？”程羽见赵光义已经发现，便不再隐瞒，上前道：“启禀皇上，这位是广陵堂派来的信使。”赵光义沉声道：“广陵堂的人不是都是武林中人吗，你怎么跟这些搅在一起。
”程羽一听大惊失色，忙跪道：“皇上明鉴，微臣并无私自笼络江湖人士，只是此人说有要事一定要面见皇上，而且当中关乎大宋安危，微臣害怕因小失大，所以擅自做主带他进宫，请皇上恕罪。”赵光义凝视沐叶残，道：“好了你先起来，人既然来了朕也不想为难你。”转而问沐叶残：“你来见朕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沐叶残上前走了三步，道：“在下沐叶残，所广陵堂堂主鹤九莲之托送来一封信，皇上若有疑问看了这封信便知道。”说着从怀里取出，程羽结果呈到赵光义面前。赵光义取来拆开一看，表情显得十分严肃，眉头紧锁，二人本也不知信中到底写些什么，看其样子，不禁微微紧张，御书房内登时死寂一般沉静。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赵光义突然大力怕了下桌下，二人一愕，瞠目呆住了，想问原因，却不知缘由，不敢贸然进谏。“哈哈哈哈，好，好。
”赵光义终于颜展大笑道。对着沐叶残继道：“你们做得好，信朕已经看完，这次大宋如果真能转守为攻一举大挫辽国锐气，朕一定会论功行赏。”二人听到这话，都舒了口气，沐叶残道：“在下带所有武林同道先谢过皇上。”程羽道：“皇上信中所讲是不是希望皇上颁下诏令，让沿途的武林人士不至于和宋兵误会而起冲突？”赵光义笑道：“爱卿果然料事如神，没错信中确实是这样讲，朕现在就下旨。”说着提起笔在圣旨上快速一写，半响卷起道：“程羽听令。”“微臣在。”“朕命你即刻将这道圣旨送往通往边境的各要道关隘的镇守将领手中，不得有误。““是皇上。”程羽躬身双手伸去举来，低头退回原处：“臣告退。”说着便要和沐叶残一同离开御书房。
等到二人离御书房有百步远时，程羽方长呼了口气：“刚才真是好险啊，老夫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他这么激动，吓得我这老骨头都快散了。”沐叶残笑道：“皇上豪气冲天，我想皇上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勇猛的虎将。”程羽点头道：“皇上早年随太祖征战，在沙场上血战八方，无人可挡。”二人正说间，前面忽一簇人走来，微微伴着铃铛的响声。程羽轻声告诉沐叶残：“前面是太子和雨贵妃。”言毕那一簇人正好走到面前，程羽恭敬地道：“老臣程羽拜见太子，拜见雨贵妃。”沐叶残也随其做做样子，只听一个轻细柔美的声音：“程大人勉励，不知皇上是否在御书房里？”程羽道：“老臣刚从御书房里出来，皇上确实是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雨贵妃点头：“哦，。”转向太子：“冉儿我们到御书房里去找你父皇。”“恩，母亲慢点走，孩儿扶您。”声音极为稚气，沐叶残略一抬头，虽没有看到面容，只看到脖子下面有一个金色铃铛，但听得出来，太子顶多十五岁。
说着太子便和雨贵妃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向御书房走去。等到那些人走远后，程羽方挺身道：“还好雨贵妃没询问你。”沐叶残忽想起客栈的时候，那些江湖奇士所议论的那位雨妃，莫非就是刚才那位，于是奇问：“雨贵妃？难道是党项族长的女儿？”程羽知道当年的事情让皇室沦为民间非议的对象，现在过去这么久了，也不像再提起这件事，故意岔开话题：“好了先别说这么多了，办事要紧。”沐叶残看其神情，猜到当中的所隐蔽的事情，但既然他不愿说，也不强求，顺水而行，当下二人急忙赶回程府，程羽随即书写一封，交予原先那位马夫，并让其带上皇上的圣旨，赶往各个要塞关口。昙芸见沐叶残回来，高兴地跑去：“沐大哥你总算回来了。”程羽笑道：“这位姑娘对沐少侠如此关心，想必就是……。
”话没说完，但是昙芸知道其意思，不由讪讪然，程羽更加大声笑道：“好，你们两位远道而来，今晚老夫进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们。”说着喊来管家，要其去准备酒菜。到了晚上，程府内比往日多点了五盏灯，光线辉映交错，程羽举杯敬沐叶残，道：“来少侠老夫敬你一杯。”沐叶残本来不会喝酒，只是其诚意拳拳，不好推辞，便硬是饮下这杯。“刚才老夫听我属下的人说，沐少侠你当日在广陵堂大败辽东的铁剑三鹰，真是了不起。”程羽边倒酒边说来。“侥幸得胜，不值一提。”沐叶残谦虚地道。“来老夫再敬你一杯。”说着又递来一杯。沐叶残哭笑不得，微微推脱：“在下不胜酒力，恐怕不能再喝了。”本想以此让其收回，没想程羽执意要敬沐叶残，眼见二人推来推去，昙芸陡然接过，笑道：“我替沐大哥喝。”言毕一饮而尽，程羽叫道：“好，芸姑娘女中豪侠，巾帼不让须眉，老夫再敬你一杯。”昙芸爽快地接过再次一饮而尽，那夜昙芸一人独饮两坛白酒，竟一丝醉意都没，沐叶残看着既担忧又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