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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马马虎虎的后果

第5章 马马虎虎的后果

悠然的端起手畔的香茗,嗅着茶香,随即淡若清风般言道:“你们既是陛下差来的,说说都擅常些什么?”

两个宫婢稍怔,又回想到临行前陛下的吩咐,竹兰垂首应着,“奴婢姐妹擅武。”

原来是姐妹,既肯直言相告,便是受过某人交待的,变相监视么,唇畔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随即起身,优雅的捋着水纱缈袖,眸光带着几许兴味扫过姐妹俩的身上,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乏味无趣了。

入夜之后,万籁俱寂,芸然宫里,惟有轻声掷棋落盘的声音,萦依在身侧的檀香,渐渐的靠拢发梢。

日里睡得太多了,夜来休眠,无事便在棋盘上落着子,在前生的记忆里,她没有接触过这个东西,奶奶是位戏剧家,擅常各种戏曲,爷爷好像是在自己出生之前就过世了,所以印象大多都是来自相片,爸爸的公司便是由爷爷白手起家创办的,如今家里的男人都死光了,本来剩下的三个女人,也因着自己的死而少了一个,呵呵——,一个将自己视作扫把星,一个为工作忙碌的狂人,怎么将自己放在心上,死了,便死了罢。

轻轻的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根深帝固的记忆都赶走,睁眸时,发现自己执棋的手已在半空滞留了好一阵了,落下一子白棋,又执起一枚黑子,思绪又飞回到羽微山府与师父下棋时的情形。

“师父,你真的有一百多岁了吗?”看着棋盘对面坐着的白发白须老叟,凤宁捋袖落下一子问着,在她的印象里,如此长寿的人着实少见,不,应该是前世今生第一人。

“呵呵——。”泫英老叟落下白子,言道:“凤宁觉得为师不像一百多岁的人么?”

凤宁摇了摇头,凝视着棋局好一会儿,“下棋真是个废脑子的事情,会就行了,何必精?”

“哈哈——。”泫英老叟笑了起来,抬手捋着自己雪白的胡须,“你这个聪明的懒丫头,这棋里的学问可大着呢,只要你认真对待,定能从中得到启发领悟。”

要知道自己此时还未参透什么,那个有趣的老头不知会恼成怎样?半阖了眼眸,迷离的看着棋盘上黑白相依的棋子,缓缓的上掀了唇角。

“爱妃可是在想朕?”一声略带倦意的声音突兀响起,斜眸望去,却不见来人有疲惫之色,倒是一身的从容身姿配上妖邪的容颜,仿佛他此时正带着很好的心情游览花园。

他给了凤宁头一次认真打量的机会,帝冠已然摘下,继以亮银色结带束发,一袭金边打底的宽松玄袍,狭长的丹凤眸幽然深遂,溢着捉摸不定的寒光,让人不得不觉得他定然是在算计着什么,略微含笑的唇叶,上掀着兴味,不经让凤宁觉着,他——天生便是个处于主导之位之人,鲜明绝美的轮廓仿佛上天的鬼斧神工,增一分则过了,减一分则不足,然,尽管他此时雍容含笑,但那种天生携带的王者之势气质,硬是溢着生冷的威慑,让人不由自主的变得恭敬起来。

于他的出现,她竟无一丝讶意,难道自己突然成为帝王,在她眼中是很正常之事么?

他自是不清楚凤宁的为人,若非她有兴趣,否则就若你变成玉皇大帝又与她何干?落下手中的棋子,凤宁毫无惧意的应道:“后宫佳人何其多?陛下怎么有空来凤宁这芸然宫闲逛,难道陛下生龙活虎,这么快便轮到我这芸然宫了?”

闻听她话里带着的讥讽,紫御麒的眸光微敛,煞时多了几分危险,“怎么?朕还未落坐,爱妃便下逐客令了么?”

凤宁落下黑子后,又执起了一枚白子,听出他话中含怒,落下白子,“臣妾岂敢,此乃陛下您的宫闱,您爱置身何处与臣妾何干?”

听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自称臣妾,话意里更是带着一丝被逼迫的意味,紫御麒举步路过桌台,桌台上跳动的烛火将地上的人影影得更加修长,“爱妃脾气倒是不小,如此顶撞朕,您就不怕朕下旨诛你九族么?”

淡淡含笑的话言,透着令人胆寒的阴森,在古代,权利真是件好东西,在帝王的权利面前,不论你的地位身份如何的崇高,只要他动动唇皮,任何人的性命都如同蝼蚁。

有人不知道凤宁是在感叹生命的弱小,人生在世的可悲,自以为是被陛下给吓着了,出声言道:“宁妃娘娘,请您跪下向陛下请罪。”

闻声看去,原来是随帝王一同前来的男子,这帝宫不是应有太监的么,怎么听他讲话不是鸭公之音,瞧他恭敬的模样,定然是帝王身边的奴才罢,收回停在他身上的眸光,凤宁轻笑,“凤宁跪天、跪地、跪父母,若他人想让凤宁参拜,能受得起么?”

紫御麒在凤宁对面落座,饶有兴味的望着她一脸姿傲神态,“朕疑惑了,不明爱妃的意意?朕是天子,自然是天,爱妃叩朕,朕有何受不起?”

跟她玩文字游戏,要知道她可是大学里答辩第一名,瞧着那唇角微掀的挑衅,凤宁亦落下了手中的白子,一手撑着下颌,迎着紫御天投来的狂妄眼神,“跪天,跪地,是因为天地养了父母,而跪父母,则是父母生养了凤宁,可陛下为凤宁做过什么呢?”

显然,对于凤宁这番新颖的解释很满意,可他毕竟是帝王,睿智自是胜人一筹,立即接下凤宁的话,“可你的父母跪拜的是朕,是朕给你父母发奉碌养活了你,这便说明朕是天,不知爱妃对于朕的话是否赞同?”

凤宁心下暗忖,不愧是搞政治的,脑子就是转得快,只见她纱袖轻抬,随即一个轻转挥出,绿萝盆栽旁的窗扉立时被推开了,凤宁含笑望着眼前邪魅的容颜,挑眉道:“进宫前日,我便听爹爹言北方大旱,收成颇少,百姓自是食不饱腹,他可是着急得吃不下睡不好,您既是天子,就等同于老天爷,怎么样,我的陛下老天爷,您别在臣妾这儿闲着了,赶紧给北方下场大雨解解旱啊,您若是觉得太远了,就近下场雨也好么,正好这天燥得很,让人也好解解心中的抑闷。”说完一双凤眸望向窗棂外花盈的月光,作势期待。

她此时的模样,真是迷人极了,似黑扇的睫兴轻泛,唇角掀起一个看客该有的弧度,含笑的话语带着一点不敬,不敬之中又带着一点儿俏皮,让人一听觉得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

屋子里一下静谧得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少顷收回停在窗棂的眸光,凤宁自是清楚根本等不到什么,对上那双探究且略带无奈的遂眸,“陛下,您是要等臣妾给您下跪请罪,还是让臣妾等着窗外寅夜落雨呀?”

揶揄的话语入耳,紫御麒眸光速沉,瞬间欺身上前,棋盘上的棋子散落了一地,在凤宁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狠狠的含住敢顶撞他的唇瓣。

他散落的发丝拂在自己胸前,瞪着眼前放大的脸,凤宁抑止住气血上涌的心,她不觉着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这样就玩过头了么?轻轻的推开他,讶然他没有拒绝,敛眉无趣的说:“真是无趣得很,难道您喜欢看陛下带给凤宁意外后的不知所措么?”

抬起她的下颌,让她与自己的眸光平视,紫御麒迷离的半阖着眼眸,肆然邪美的浅笑,带着几份诱惑的味道,“自是喜欢,从第一眼见到宁儿初始,朕便喜欢上了,难道宁儿不喜欢么?”

温热的气息灼着双唇,那眼神里的欲念越发的明显,凤宁自是喜欢,可喜欢的却是他怀里冰冷的温度,毕竟这里不是童话,是活生生的现实,更是男尊女卑的朝代世界,因此,公主与王子一见钟情后便谈婚论嫁的故事绝对不会发生,她凤宁是理智的,先不管这年轻的帝王想要玩什么样的戏码,然自己绝对不会输掉,更何况都死过一次之人,还有何惧?“陛下喜欢就行了,为何非得让臣妾也喜欢上?”

见她不咸不淡的丢下这句话,便不着痕迹的从眼前起身欲行离开,紫御麒敛了狭眸,勾唇一笑,随即一抬手便将她带到怀里,吻住她方才勉强应话的唇瓣,一手紧紧的握住她欲反抗的手,一手揽着她似无骨的腰枝,直到凤宁吐吸不畅方松开,暧昧的添着唇叶,一双唳眸仿佛要慑人心魄,透着诱惑的气息轻声呢喃,“爱妃,对于朕的技术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