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他也不感冒了?现在只要孙子不要儿子?
老婆也不认他了?至今不和他亲热!
儿子好歹现在虽和他在一条线上,可是以后断奶的艰辛……必会和他抢老婆!
想到这里,南宫非有丝郁闷。虽然没有做过一桩可以称得上大奸大恶的事,怎么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越想越不值,他懊恼的将脚上的鞋子甩出,鞋子落地的声音极清脆的在夜中传来。
闷闷的倒在床榻上,看了眼身边躺着的被点了穴的老婆一眼,眼睛一亮,看着老婆的红唇居然心动起来。小儿子不在,‘楚河汉界’不存,天时、地利、人和啊。
心痒难耐,慢慢的凑近红唇,却是停了下来,脑中似乎有个白衣的自己跳了出来,“这无非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趁人之危,有什么意思?”
是啊,有什么意思?他长吁一口气倒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熟睡的老婆。只是那红艳的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似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桃花,虽未吸吮,却已感觉到了她的芳香。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脑中似乎有个黑衣的自己蹦了出来,“自己的老婆怕什么?该吃就吃,管它什么方式?”
是啊,他的老婆啊?他到底担什么心啊?他再次用手支撑起自己,看着老婆的睡颜。越看越美,头再次缓缓的低了下去,几要凑近红唇,脑中白衣的自己又出现了,“不能得到她的心,小心以后有苦头吃。”
是啊,不能图一时之快,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给白费了。他可以再等一等。想到这里,他再次倒了下来,再次静静的看着老婆。可看着看着,脑中那个黑衣的自己又蹦了出来,“胆小鬼,怕什么?功夫不比她低,舍不得打可以跑啊。”
黑衣的自己和白衣的自己不停的跳出来,捣乱着他的心,他只好闭上眼,捂住耳朵,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明。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唉……”似乎孟子心经也起不了作用了,辗转反侧,终是坐了起来,举手轻点了老婆的穴,让她不再受制于人。
早就感觉到异样,她来不及反应就受制于人。是以穴道一解即睁开眼睛,“为什么点我的穴?”莫非他在装不懂武功。
“不是我点的。”确实不是他点的,是他解的。
“谁?”
他摸了摸鼻子,“我爹。”见她凤目疑惑,他解释,“我亲爹。”
为什么?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终于发现二人中间少了些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儿子没有掉在床下,“澈儿呢?”
“我爹抱走了。”
她看着他,见他的眼神似乎有着无比的落寞,“为什么?”
“娘醒了。”如果不是老婆的医术?只怕母亲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他有些激动抱住她,真心诚意的看着她,“谢谢你。”
只当他意图不轨,本想推开他,却见他真挚的目光,她停下了举动。
“娘要见澈儿。”声音闷闷的,都不见他,真够委屈。
见他神情委屈,她无形中‘噗哧’一笑,“吃醋了?”
“夫人!”她很少对他展开笑颜啊,他惊喜交集,心中蠢蠢欲动,终是忍不住天人交战,脑中黑衣的自己一拳头将白衣的自己拍飞,“吃掉她,吃掉她,她现在醒着,算不上趁人之危。”他有些激动的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上,俯身其上。
出其不意,她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只到他的头越来越低,看得到他的眼中有着千变万化的神采,终于明白他有什么举动,想要再推开他已是晚了,红唇就那么被人攫住。
有什么似涌进她的脑中去了?有什么似撞进她的胸口去了,酥麻的感觉令她有些不能自己,身子有些颤抖起来,手也颤抖起来。
感觉得到她想将他拍飞,他急忙加深这个吻,他就不信,连他们的吻她都忘了么?
惊恐未定间,她胳膊肘儿急拐,却是被某些人轻巧避过。她只好出拳如风,不再顾虑他是弱不禁风的亚父,只知道他现在的行为无异于登徒子。
他只好放弃继续缠绵下去的打算,飞身跃开,人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夫人!”怎么仍旧一如既往的对待他?如果她一辈子回忆不起来,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碰她?
“不许过来。”一个吻而已,似乎搅乱了她的心,她似乎相当的喜欢这个吻。可她终究是一个失了忆的女人啊,和他在一起,应该是陌生人的感觉方是,为什么对他的感觉如此熟悉,熟悉得差点就想热烈的回应?
不可思议!
“夫人!”他有丝不满,压低了声音,“这里是鬼见愁,你不能将为夫赶走,否则,父亲、母亲们会担心。”要知道,在长辈们面前,他们一直扮演着夫妻和睦的一幕啊。
她背过身,“我……不习惯。”
闻言,他大喜,她心底隐藏着一丝害怕?他了悟,急忙走到床榻边躺下,抱着背向自己的人,“夫人,我们有三个孩子了。”
“……”三个又怎么样,她没映像了啊。
“所以,不要抵触为夫。”他有感觉,方始她是有感觉的,只是不习惯、震惊、羞怒导致她拍飞了他。
“……”陌生人啊,能不抵触么?
至少她现在没有再拍飞自己,也许她也在进行天人交战?想到这里,他将背对着她的人扳过身子,再次俯身其上,“夫人!依着自己的心好吗?”
心?自己的心似乎在往他身上靠齐啊。这么长时间的共同对敌,他的智慧和大将之才她尽收眼底,令她折服。这么长时间同赴天朝,沿路上他虽时有招惹她,但她聪明的感觉到了,他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是以,少年龙天子一纸诏书还她真身的时候,她没有反对。这么长时间的同来鬼见愁的路上,他的故事、歌曲无一不打动着她的心。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有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是冷心冷情的她所向往的感情。师傅不是说过吗?故意将她教得冷血冷情就是为了让眼前的人吃尽苦头。原来,初成婚的时候,她也曾经让他吃尽过苦头啊。
可无论这里有多么的打动她,无论她的心里现在有没有他?她终有丝丝的害怕和哽咽,“我……我感觉……我们是……是陌生人。”
“夫人!”终于明白她的害怕所为何来,他轻柔的吻着她凤目中溢出的氲氤,“无论夫人丢失了多少记忆,可心,从来没有丢失过。”说着,指了指她的心口,“因为,夫人的心里,一直有为夫。只是现在,藏在某个角落看不到而已。就让为夫帮你找回来,好吗?”他才不信,重新拾回夫妻恩爱而已,会比洞房花烛夜更难吗?
自重逢,他偷吻她并且巧立名目时她就已感觉那个吻似针扎般的痛。他找尽借口牵她的手的时候,她会浑身的不自在,一别和战无楫、白碾尘等人牵手的感觉。那么,一如他所言,她应该凭着自己的心去看待他,让他帮她找回心里的他。看着男子柔和含情的目光,她轻启樱唇,“好!”
“夫人!”他欣喜若狂,她同意了,就是不再抵触自己了。果然,还是白衣的自己好,好在没有听黑衣的自己的话,要不然,够惨啊。
再次吻上宵想已久的红唇,明知道她有丝丝的回避,他却是不离不弃,辗转吸吮,手已是不规矩的、略带颤抖的去解着女子的衣衫。
似电流划过,她握住他的手,“别!”
“夫人!”这个时候让他停下来,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些,“你会害死为夫的。”
会害死他?有这么严重?可看他现在的神情,似乎真的很痛苦。她只好闭了眼,松了他的手,任他在她的身上胡作非为。
极度隐忍的人因了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不禁笑了起来,“夫人,不是这种勇赴国难的气慨。睁开眼,看着为夫。”
她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咬着红唇。
他亲吻着她的眼睛,“夫人,睁开眼,看看,你能看到什么?”
终是将眼睁开,看到的是一双深情之极的眸,那眸中,有她,只有她!
他轻叹一声,“你是我的。”
原来,真的比洞房花烛夜还累啊。洞房花烛夜的她是心魔的原因,可现在的她,不但有心魔,更有恐惧害怕五味陈杂。
长时间的没有温存,一如洞房花烛夜之始,生怕她反悔,他急急的占有她。而后却是如个中翘楚般,将怀中的人再次吃干抹净。
再次被吃干抹净的人死命的捍卫着自己的贞洁,怨自己认人不淑,不该答应眼前这个看似湿润如玉、其实饿比豺狼的人,“不要了。”羞死人了,这里都是竹制家具,方才的声音和剧烈只怕临近屋子的人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