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出其不意,明明怀中的人在他的循循善诱下一如原来,在他的怀中似火般可以化为灰烬,为什么现在死活不让他碰她?可看她决绝的模样,他只好轻声笑道,“夫人,你可还记得答应过为夫的事。”
“……”明知道她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她无语。却是行动极快的准备将一应衣物都套到身上,最好是连外套也穿上。这个妖孽确实太可怕了,从来不知道,冷情的自己居然也有像火的时候。
他一把将她准备拾起的衣物摁住,“你答应过为夫,会为为夫生五个孩子。”不管是谁求的谁?谁答应的谁?现在,这是很好的借口,是捆住言出如山的老婆不能推辞的借口。
五个?她的眼睛睁大,露出害怕的神情。想到小儿子出生时的疼痛,痛不欲生啊。所以,一定不可能,出于直觉,眼前这个男人在说谎。
“夫人!”他顺势将惊骇疑惑中的她再度扑倒,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夫人,你要相信为夫。是你亲自说要为为夫生五个孩子的。”
她的凤目睁得更大了,她要求?那她原来到底有多爱这个男人,居然为了这个男人不惧生子的疼痛?还想生五个?
在她的疑惑连连中,熟悉的、似存在长久的记忆中的撩拨终令她不能自己,再也没有顾忌到什么声音的剧烈,只是跟着他一起沉沦,还不时的听他说道:“当初……也是这里……夫人答应为夫……生澈儿……现在,我们还……差二个……”
天际泛白,一晚的疯狂加上他有理无理的耍赖,她浑身酸痛,却是死活也不愿出门,只因她害怕,害怕所有人看着她那异样的目光。在那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温存’下,她现在是伤痕累累。从身到心都是伤痕。
原来,当女人很不容易。服侍了大的还要服侍小的,早知道,还不如当个冷情的女人。可如今,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要想关上势必很难。
那个天子公公居然每晚会黑着脸来‘夺’走澈儿。是给他们小夫妻制造机会?
夜夜笙歌,本想克制却总是沉沦,果然不出几天,其他人看他们夫妻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是以,无论如何,她都羞于留在鬼见愁上了,无论男人如何反对,无论方方苏醒的婆婆是多么泪眼朦胧的想多挽留他们几日好多抱抱南宫澈,她仍旧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回原东吉城——现称合州的路。
看着一家三口消失在了曲折的山路上,再也不见踪影,秦雪吟的眼泪流了下来,转头看向身边站立着的人,“阿翔,我喜欢澈儿。”真的和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啊。儿子自十岁送进山中学艺,她少有照顾,如今心生爱怜啊。
凤翔闻言,眯了眼,冷哼一声。继而搂过站在身边的人,睨向身旁忠心的护卫,“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孟轲摸了摸鼻子,“小主子的武功……呃……主母的武功……这个,不容易。”做人下属,有时很难,特别是做这对主子的下属,难上加难。
再闻一声冷哼,凤翔柔和的看向怀中的人,“过一段时间,我带澈儿来看你。”
“真的?”秦雪吟的脸颊上浮现一丝欣喜。
凤翔镇重其事的点头。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相聚的二人中间隔个什么小人儿,是以,一定要等一段时间。
依照南宫非所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人应该是她在原南祥国救助的一名乞儿,如今是这座窑场的主事——周乞儿。
只因周乞儿的窑场离鬼见愁地理位置近,是以先到此处看看,看能不能够想起一些事来。她从他的口中得知,那件刻有‘非常宝贝’的冰裂纹青花瓷就是出自这里?是她和他亲手制作的。一窑的瓷器全部报废,只有他们的瓷器躲过劫难。一如后来他时有抱着她说‘劫难之后,犹为尊贵。一如我们的感情,历尽劫难,现在更应该珍惜。’
“冯爷!”
听这称呼,一如原西如国的工部尚书周无诟称呼她,看来,她确实有着二副面孔。众人面前的她是京城首霸立地太岁。而实质的她是冷血冷情的一方侠士。
“这是小公子么?”周乞儿有些心喜的将南宫澈抱入怀中,直是盯着粉雕玉琢的孩子看着,“和姑爷一个模子呢。十足十的一个模子。”说着看向冯宝宝,露出敬佩不已的神情,“这么多年了,一直听说冯爷失踪、过世、又当了什么红袖将军之说,那一个风云变幻,让人应接不暇啊。”
冯宝宝一笑,未做答复,只是指着大大小小的窑问道:“可烧制出青花瓷冰裂纹来?”一路听南宫非说了不少,就算没有记忆,她仍旧能将往事倒背如流,只差人物对号入座。
周乞儿叹息着摇头,“没有啊。还是掌握不了力度、温度、时间和火候啊。”说着,又看向南宫非,“所以说,姑爷和冯爷的那件冰裂纹是极品了,举世当无第二件了。要不,二位在我这里再小住一段时日,我们一起来研究研究?”
“不必了。”南宫非笑得柔和,直是摆手,“好事可遇而不可求。”说着,将儿子抱了过来,“我和夫人一路行来,只想到原来经过的地方看看。再说,我们得赶路。”
周乞儿有些着急了,“一天也不待么?”
南宫非摇了摇头,“岳丈、岳母大人身子不好。我们得快些赶回去。”
原来如此,周乞儿急忙吩咐身边的小厮,“快,准备最好的马车,送冯爷、姑爷回家。”
虽说他要买辆马车轻而易举,但周乞儿是古道热肠之人,好意不能太过拒绝,要不然显得生疏。南宫非笑看着周乞儿,“那就有劳周主事了。”
马车在第一时间就准备妥当,看着豪华的马车,南宫非只得摇头苦笑,“太奢侈了些。”
“姑爷现在的身份可是亚父呢,我还怕委屈了姑爷呢。”周乞儿说着,又叮嘱着马车夫,“好生将冯爷和亚父送到合州。”
“不必了。”南宫非摆手制止,拉过马缰,轻巧的跃上马车的前室,笑着对周乞儿说道:“我们一家三口想静静的走一走原来走过的路。”
原来如此,是不想有外人打扰?周乞儿急忙招手,示意那个马车夫下来,“如此,我也不讲那些礼数了。只是,姑爷就辛苦了些。”
“无防。”为了老婆和儿子,再多的苦他都愿意承受。
有了马车,自是比以马代步又舒服了不少,南宫非心甘情愿的担起了驾马车的任务,一如回到新婚之始般,只是多了一个小人儿,一个老爱横在夫妻二人之间的小人儿。
马车后室再度传来‘啪叽啪叽’的声音,知道那小子又开始撒娇觅食了,在前室赶车的南宫非咬了咬牙齿,小儿子二岁多了,得考虑断奶了。不过,前途艰辛得狠,只怕不好下手,再说,他也不能这么快就舍弃同盟军,要不然,太不地道了。想到这里,南宫非摸了摸下颔,看着天空,思索着务必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南宫非还没有想到绝好的办法前,不几日,却是行到一座大山,南宫非兴奋的指着前面的山头,“夫人,你看,那个山头上有一个山洞,为夫和你成婚之初,就在那山洞避过雨。那里还有一个温泉。”
“温泉。”南宫澈从里面蹦了出来,一把从背后抱住父亲,“澈儿要去,澈儿要去。”
“好!我们去!”
马蹄飞扬,加上天气好得狠,是以很快的就到了小夫妻成婚之始曾经为了避雨而住宿过的山洞,一如往年,这里一应俱全,用过的一应物什只需在临走前补充完整即可。
有老妈帮他搓背,在温泉中泡了个澡,又有老爹亲手猎的野兔早已烧烤得满洞飘香。南宫澈早已舒服得像个小太爷般的斜躺在柴禾搭成的软榻上,“我要吃兔子肉。”
咦?老天开眼啊,小儿子终于决定吃点别的食物了?南宫非急忙选中最嫩的兔子腿肉用匕首割了些,歪在小儿子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切碎了喂在儿子的嘴中,“好不好吃?”
南宫澈直是点头,“好吃,还要。”
俊眉微挑,有些得意,南宫非再度细心的将手中的兔子肉喂了几口小儿子吃,不想冯宝宝从内洞中走了出来,“少吃些,小心消化不了,方吃粗粮的人,吃多了肉不宜消化。”
见老妈泡了温泉出来,南宫澈立马不吃父亲手上的烤兔肉了,直是伸着手,“老妈抱,澈儿要睡。”
闻言,南宫非的脸再度黑了,这个死小子,一如当初的大儿子,有奶瘾啊。睡前必要吃奶方睡啊。
看着小儿子好不容易总算是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隐忍多时的人终于忍不住,一把将老婆打横抱起。
“干什么?”自从下了鬼见愁,这个男人因了儿子的原因一直没有机会,莫非今天晚上不想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