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
看着身后的大哥,那担心的神情,我笑了笑,原来,我想静一静,可是,似乎是不可能的,只因,关心我的人太多呀。
大哥行至我的身边,抱着我,靠在大哥的怀中,真舒服,“大哥,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觉得好得差不多了,出来走走而已。”
抚着我的头发,“镜儿从小独立特行,无论什么事都会想得开,大哥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镜儿。”
“夜已深了,凉气重,早些休息吧,你方好的身子,别又拖出病了。”
靠在大哥的怀中,我轻点了点头,回到房间,斜靠床头,静思已过、静思他人过,直至拂晓,方睡去。
翌日,天气晴好,我精神大震,“蓉蓉,蓉蓉,快快快,帮我梳洗。”
“姑娘!”蓉蓉和渺茫二姐高兴的跑了进来,看我精神好得不得了,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傻了么,快帮我梳洗,这么好的天,不出去走走,对不起老天爷。”
“好的,好的。”三人慌乱了起来,替我梳洗着。
一个多月了,第一次照镜子,怎么似乎似变了个人似的,脸上不再有婴儿肥,身体也消瘦了不少,原来,伤心加伤神之下,可以减肥,如今镜中的我,怎么看怎么惹人怜,我自嘲的一笑,“真美啊!”
难怪家人都是一副担心的神情看着我,难怪我的死党都那么的担心我,原来……我消瘦如此。
拍了拍脸,从此,我要好好的保养起来,务必再生出婴儿肥,以减少他们担心的眼神,我要用自身告诉他们,我很好,不是那种受了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
金秋十月,漫山枫叶红遍,层林尽染,独立在院中最高处,遥望天边的景象,展开双臂,人似乎也沉浸在这漫无天际的秋高气爽之中,惬意之极,感觉到身心的全然放松,似飞翔于宇宙天地之间,任秋风吹起我的衣衫、头发。
一席大红长衫走到我的身后,一声叹息,抱住我,“全好了?”
我点了点头,“双生就是不一样,心灵相通,知道我好了。”
楼楼轻笑二声,“以后,我陪着你。”
我点了点头,“有缘呀,一起生,一起死。”
“注定,我是要被你拖累的。”
语毕,我们二人都笑了起来。
“镜镜!”
“嫂子!”
回眸望去,是子晗和若男。楼楼改成抱着我的双肩,和他们二人打着招呼。
我朝二人一笑,看向若男,“以后,不要叫我嫂子,一如以往般的,叫我镜镜吧,再说,自打你叫我嫂子来,我一直觉得别扭呢。”
“不!”若男跑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我的嫂子,只有你一个。”
眼眶似乎又要红了呢,“傻呀你,我们的姐妹感情不会因此事而有所隔阂,不会因为你不叫我嫂子,我就疏远了你的。”
“我不喜欢她!”
我愣了愣,明白若男口中的她是夜了,“她无所谓你喜不喜欢,只要……只要夫子喜欢她既是了。”
闻得上官若男冷哼一声,“我恨我大哥!”
“你呀!”我拍了拍若男的头,“以后断不可说这样的话,男欢女爱各不相欠,都是你情我愿的,一个巴掌拍不响,都有错。只要……只要曾经拥有过,就罢了。”
“嫂子。”上官若男的眼睛红了。
压住她的嘴唇,“都说了,叫我镜镜吧。”
若男点了点头,“镜镜!”
闻言,心似乎还是扎了一下,不过,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镜镜,你再打算做什么?”陈子晗走了上来。
我看着他,笑了笑,“本来准备去找你的,不想你来了,可省了我不少的功夫。”
“你打算找我。”
“是呀!”引着他们到院子的石桌边坐下,吩咐着蓉蓉等人去端来茶点,对着一众人,“我要红袖招。”
看着子晗、若男一众呆滞、惊异的脸,我再次一字一顿的,“我要红袖招。”
“你要红袖招!”众人齐声惊呼的声音。
这神情,这声音,当我非善类呀,我白了众人一眼,“你们以为我做什么?”看着众人仍是震惊的神情,“你们帮不帮忙的?”
楼楼脸色有些微白的看着我,“你……你不会是要当老鸨吧。”
我懊恼的拍了拍他的头,“刚才还说双生呢,现在就想歪了,可想而知,你的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看着陈子晗,一字一顿的,“我要红袖招,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得到它。”看着他惊异的,睁大的眼睛,“至于里面的人,有劳动能力的,不愿再呆下去的,可以让他们走,无劳动能力的,无家可归的,留下来,以后我有用。”
“你……你打算做什么?”陈子晗语不成句了。
没有回答陈子晗的问题,“八卦报上还有多少银子?”
“估计还有个四、五十万两。”
“好!”我站了起来,看向一众人,“你们的权力加上我的银子,我一定要得红袖招。现在,就看你们是不是我死党的时候了。”
无论陈子晗和楼楼采用了什么办法,数天后,我已是巧笑靓兮的站在了红袖招的大院内,看着一众规规矩矩的站立着,等候着我发话的人,“你们听好了,这座楼,从此改名八卦楼!”
果然,“八卦楼!”下面人声鼎沸起来。
“不喜欢这里的,自认为可以寻得一口饭吃的,可以走,我不挽留。”轻轻打开一个锦盒,那里有一应地契和红袖招所有人的卖身契,拿了几张在手中甩了甩,“要走的,从这里寻得自己的卖身契,无需银子,直接拿了走人。”
下面的人更是难以置信的议论了起来,看着一众不敢相信的眼神,“仅限一个时辰内,不允许你们有多的时间考虑。”
终于,陆陆续续的有人上了来,在蓉蓉和渺茫二姐的帮助下,找到自己的卖身契,拿到手中,看着我,迟疑的时不时回头的走出了红袖招的大门。
看着仅剩下的五、六十人,“你们为什么不愿意走?”
“我就是孤身一人,能到哪里去?”
“姑娘这般大度,对走的人都如此仗义,对留下的自是不必说的,我为什么要走?”
“我也没有一技之长的,能到哪里混口饭吃,最多只能当个护院的。”
“……”
听着一众人讲着理由,我点了点头,“你们都是无家可归,一直住在这里的?”
果然,众人都点了点头。
“你们里面可有懂刺绣的?”看着人群中有人点了点头,“懂刺绣的站在她这边来。”语毕,指了指蓉蓉。
少时,有十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站在了蓉蓉的身后。
看着剩下的人,“你们里面可有懂厨艺的?”看着人群中又有人点了点头,“懂厨艺的站在她这边来。”语毕,指了指渺渺。
少时,有几个年纪长一些的女子站在了渺渺的身后。
还有剩下的,我看向他们,“你们里面可有懂制衣的?”果然,人群中又有人点了点头,“好,站在她这边来。”语毕,指了指茫茫。
少时,有几个女子站在了茫茫的身后。
看着剩下的一众男女,“男丁,全部站到院门口去。”
待这些男丁站在了院门口,“你们里面可有会做帐的?”
有两个男丁站了出来,我指着他们两个说,“以后,你们是我的帐房先生。”
这二人出其不意的,兴奋之情浮于面上,我笑看了他们一眼,“不要想着做假帐,旦凡被我查出一次,不管你们有没有安生立命的场所,永不录用。”语毕,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站出来。
“是!”二人急忙鞠躬,站了出来。
看着剩下的男丁,“明儿个起,不许穿这样的装束,全部改长衫、剃须、纶巾束发。”看着一众人不明白的神情,“我的护院要做文明的护院。”
看他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看向茫茫,“等我将这里的事安排好了,呆会子带这些人下去量身定衣,明儿个全部换装。”
茫茫点了点头,带着一众男丁和那些个懂制衣的女子自是站在一边去了。
怀抱着暖炉,看着剩下的一众女子,“你们这些人分三拨。”
她们倒是合作为序的,自发的站成了三队,我笑着对她们点了点头,指着第一队,“你们这一队,负责这座八卦楼以后所有的茶水,凡是来的客人也好,还是在这里做工的同行也罢,他们的一应茶水由你们负责。”这一队人急忙点了点头,我又指着排第一个的人,“这一队人,由你负责!以后,旦凡摔了碟子、杯子之类的,我只找你。”
“是!”
慢步走到第二队,“你们这一队,负责这座八卦楼以后所有的衣物的梳洗,我的也好,同行的也罢,一应由你们负责洗干净了,不干净,我只找你们。”这一队人亦急忙点了点头,同样的,我指着排第一个的人,“这一队人,由你负责!同样的,以后,旦凡有衣物缺损了的,我只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