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秀才遇上兵:夫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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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官若男再次点了点头,说道:“快了,听哥哥说,老翰林们已是上山了。”

“也就是说,十个月后有比赛了。”咦,好生向往呀。

明年我若有幸参加,一定要以八岁之资破了夫子十二岁之资的纪录,也许,从此,我就不是他的学生,而他也应该不好意思当我的夫子了吧,这样的话,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更进一层了。免得总是被尊师重教的教条束缚住了手脚,不能熟络。

“哥哥那一年以一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文章夺魁,皇上高兴之下,亲封他为东傲国‘第一圣儒’和‘金牌夫子’的名声,若非念及他的王爷身份,只怕亦要甘罗拜相的。”

上官若男接着的话将我的美梦激了个粉碎,说句实在话,八股是我的弱项,写文是最令我头疼的事情,唉,似乎,美梦要幻灭了。

也许终身也改不了与上官夫子师徒的关系了,那样的话,也许终身也不能与上官夫子过于亲近、熟络了,好生遗憾呀,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分不清自己对于上官夫子的困扰到底出自于什么了?

想像中,“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袭白衣的十二岁少年唇红齿白,衣袂飘飘的站在北山的朝夕阁之顶,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长眉入鬓、微睇绵藐。含着千年不变的笑,傲视着天下。

那一身风骨和傲姿已是深入我的骨髓,再也挥之不去。

“那一年,哥哥可威风了,皇帝亲自迎哥哥回京,欢迎的人群全涌出了京城,一睹哥哥的风采,东傲国京城万人空巷呀!”上官若男似乎沉浸在三年前上官若飞载誉而归的那一刻。

于是乎,脑中又闪现一幕,似乎,那一年,我曾亲眼目睹过似的,即使我知道,那一年,我根本就没有出过相府。

“若飞!若飞!”

“圣儒!圣儒!”

迎接的人们尖声的惊叫着,轰隆隆如滚雷般可以惊翻当场。

放眼望去,一台八人大轿,隐约白纱飘起,而在那时而飘场、时而垂落的纱幔中,那手中拈花而笑的少年意气飞扬、美如冠玉。

倾刻间,什么‘力拔山兮气盖世’,什么‘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的经典名言都付之流水,人们在意的,是那拈花而笑的少年,那一身的儒雅之气。

那一身的清新俊逸、温文尔雅,似一朵白莲,在我心中荡起了无数的涟漪,随水荡着漾着,从此,那一袭白衣的少年与一袭白衣的上官深入我脑中,再也挥之不去。我的神游中,他占了绝大多数的时间。

这一天,正在神游的我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说道:“林镜镜,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你的同桌?”

“关心同桌?”我猛然回神,诧异的看了看四周,上官夫子正温润含笑的看着我,忆及他的话,我猛然低头盯着同桌的范娟娟。

果然,这小丫头定力十足呀,在夫子这般美色当前居然成了睡神,不知梦见了什么,居然流了口水。

只是,要我关心,似乎又犯了当初陈夫子的错,她成睡神,应该与我无关吧,不过,看在上官夫子用词比陈夫子‘先进’不少的份上,至少不是‘叫醒’而是‘关心’。

所以,我万分好心的解下自己身上的小披风,轻轻的盖在了范娟娟熟睡的背上,以免她睡着了凉。

我小心翼翼替范娟娟盖披风的神情,一一落入同学、夫子、男妃、保镖的眼中,他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盯着我,犹如看怪物一般,我则耸了耸肩,挑了挑眉,问道:“夫子,这样算不算关心?”

猛然间,教室曝出一阵轰轰烈烈的笑声,夫子的男妃和保镖笑岔了气的都有,此时的上官夫子一扫平时的儒雅,一扫平时半垂清眸的习惯,以手支额低下了头。

我仔细的瞧了瞧,似乎他的嘴角有勾起的线条呢,难道他也在笑不成?不禁遥想,夫子去掉那千年不变的笑,而是真心诚意的笑,不知又是何番模样?

“镜镜,怎么了?”范娟娟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我,她被全教室的笑声惊醒,不清楚状况。

“夫子点你起来回答问题。”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懒懒说道。

“问……问题?”范娟娟傻了眼,接着小声问我道:“什么问题?”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夫子关心你……问你冷不冷?”故意将‘关心’二字提升了语气,又引来满室的笑声一片,课堂那个乱,已不知用什么形容。

终于,范娟娟似乎明白了,羞红了脸,将我替她盖的披风拉了下来,还给了我,而夫子似乎也回过了气,抬起了他那俊美无敌的脸,又恢复了他那千年不变的脸孔,清咳了数声,满教室的乱才终归于了平静。

“难道范娟娟定力十足?夫子这般美色当前,居然抵挡得住?”真得刮目相看呀。

所以,有时候,我对范娟娟这种不把夫子当美男看的情操佩服不已,为自己深深的沦陷鄙视不已。

当然,对于范娟娟同学历来有上课睡觉的习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有上课成睡神的习惯,不是因为她不喜夫子的美色,更不是对美色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而是因为她特殊的未来身份,每天晚上在家里要么学些个什么三纲五常的书,要么学些个女德女诫之类的禁锢女子思想的书,熬夜得疲倦之极,所以才有上课成睡神的习惯。

这一天,上官夫子仍旧如谪仙般的站在讲台上,四名男妃分坐两旁,优雅之极,而夫子用石笔在黑板上画下了数学中的等换问题的主题。

版述上竟以两个成年女子的形象等换上二百只鸭子,当然,他可没画上两百只鸭子,只不过在鸭子的上面画一圈,标数二百而已。意思就是说,一百只鸭子的重量等同于一个成年女子的重量。

唉,我心中狂叹,难怪二十一世纪,有用五百只鸭子堪比女子的事情,原来根源在此,这万恶的旧社会已是一百了,在经过千年的‘洗礼’后,当然就会‘传承’成五百了。

之于我而言,二十一世纪数学顶尖的人,何需学此,气恼女子在古代是这么的不受重视,只能堪比鸭子?从而影响到二十一世纪那不堪的事实。

小差又开了过来,若此时,我来一个惊世骇俗,拿男子和那个什么什么来比,再经过千百年来的洗礼……若如此,人类的进程保不准要在这里转弯。

从此,二十一世纪,保不准就不再有五百只鸭堪比女子的事情,而是五百只什么什么堪比……哈!哈!哈!

再说,我正在为五百只鸭堪比女子的事情而神飞天外,只听夫子叫道:“林镜镜,你说说看,这等量关系你可懂了?那我出的题的答案你可回答出来?”

虾米!什么状况,是点我回答问题么?我大惊,这等量关系我是懂的,但他出的题我还真没听到。

缓缓的站了起来,将眼光投向我的死党们。

果然,他们都背叛了我,因了上官夫子的美色,此时全都无限迷恋的看着夫子,无视我求助的眼神。

我心愤呀,重色轻友之徒。

而范娟娟,别提了,正眯着眼呢,虽没成睡神,也差不多了。

正不知所措之际,瞥眼间,只见花魁牡丹来到学堂,对内张望,似有事找夫子,我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傲然回道:“夫子,等量关系我懂了。”

“嗯,说说看。”上官夫子笑得如春花秋月般。

“现在外面就有一百只鸭子在找您。”我指着教室外说道。

此语一出,四方哗然,群向外看出,果见牡丹站在外面,风情万种。

联想到刚才的一百只鸭子堪比一成年女子重量的等量代换关系,一时间,满室发出爆笑之声,不能抑制。

包括他那些个故作矜持的男妃以及故作威严的保镖在此时又一次出卖了他,笑得毫无风度。而门外的牡丹则是一脸茫然,不明所已。

上官夫子一双星目似怒含怨,似喜含愁,神色复杂的盯着我许久,却是温和的笑了。

我心狂冷,这种笑?是什么意思?神啦!闯祸了、闯祸了,我可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上呀。他不会就此报仇吧。

“林镜镜同学果真是活学活用呀!”上官夫子轻叹一声,来到我的身边,围着我转了两圈,继续说道:“那么,就请你上去以你独有的方式,讲解一下等量代换的关系。”

就这?这就是惩罚?我心中的狂风暴雨立马平静如无风的湖面。

小菜一碟,小菜一碟,想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可是几名调皮小学生的家教呀,只把那些个调皮的小学生整得怕了我,以我为王,对我服服帖帖的,讲学,哼哼,我有经验得很。

迈着轻快的步子,我上了讲台,拿起夫子用的石笔,在黑板上列了个二元一次方程,当然,二元我可没有用X、Y来替代,而是用算盘上的上算珠和下算珠来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