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特别摆布
“老天作证,我……”柳青岩强压下把她压倒在床上的冲动,想要入境随俗地遵从马国人的习惯而指天发誓。但话一出口,随即悟出:原来她有此误会,简直妙不可言!于是将话咽下,有意保持这种暧昧。
“就有!骗不了我!我还不知道你!”贝西律小姐芳心荡漾之下,撒娇也没忘了自己王族后裔的身份,根本不给柳青岩辩驳青白的机会。
“那就有有有有有有……”柳青岩好在没有为自己的不白之冤感到多少委屈,乐得借坡下驴。于是不失时机地顺水推舟:“那你还装什么正经……”说话之间露出色狼嘴脸,一把将苏菲抱在怀里。
苏菲却猛力挣开,冷若冰霜地对他说道:“柳,我只求你一件事,要你答应我!”
“行行行!二十件也行,你说!”柳青岩答应得痛快,心里却想着:死娘们!这时候提什么条件,倒真会挑时候!
苏菲不由分说端起一杯未冷的咖啡递给他,自己也端起一杯,神情凝重地说:“你在你们中国的事情我管不着,但在这里在马国,你不许再要别的姑娘!就我……和玛丽,行吗?”且不管柳青岩答不答应,径自和柳青岩碰了一下咖啡杯,一仰头,“咕咚”一声喝了个罄尽。
柳青岩心想:“不答应白不答应!还要搞个仪式!”当下回碰了一下她的咖啡杯,同样一饮而尽。
“好了!”
贝西律小姐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长气,接过柳青岩手中的空杯往橱柜上面一放,借着转身之际,倏尔解下自己身上仅有的那条蓝底白花的浴巾。
这一举动颇出柳青岩的意外,猝然见到她丰满惹火的酮体肉光致致地裸现于自己眼前,不及细察之间,忽觉一阵头晕目眩。
过去曾有过类似感觉,却都不及此时强烈。
心神震荡之下,柳青岩忽觉丹田之中生出一股热气,迅速扩散全身。熊熊的欲火随之腾腾燃起,直烧得昏天黑地。仅剩的一线欲念猛冲脑际。他刚刚打定主意要细嚼慢咽的品味一下这位大姨子的迷人风情,此时却完全失去了定力。神智昏昏之际,他听见自己猛兽一般粗重的喘息。
苏菲做完了自己一生中最最潇洒的事,继而勇敢地将自己的光着呈对着柳青岩欲火灼灼的目光,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将怎样迈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会是她有生以来最严重的错误,因而不免心中惶惶。然而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还没有想出任何可以补救的措施,就被这个中国流氓该死的一只大手猛力一拽,不由自主的投进他火热的怀里。刹那之间,向来冷漠矜持的王族血统忽然变成了销魂蚀骨的滚滚熔岩,炽烈的欲火倏尔之间将她完完全全的吞噬。令她绵软欲瘫的晕眩使她惶然间失去了自我,飘飘忽忽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就在她惊惶不定的颤栗中,忽觉自己被一具巨大的身躯踏踏实实的压在了下面,心头一阵狂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知道会是这样……柳青岩觉得自己像是在烈火中涅槃的凤凰,在燥热的虚空中被熊熊烈烈的欲火送上了巫山巅峰。清明的灵性已经不复存在,全副身心只剩下****的渴望,强健的体力化作歇斯底里的疯狂……
苏菲对柳青岩亟不可待的“摆布”,使她自己经受了难以言表的苦楚。在柳青岩猛兽般的示爱中颓然萎顿,痛楚难忍之际,只好咬牙忍受。等到柳青岩从自己身上得到充分满足后精疲力竭地滚落下来,苏菲已是遍身遍体冷汗涔涔。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继承的平生引以为荣的王族秘笈心生疑惑:这害得自己死去活来的鬼药方,就是备受马国痴男怨女们推崇的什么“定情之药”?自己偷偷拽了柳青岩偷尝禁果,满心巴望会从中品出些微甜蜜,谁知搞得自己奄奄一息。看来这王族命运一落千丈之下,连它的附属的一切,也都荒腔走板了。只怕从今后她苏菲要改一下名字,“热药疯女”也许会更加名副其实。心里痛呼自己大大的失算,却只好暗骂自己自作自受,中国人曰“愿打愿挨”者是也。
带着经久不逝的痛楚和满腹委屈,苏菲用头死顶着柳青岩的脑袋,下身却远离他该死的下肢,神疲力竭地昏昏睡去,天亮醒来之际,却听见正用手臂撑着脑袋抽烟的柳青岩叹息了一句中国话:“唉!一对狗男女!”
话虽不高,却听得分明。
于是苏菲问道“什么是‘一对狗男女’?”
柳青岩被吓了一跳,显然还不知她已睡醒。于是想了一想答道:“是说男女配合得好。”
“可我觉得咱俩像小偷……”苏菲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感觉。接下来,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玛丽。
俩人同时觉得别扭起来。尤其是苏菲,除了别扭,还多了一层懊悔。
柳青岩满心想说几句温情绵绵的话,既安慰了她,也给自己找个台阶。心里别扭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干完了这件事,我明天该进山了……”
苏菲一言不答,痛楚不堪地撑起身子,慢慢挨下床去。
柳青岩此时心里自然明白自作聪明的苏菲,昨夜大大的折了便宜。他不免在心里惶惑:昨夜翻云覆雨之际,自己在她身上疯狂挞伐,无疑让她饱受苦楚;可为什么找不到在玛丽身上的那种销魂的感觉?
看着苏菲创后余痛的身影,柳青岩觉得自己对她的同情远远不够。或许仅仅是因为她刻意表现出的坚强与独立、孤傲与冷漠,让自己在意识不到责任的情况下完全放弃了怜香惜玉的怀抱?
忽然之间,柳青岩感觉到她的不幸看到了隐藏在她冷漠与孤傲之后的凄楚与无助。
难道这一切,就是初具女强人雏形的贝西律王族后裔、贝西律苏菲小姐向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