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冷然相对
“还有一年我才满18岁，于是他们各个伺机而动，想要再次将我赶出商号，将我们程家的一
切归为己有，哼！太天真了。”玉初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还有一年我才满18岁，于是他们各个伺机而动，想要再次将我赶出商号，将我们程家的一切归为己有，哼！太天真了。”玉初的眼底闪
过一丝阴狠。
坤雨看着这样的玉初，心底泛起一丝酸涩：“玉初，我没办法抹去你眼里现在的神色，但是这件事情过后，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眼神出现
在你的眼中，不适合。”他慢慢走过去，扶住玉初的双肩，直直的看着她。
玉初看着他的眼睛惊疑了一下，立刻撇开头：“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
坤雨没有回答，只是放开了她，“既然你的家业要跟着你嫁给我，跟我说说你的商号吧。”
“谁要嫁给你？！”玉初见他不回答，自然也不去追问，“玉家商号是依着宫家的商号而建的。宫家做布匹，玉家做绣坊，宫家水路运输
，玉家码头仓库，宫家当铺，玉家赌坊，一切都是依此而设，所以我们两家相安无事，倒是即使合并成一家，也是相辅相成，取长补短。”
“不是宫家，是祝家。”坤雨纠正道“外公的家业六年前就传给了我，现在只有祝家。坤雨有些自负的说。
“不管宫家还是祝家，都是你的。我们欠你们的。我只有尽我所能去还……”玉初还没说完，就被坤雨打断：“然后呢？玉家的商号是怎
么回事？也跟咱们祝家一样分区设立大掌柜执掌总司？”
“嗯，差不多，玉家主要在南方的四个城里。但不同的是，祝家都是经验老道的掌柜做总司，但玉家却是四位年纪轻轻的姑娘做总司。落
叶、落阳、落红、落影，他们分别是四城的四位总司。”
“为什么不跟祝家一样呢？”
“哼，那群老东西，当我今时今日还会相信他们吗？”
正在这时，门口有声音响起，原来是追雨和小银接来了顾老太太。玉初将顾老太太安置好后，又听顾老太太絮叨了一阵子，才终于回到自
己的卧房里安睡。
第二天沂水码头
玉初坐在码头大堂的主座，看着下面有些忐忑，但又像在下决心的码头掌柜。淡淡扯着嘴角，眼底露出嘲讽的笑意：“顾老板，半年不见
，您老日子还算滋润？”
“承蒙初程少爷关照，还好，还好。”
“还好？只是还好而已？我玉家白白飞入你顾老板口袋万两白银，仅仅换来您一个还好？顾老板，您胃口还真不小啊。”玉初喝了口茶，
慢慢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初程少爷，这说的是哪的话，不知道您是听信了谁的谣言，我顾有才一直对少爷您感恩戴德，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
顾有才一下跪在地上，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玉初用手一挡：“够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非要我扒了您床底下的暗道，看看您园中沂水
湖底的密室，您才肯承认吗？”
顾有才瞬间惊呆：“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你有密室？呵呵，笑话，我的码头，我的伙计，我的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玉初冷冷的对着顾有才笑道。
“好。初程少爷，既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妨跟你直说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玉少爷你对我们这些做掌柜的不公。”顾有
才一抛刚才的可怜相，一下站了起来。
“哦？您倒是说说，我怎么就不公了？”
“你对费掌、朱掌柜他们，公平吗？他们先为程家尽忠，后为玉家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句满五十五者一律送回家。说不要就不
要了，您让我们这些老人，实在寒心。”
“就因为这，你们中饱私囊，你们夺我商号？”
“你的商号？这些年还不是我在打理，没有我，你这里早跨了。”顾有才振振有词，很不服气。
“没有你？顾老板，我自问没有半点对不住你。你说没有你我这里垮了，你怎么不说，没有我，你和你娘早死了？要不要咱们找顾老太太
来评评理啊？”玉初有些不屑的看着顾有才。
“我娘现在清风庵礼佛，你不能去打扰她。”一听要找自己的娘来，顾有才有些惊慌。
“呵，这可难说，顾大娘一听是我邀请，早就从清风庵来到锦怀了。小银，把顾大娘接进来。”
“你，你找我娘干嘛？”
“我知道顾老板你是个孝子，当年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你以为送顾大娘去清风庵就真的能断绝她与这红尘的牵扯？别忘了，她身上还有
我家小银的东西，既然你要跟我们一拍两散，我也不需要跟你客气！”
“你，你没人性，她是个老人家呀。”顾有才突然发疯了一样的要扑向玉初，这个时候只听外边顾老太太的声音响起“你这个逆子！给我
住手！”
顾老太太也不用小银扶着了，直接就小跑过来，拿着拐棍就打在顾有才身上，顾有才也不闪躲，只是去扶住顾老太太，以防摔倒。谁知顾
老太太却不领情，“你这个逆子，当初小少爷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如今恩将仇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是我儿子，不是
我儿子……”说罢，顾老太太自顾的哭了起来。
玉初等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只有追雨有些焦急，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说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焦急的看着。
“顾老板，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我把小银的传家宝借给你，替你娘保命，当初我们就约定，除非你娘死，否则你为我效力一日，这冰魄珠
就保你娘一天。现如今你既不为我效力，我也无需再拿冰魄珠为你娘续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玉初的话轻轻慢慢，却句句砸在众人心上
。但是玉初的话却还在继续“既然你这么爱财，看在你为我打理沂水码头这五年的份上，你留下冰魄珠，沂水湖下的万两白银就是你的。你看
如何？”玉初的话像把尖刀扎在顾有才的心上，他没想到少爷会为了这白银万两就要了他娘的命。就连顾老太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初程少爷，我不要白银了，求你不要拿走我娘的冰魄珠。我会一心一意的为你效力，绝对不会再起二心。”
“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玉初盯着顾有才，“况且小银已经成年，这冰魄珠对他至关重要，只拿来给你娘保命，未免可惜。”
“你，玉初程，你就是要把我和我娘往绝路上逼吗？”顾有才不顾形象的大声吼道。
“不是我逼得，而是你自己刚好走到这一步，顾老板，你大可拿着那些白银去找白易海，我想，他能救你娘的。”
顾有才还想再说些什么，顾老太太突然开口，“有才，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娘也没颜面再戴着这珠子，还给初程吧，我们去找找白
大夫，至于能不能找到，看娘的命吧。”
玉初看着顾有才还想说什么，摆摆手道：“顾老板，也不是我不肯再用冰魄珠给你你娘续命，只是这冰魄珠治标不治本，只能延缓，却不
能清除。冰魄珠离开小银太久，效用逐渐减弱，且白大夫现在就在这锦怀城，三天后才走，这三天能不能有缘找到白大夫，就是你的造化了。
说完，给小银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拿下冰魄珠。
小银有些踌躇，毕竟顾老太太年近古稀，这拿走冰魄珠，如果三天后找不到白大夫，以小姐的脾气，这珠子肯定是不会再给老太太了。
“少爷，这……。”
“小金，去。”见小银不动，玉初直接吩咐小金。
“是。”小金毫不犹豫的从顾老太太的头上摘下冰魄珠，果然，一瞬间顾老太太的头发就开始逐渐花白。小金却丝毫没有停留的将冰魄珠
才从钗上取下，拿出银链子，穿好套在小银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