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要。”
拓跋焘的声音差一点,没让胭脂背过气去。
天啊,这样的也不要。
他到底要哪样的。
嬷嬷正说的起劲,被拓跋焘这样一说,一时气势去了。
拉着胭脂的手也就没劲了,声音少了许多的热情。
“这是九号,兰花儿。”
天啊,胭脂禁不住在心里打了一个颤抖。
她叫兰花儿,多吓人的名字。
不过,看着身上湖水色的淡兰衣裳,倒还真有点儿兰花儿的味道。
只不过,这衣裳也太露了一点吧。
胭脂拼命的拉着衣裳,想把上面的往上再拉一下,天啊,胸脯都要露出来了。
下面也往下拉一下,有没有弄错,这是什么衣裳啊。
拓跋焘原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九号。
一个女人而已。而且绝不会比先前的八个好。
如果好,也不会排到第九位了。
可是,她与众不同的举动,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小妓女也太可笑了吧。她是来勾引男人的,可是,却在那里拼命的拉扯她的衣裳。就像和衣裳有仇一样。却连他这个要被她勾引的人,看也不看一眼。
“她留下!”
啊。
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是那个年老的嬷嬷。
在心里暗暗叫苦的是胭脂。
死拓跋焘,就这样把她留下来,不是要害死她吗?
她可是吃了这个萧晓的药的。
完了,本来指望,跑进来,看一下,混水摸鱼,然后出去,问萧晓要了药,就完事了。
没想到,节外生枝了。
老天保佑,别让他把自己认出来。
老天保佑,让他把萧晓也留下来。
不然,她可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哦!大王,这是十号红棠”
哈,胭脂忍不住想笑。
天啊,世间最可笑的事啊。
这女人居然叫红糖。她可是知道,她生了孩子,这个死拓跋焘虽说,让人把她弄到了制衣坊。可是,还是叫人送了几斤红糖来。那可是甜死人的东西。
萧晓看了一眼,笑的脸低下去的胭脂。
在心里哼了一声。
这个死女人,一个小小的制衣妇罢了。居然敢嘲笑她。
等到她办完了事,到时候,她就笑不出来了。
“你?”
拓跋焘果然在看到萧晓抬起的脸时,惊了一下,站了起来。
这不是那个丫头萧晓吗?
一提起这丫头。
拓跋焘心里就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当年也是他要了那丫头的清白。
他该给她一个说法的。
可是,她却走了。
只因为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胭脂公主楼雪雨。
她走了,他也没有找,那时候,他的世界里,只有楼雪雨。
萧晓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以为她可以忘记。可是见了,才明白,有些东西,永远也不会忘。
冰冷的夜,长剑、黑发,冰冷的眸子,
萧晓的脸上一片惨白。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她失去少女贞操的夜晚。
拓跋焘,他在她身上醒来,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走了,他居然没有对她说一句话,他就走了。
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是她。
他就那样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想到些,萧晓冷笑了,这一生,她穿越到了这里。她要回去。在回去之前,她要做的,就是得到拓跋焘的心,拓跋焘的人,然后狠狠的丢掉他,让他尝到被人伤害和抛弃的滋味。
报复不是这时,
萧晓笑了,
“大王,奴家红棠向大王请安了。奴家是第一次见到大王天威,万望大王给小女子服侍大王的机会。”
不是那丫头。
拓跋焘有点儿长出一口气的感觉。
天下倒是有如此相像的人啊。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她们两个人留下来。”
拓跋焘挥了一下手,他不想那么多了。
今晚,他要的只是女人。
帐子里空了,只有烛光在摇曳。
“你,与本王舞一曲何如?”
拓跋焘高高举杯,饮下了。
他说的话,是对湖兰色衣裳的胭脂说的。
“啊!”
胭脂还没有说出话来。
拓跋焘早就指着萧晓,
“你,过来,服侍本王。”
“是,大王。”
萧晓颤抖着,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每近一步,她的心里都在减少一分恨。
这个男人,这个说一不二,专横独行的男人,这个对她无情的男人,依然是她梦里的最痛和最真。
穿越红尘一千年,与你相拥相眠。
她的手终于感到了他的手,这是双思念的手啊。
萧晓闭了一下眼睛。
“你是一个惹火的女人啊。”
拓跋焘的笑,在萧晓的耳边响起。
他的脸近的贴到了萧晓的脸上,萧晓觉得他就要吻上她的时候。
拓跋焘突然笑了,
“来,坐到这里,陪本王喝一杯。”
拓跋焘把一杯酒举到了萧晓的唇边。
萧晓无奈的张嘴,酒流了进去。
让她全身起了一层粉红。
哈哈哈
拓跋焘笑了,美酒佳人,他该是快意的。
可是,他却在笑里,有着一种浓重的悲。
“大王,你的眼里没有奴家。奴家知道大王一定是想着别的女人。”
萧晓眯起了眼睛。
“你这丫头,倒是大胆。本王是想着一个女人。”
拓跋焘叹息了一声。手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