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奴家吧?”
萧晓笑了一下,一脸妩媚的看着拓跋焘,可是,她的眼里却有一片冰冷的嘲讽。
“你活着,可是,她死了。”
拓跋焘大手一揽,把萧晓抱的更紧了。萧晓没来的及再说什么,小嘴儿里的酒味突然变成了男人的味道。
拓跋焘居然吻了她。
冰冷的唇辗过萧晓的唇,
“你好暖和。”
拓跋焘的声音在萧晓的唇边糊涂了。
她好暖和,是什么意思。
萧晓的心里惊了一下,突然脸白了。
他说的是楼雪雨,她死了,她就是冰冷的。而她是活的,她是暖和的。
他把她怀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想成楼雪雨,是吗?
萧晓的唇冷了。心也冷了。
也许这一生,她都不会得到他的心。
可是,她在乎吗?
不,她现在要的,是他的人,是他的玉。
这样想着,可是。为何会心痛。
泪,冰冷的滑落……
拓跋焘的手伸进了萧晓的怀里,今夜,他是太需要一个女人了。一个暖和的肉体,而不再只是一个冰冷的回忆。
没有曲子,胭脂静静的站在帐中,看着几案后,那一对纠缠的男女。
她该嫉妒的,不是吗?
可是,她却真的并不嫉妒。
因为她只觉得心痛。
她在这样的时候,居然感觉到了一种深入深的悲伤,那悲伤是从拓跋焘身上散发出来的。因为血玉的感应,胭脂也如同身受。
她慢慢的跳起了舞,也许只有旋转,才会让她的心安宁下来。
拓跋焘的手抚过了萧晓的肌肤,那高耸的……
引起了萧晓内心的一阵颤抖。
她恨这个男人,不是吗?
可是,此时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
她的肉体在叫嚣着,要,是的,她要这个男人。
这个她爱的男人。
她渴望着他的进入,渴望着他的冲击,渴望……
那一只扰人的手,带着原始的渴望,带着……
最后停留在了……
他终于打开了她,他终于……
萧晓颤抖了,这一刻,没有了恨,只有爱,只有……
她的身子软了。
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渴望着他的真正的进入,她渴望……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背。
她……
胭脂慢慢的旋转起来,她看不到那对激情的男女,她只看到了她舞动的水袖,这一刻,她不再觉得她身上的衣裳好少,它们舞动起来,如一湖春水,向四处散开着,在晕黄的烛光下,散开的湖兰色衣裳下面,隐约现出胭脂的冰肌玉骨,那样的美丽与晶莹,是世间唯一的诱惑。
拓跋焘冷冷的看着怀里的,这个长着一张熟悉的脸的女人。
看着她在他的怀里扭动,看着她张着小嘴儿,在那里喘息……
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他本该去攻城掠地,再不济,也要去征服一下。
可是,他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感觉。
他的手依然在动,
可是,他的心却冷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到在烛光上,
最后,落在了帐中正在舞动的一片湖兰色上。
那是谁?
有一刻,他似乎忘了这片湖兰色是谁?
他笑了,笑自己的傻,
他在做什么?
他以为这些女人能代替雪儿吗?
不,他连和她们春风一度的能力也没有了。
难道他?
拓跋焘的目光带着冰冷,他正在冷冷的推开怀里的女人。
突然,他的目光直了。
他看到了他最不该看到的地方。
那就是帐中舞动的湖兰色中的一片雪白。
那纤长的腿,细如柳的腰,还有,那是什么,
拓跋焘只觉得脑袋里一下子轰响了起来。
他的身子起了一阵可怕的颤抖。
那里有一朵桃花,一朵胭脂红的桃花。
在那片雪白的冰肌里,是那样的醒目,犹如雪原里的一朵红梅。
“雪儿?”
他想站起来,可是,他却发觉自己站不起来了。
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只是在一片朦胧的泪光里,看到了那一朵桃花,越来越艳,越来越大……
是的,拓跋焘看到的是真的。
那是胭脂公主楼雪雨身上的一个最奇异的现象。
那是世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当年,胭脂公主楼雪雨的血玉入了他的身体。
额头上的红桃花印一下子消失了。
可是,不久以后,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就是在楼雪雨雪白的肚子上,肚脐眼的上方,隐约出现了一朵同样的桃花。
这件事。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楼雪雨,另一个就是拓跋焘。
此时,再见这血色桃花,对拓跋焘来说,真是恍如隔世。
他心内狂喜,一时人哪里还能站起。
只是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最先注意到拓跋焘异样的是萧晓,她的内心一片狂乱,正沉浸在一片桃花梦里。
肉体在叫喊着,渴望着最原始的冲动。
可是,那抚摸停止了。
那手在一寸寸的冰冷下去。
萧晓睁大眼睛,她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