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兴的晚秋总比别的地方来的完了一些,秋高气爽、白云轻扬。天气也不再那么的湿润,渐渐的有些秋风干爽的气息。在这里,四季变化并不是太大,即便是深秋乃至冬天,也会温度适宜,温暖如春。
“潇哥,你真的要去宣城吗?”
“那当然了,到了宣称开辟一片新天地,到时候,我也会把你接过去的!”李潇一边说话,一边偷偷地的在雪儿妹妹的身上摸了几把,只把雪儿抚摸的没有了半点力气,趴在他的臂膀之上气喘吁吁。
如此浪漫了一会,李潇这才打点起行囊,和刘铁牛上路。雪儿泪眼婆娑,转身趴在李冉肩头,再也憋不住,眼泪刷刷的留下来。
“潇儿,到了宣城之后,可不要莽撞,那里毕竟不是义兴,没有熟人,也没有依靠,全凭自己打拼。”李彤生拍了拍李潇的肩膀,嘱咐道。
李潇点头:“爹娘放心吧,宣城离义兴很近,没有什么问题的,孩儿隔三差五就会回家一趟。再说,我有陶大人的举荐信,相比不会遇到什么大碍。”
一家人话别之后,李潇才和铁牛上车,挥鞭而去。
宣城是东南沿海沟通内地的重要通道,东连天目,南倚黄山,西靠九华,域内襟山带水,风景绝佳。敬亭、柏视、水西、龙须四山峰峦叠翠;青戈江、水阳江两水相依。
宣城之内,百姓川流不息,各色生意叫卖不断,比起义兴城来,还要热闹几分。到了城里,李潇先让铁牛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陶渊亭虽然说道明白,让这里的县令盘下了一座门面,却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既然是谭县令一手操办的,还需上县衙拜会才是。
第二天,李潇留铁牛在客栈中休息,自己信步上街,找了几个人问了道路,直奔县衙而去。在义兴时,他经常到徐溥的县衙之中,可谓是轻车熟路。到了宣城,这县衙也别无而处,一样的建筑风格,同样的森严。
到了门口,李潇递上帖子,衙役通报,不一会,一位年少的公子却迎了出来。
“李兄,少秋迎接来迟,还望恕罪!”出来的这位正是那日在春山诗社认识的谭少秋。
李潇赶紧拉着谭少秋的胳膊,笑着说道:“谭公子,别来无恙啊,幸会,幸会。”
两人走进内堂,谭县令正在那里等待。李潇赶紧拱手施礼:“学生见过大人!”
谭县令却一把拉住李潇,哈哈笑道:“陶大人书信中说李公子气宇轩昂、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今,李潇是进士出身,见官不跪,论身份,差不多和谭县令一个级别,只不过没有官衔而已。
座落之后,李潇有奉上了两把小巧玲珑的精致紫砂茶壶,一把给谭县令,一把送给谭少秋。两个人自然欣喜非常,十分喜爱。谭少秋和李潇同龄,生日小两个月,便称李潇为兄。
谭县令命人备下了酒宴,三个人落座,共叙友谊。谭县令红光满面,笑着说道:“帝师已经让我盘下了宣城的清和居,乃是一家饭庄,说是李贤侄要到这里开设分店,日后张罗事宜,你交给少秋去做皆可。”
谭少秋也笑着说道:“潇哥,在宣称我有的是人脉,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这两天没事,我跟随你左右,宣城地界上的流氓无赖,没有刚上门滋事的。”
李潇和谭少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况且,谭县令也告诫他,一定要好好的结交李潇。别的不说,堂堂的帝子之师亲自写信介绍,这可是莫大的荣耀。说不定哪天就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李潇也不客气,敬了谭县令父子一杯酒道:“那就有劳少秋贤弟了!”
有了谭少秋,一切都好办。第二天,李潇就办理了转接手续,拿到了房契,然后,让铁牛贴出布告,按照聚贤茶庄的模式招聘学徒。办理这些事情时,也有几位地痞无赖想滋生些事端,混壶酒喝,可一见谭少秋陪同在李潇左右,张口仁兄、闭口大哥,十分恭敬,他们也暗自惊疑。县令的公子都如此恭敬,这位年轻的老板来路不小。见没有油水可捞,也就悄悄地走了,同时不忘告诫手下的兄弟,这位所谓的潇哥儿背景庞大,千万不要惹火上身,找他的麻烦。
忙完了这些事宜,谭少秋却拉着李潇神秘的一笑,低声说道:“潇哥儿,敬亭山竹林中的艳月楼里,最近来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娇俏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唱的一首妙曲儿,简直把宣城文人士子的魂魄都给勾走了,今晚无事,咱俩上哪里乐和乐和,也权作休息、休息。”
李潇哈哈大笑。“少秋,想不到你满腹儒雅,也想此等美妙之事,却也让我刮目相看。”
谭少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道:“潇哥,您就别取笑我了,这是男人正常的表现,哈哈,走走走,我们到哪里喝杯酒、散散心!”
不管三七二十一,谭少秋拉着李潇便走。
既来之、则安之。到了宣城就得客随主便。李潇呵呵笑了笑,便跟着谭少秋一路直下。
敬亭山乃是清幽之所,万亩竹林更是别有风姿,却不想,在这竹林之中,有一座说的院落,亭台楼阁、红灯晶莹,衬托出另一番风采。
“哟,这不是谭公子吗,今天您怎么有空赏光来啦,哈哈,里面请,我们的小春红正想您呐!”老鸨一见谭少秋,立即脸上对话,笑吟吟的迎了进来,来着谭少秋的手腕,十分亲切。
李潇看了看他,笑着说道:“少秋贤弟,看来你对这里熟悉的很啊!”
谭少秋骚骚地笑道:“潇哥,艳月楼可是好地方,这里的女子手段高超,其中滋味不足与旁人道也,到时候潇哥享受、享受就是。”
李潇大笑。
老鸨又嘻嘻道:“这位公子好眼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到这艳月楼中,待会,我叫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侍候您一番,保您满意!”
老鸨安排了一个较大的桌子,谭少秋点了几样特色小菜,要了两壶老酒。两位妙若芙蓉的姑娘一左一右,替两个人倒酒、赔笑。
谭少秋身边的那位女子就是老鸨所说的小春红,打扮得花枝招展,嬉笑不止。陪着李潇的,名叫小桃红,满身脂粉气,生的倒也可爱。
李潇虽然得到了雪儿,有了经验,却不屑于这种地方的,无意中,总是有些抵抗,只顾喝酒听曲。谭少秋嘻嘻笑道:“怎么,小桃红的手艺不行还是潇哥反应较慢?”
李潇坏笑,心中暗道:前世N个女友的经验,加上前几日的实战,我怎么会反应慢。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的是那种专一的女子,却不喜欢这种博人一笑的皮肉之客罢了。
不过,想归想,总不能让谭少秋小瞧。他的两只手随意的摸来摸去,就使小桃红醉眼迷离,叫喘嘘嘘了,浑身颤抖,散发出润润的潮气。
“李公子,你……”小桃红红唇轻吐,却发现李潇早就收回双手,只顾喝酒了。
谭少秋看的目瞪口呆,坏坏地笑道:“潇哥,你这两手可比我强多了。”
李潇嘿嘿道:“兄弟,技不压身,多学一门手艺多一碗饭吃。”
“潇哥,你是我第一个佩服的人!”谭少秋哈哈笑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珠帘一挑,艳月楼的二楼楼台之上,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丰神冶丽,淡雅脱俗,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一身淡红色的长裙更加衬托出此人的清雅,怀抱一只琵琶,犹如天空中的明月,显得洁白无瑕。
“潇哥,这位就是我所说的那位女子,冷月姑娘!”谭少秋眼睛都直了,推开身边半露****的小春红,拉着李潇的手道。
“潇哥,这位冷月姑娘,诗词歌赋俱佳,曾经一晚上连对十一位才子的佳联,她到了艳月楼,却也定下了一个规矩,要想与她同床共枕,除非在文才上赢了她。”
李潇笑道:“这倒新鲜了,只要在文采上赢了她,同床一晚是免费的吗?”
谭少秋哈哈大笑。这时候,早有人拿了银子,放在桌面之上,笑着说道:“我用一百两,请冷月姑娘弹奏一曲大浪淘沙。”
话音刚落,一位面色清瘦,脸色有点蜡黄的士子站起来,掏出一百五十两银子,砸在桌子上:“我请冷月姑娘弹奏一曲十面埋伏!”
李潇不解,冲着谭少秋问道:“这是何故,难道让冷月姑娘弹奏一曲,还需要用银子点吗?”
“那当然了,谁的钱多,就弹谁的。”
相继有人站起来,拿出银子请冷月弹奏。谭少秋却沉不住气了,冲着李潇央求道:“潇哥,待会能不能帮我一把,让我遂了与冷月同床一宿的心愿啊!”
李潇翻了翻白眼,这种事情还有让人帮忙的吗?
这时,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却不紧不慢的站出来,啪的一扬手,把五百两银子仍在桌子上,幽幽说道:“我出银五百两,请冷月姑娘弹奏一曲霸王卸甲!”
五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老者拿出来了,便再也没有人叫喊,纷纷看向冷月。
只见玉指轻弹,一声悦耳的乐声跌宕开来,陶醉心扉。
——————————————————————————————————
fs,书评中兄弟们说了,仅凭诗词歌赋是得不了天下的,那么,这一卷潇哥儿又如何傲立潮头,崭露头角的呢?
新的一卷拉开帷幕,急需推荐、打赏,更需要收藏、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