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军士紧跟其后,手中弓箭齐发,化为漫天的箭雨,直接把一些被震天雷炸得东倒西歪的草人穿透,同时,这一拨人马过去之后,剩下的军士直接拉动弩箭,十连发的利弩飞了出去,冲出一阵阵呼啸,这些力度力道巨大,直接插入地面五寸多深。
张飞云的第四戎紧跟其后,有的军士抬着十几个大铁箱,里面装了百十枚震天雷,连忙朝前冲去。这时,李潇已经率众来到了堆好的土墙下面,距离将近百丈。
“攻城车准备!”李潇一声大喊,立即有军士拉来十两攻城车,一字摆开,演做攻城之势。一枚枚震天雷点燃引信之后,十几名军士共同拉动攻城车,将震天雷投掷了出去,打到土墙之上。
轰隆!
一声声巨响之后,百丈长短的土墙直接轰塌,硝烟弥漫,不攻自破!
弓弩、弓箭齐发,土墙内的草人直接射穿,骇人双目。收阵之后,李潇回营,禀报演阵实效。
“哈哈哈,震天雷,好一个震天雷!”吴承远开怀大笑,差点搂着李潇的脖子,来一个“亲密接触”。“李潇,有了震天雷,还惧怕吴越作甚,还惧怕大宋的赵匡胤作甚!你为我们大唐壮了声威,为我们镇远边防军增添了士气,功不可没,功不可没啊!”
潘杰也拉着李潇,笑着说道:“潇哥,漫说战场杀敌使用震天雷,就是我都被它的威力给震住了。潇哥,你多多造上几大箱,到时候送给小弟几十枚,奶奶的,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大唐!”
制造出了骇人听闻的震天雷,李潇一时间成了镇远边防军中的名人,众人纷纷祝贺,也都暗暗增添了许多豪气。这些年苟且偷生惯了,有了震天雷这种威力巨大的看家宝贝,教人如何不扬眉吐气!
吴承远把李潇和潘杰单独留下,摆好酒宴款待。吴将军虽然比李将军的军衔高出好几级,可是,一旦喝起酒来,称兄道弟却也十分亲切。吴承远为人豪爽、不计得失,在酒场之上,没有丝毫的官架子。
“李兄弟,我带领镇远边防军快十年来,头一次像现在这么高兴过!有了震天雷,还有你现在设计制作的火炮,面对百万大军,我也没有丝毫的惧色!”吴承远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哈哈说道:“军中不可饮酒,但是为了震天雷,为了火炮,为了大唐的未来,今天一醉方休又有何妨!”
“是啊,潇哥,吴越这几天蠢蠢欲动,要不然咱也嚣张一回,到他的太湖岸边轰上几枚震天雷,壮壮咱大唐的声威!”潘杰脸色通红,满饮了一杯,兴奋的说道。
李潇慢慢地饮酒,嘿嘿道:“吴越的女子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潘杰,要不要哥哥给你弄上两个,打上两炮?”
“打炮?潇哥,这可是不得,你的火炮是何等的厉害,她们女流之辈怎能承受得了,嘿嘿,摸一摸、亲一亲还是可以的,要论打炮我可下不了手,要不,这个炮还是你来打吧。”潘杰醉眼迷离,嘿嘿说道。
“哦,让给我打炮,这可是我的拿手活,一晚打八炮,绝不耽误第二天的军务,小潘,你要向我看齐啊!”李潇拍着潘杰的肩膀,坏坏地笑道。
可怜这位小潘还谦虚的让人哭笑不得:“若论打炮的功夫,我可不及潇哥的百分之一,老哥,改天你对吴越女子打炮,可得让我好好的观摩观摩。”
李潇喝了口酒,无比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哈哈道:“小潘还有这个爱好,难能可贵,可是,一时间我会不适应的。”李潇龌龊的笑道:“我最拿手的是连三炮,这可是高难度动作,嘿嘿,有时间老兄我好好的教一教你。”
吴承远乃是过来人,虽然第一次听说打炮,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看到李潇无比龌龊的表情,也明白了八九,哈哈大笑,边喝酒便说道:“李兄弟,少儿不宜,你可不要带坏了小潘。临来之时,潘大人可是嘱托我好生看管与他的,你这么教来教去,我可无法向潘大人交代。”
李潇笑道:“只能说,在你的手下锻炼出了男人的锐气,增强了男人的雄风,吴将军,你功不可没!”
三个人大笑,共同干杯。吴承远、李潇、潘杰有的是共同语言,不管怎么说,都是统一战线上的人,为的是一个共同的目的。
演完阵法之后,李潇把操练神机营的重任交到了韩大用四人身上,自己可以利用空闲时间设计火炮等利器,同时,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
凡事亲躬不是李潇的性格,大事能够作主定夺才是将军本色。再说,韩大用、张飞云等人在李潇的调教之下,也都初步具备了领兵的能力,训练有素、严谨,令人放心。
镇远边防军里太湖四十里,李潇倒是以去到湖边散散心情。况且,潘杰好几次约自己到太湖之中赏玩一下风景,顺便可以喝点酒、聊聊天。在军中,除非吴承远下令,谁都不许饮酒的。
两个人换了便装,不带随从,纵马扬鞭,到了太湖岸边。湖边之上,有租船的艄公,他们找了一艘比较宽敞的游船,坐下来,慢慢的向湖心划去。
游船之中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烫着一壶老酒,摆放着几碟小菜。太湖中盛产鲤鱼,味道鲜美。艄公乃是老两口划船,丈夫划桨,妻子烧鱼。不一会,就烧好了两条太湖鲤鱼,端到船内。
香气四溢,诱人心扉。李潇和潘杰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潇哥,你说的这些撩人的段子是哪里听说的,又可笑又有味道。”潘杰夹了一块鱼肉,笑呵呵的说道。
“小潘,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算是刻骨铭心。这些段子,老兄我可是亲自经历的,哈哈,那滋味……”李潇嘿嘿说道:“你现在还是小童子一个,精力旺盛,等真正空闲了,我就令你到艳月楼,找几位绝色的姑娘,让你彻底的蜕变一下。”
潘杰脸色涨红,哈哈道:“潇哥说话可要算数,奶奶的,我还真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湖心,烟波浩淼,恍如仙境。两人出了船,站在船头,观赏风景。来到这种地方,凭空增添了许多豪迈之气,开阔了胸襟。
微风荡漾,波涛轻扬,潮湿温柔的空气氤氲在四周,整个身心仿佛都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这是,却从远处飘来一艘划船,轻轻地,如同画中之物。朦朦胧胧中,传来悠扬的歌声:
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
月明移舟去,夜静梦魂归。
暗觉海风度,萧萧闻雁飞。
这首歌清扬婉转,如同天籁之声,令人听得有些出神,要不是艄公打断,李潇还沉浸其中。
“这位公子,您说巧不巧,刚才内子在船尾放了一只鱼竿,竟然钓上了一条太湖红鲤。传闻中,这太湖红鲤极其少见,乃是鲤鱼中的极品,有大补的功效。”艄公笑呵呵的说道:“不知公子可否有意,让内子给烧制下酒?”
李潇笑道:“想不到来到太湖之中,竟然遇到了这等好事。烧着下酒先不急,你拿过来我看上一看。”
艄公停下传,端过一个木盆,红色鲤鱼就在其中。这条鲤鱼通身血红,煞是可爱。两只眸子漆黑如墨,身体上面的纹络清晰可见,实乃鲤鱼中的佳品。
“这条红色鲤鱼至少生长了十年,鱼须都有一寸半长。”潘杰也十分惊奇,高兴的说道:“潇哥,小弟买下来送给你了!艄公,这是三两银子,够不够。”
艄公自然欣喜非常,高兴的接过银子,继续划船去了。
对面的画船由远及近,李潇看的真切。这艘画船可谓庞大,装下三五十人都不是问题,上面雕刻精美,幔帐飘飘,香气弥漫。
船头上面,站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趴在船头四处张望呢。看到李潇和潘杰,倒是微微一愣,随即便看到了木盆中的鲤鱼。
“小姐,太湖红鲤,这位公子的船上有一条太湖红鲤!”小女孩惊讶的跳起来,喳喳叫道,好像争食的小麻雀,十分可爱。
帐幔轻挑,从画船之中走出一位姑娘来。这个人一身洁白的长裙,风鬟雾鬓,粉妆玉琢,好一位绝妙的可人。
想不到,在这太湖之中竟能遇到这样的美女,没白来,真是没白来。李潇眼睛都直了,盯着那位姑娘不肯离开半步。
这位姑娘发现了李潇的眼神,脸色一红,低头道:“这厮好不知礼数,令人可恶。”不过,话虽这么说,这位姑娘还是多看了李潇几眼。同时,也朝木盆中的红鲤看了几眼,满脸兴奋。
“杏儿,你问一问这位公子,盆中红鲤可否卖于我们?”姑娘轻声道。
这位十五六岁的杏儿立即施了个万福称诺,然后冲着李潇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问你,盆中的鲤鱼可否卖于我们?”
“不卖。”李潇呵呵笑道:“这是我刚买的,待会就会烧制成下酒菜,替我们助兴。”
只见姑娘紧走几步,轻声道:“这位公子,家父染疾,继续红鲤配药,还请卖于我们。”
这位女子的话语好似娇莺初啭,微风振箫,令李潇一阵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