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不同寻常,这让木灵很纳闷,“怎么,妖精就不能做梦吗?”不要告诉她,他从来没做过梦。
“你竟然梦到了弑尘?”云铮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低喃着,不敢置信的望向她,“你究竟是谁?”
他的话把木灵彻底听懵了,什么弑尘?还问她是谁,他连她都不认识了?“喂,云铮,你不会是昨晚喝多了还没有醒吧?”
云铮怔怔的望了她好一会,在确定她不是故意在跟他装傻后,眸中的疑惑更深。难道,刚才只是他感觉上出了错误?毕竟,轩辕靳尘和弑尘本来就……而且,他早就推算过,她的前世不过是一介凡人,没有半丝特别。
“昨晚我跟你提过的事,考虑好了吗?”不想再纠结于这件事,云铮主动转移了话题。
“不是说给我三天时间吗?那就三天以后再说。”既然他给她三天期限,她那么急着烦恼做什么?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云铮有些哭笑不得,也许,他昨晚就不该对她心软。
“对了,你刚才说的是弑尘是谁?”虽然他话说得莫名,却不代表木灵没有用心在听。
见她问起,云铮眸中多了一抹深沉,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道:“是一位故人,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认识他。”
木灵胡疑的皱眉,“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难道,他说的弑尘,就是梦里那个很像轩辕靳尘的人?
云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身道:“等你做好了选择,再来找我说话。”说完,也不等她再多问便结束了谈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真是的,好歹也同是妖精一场,如今又同一个屋檐下,难道除此以外就没别的话好说了吗?还是说,他怕她故意跟他套近乎,动摇他的计划?
本来还想多旁敲侧击一点他和雪舞的八卦的,木灵无趣的皱了皱鼻子望着他瞬间消失的背影,哼,不说话就不说话。
可是,屋子里的沉寂不一会就让她有些受不了了,脑海里不自觉的便想到了轩辕靳尘,想到他醒来后不见她会是怎样的反应,想到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派人寻找他……
轩辕靳尘并没有昏睡多久,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力量让他被刺中的穴位不到片刻便冲开来。睁开眼睛,是他自己的寝殿。
所有记忆几乎在几秒钟内便迅速回归大脑,他猛的撑坐起来,身下却突然袭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看,一只发簪居然插在他长裤里,他乍然坐起正好让簪子的尖端戳到了他的身体。
浓眉一皱,不用说,这都是那女人干的好事!她竟敢……他一把取出了簪子,黑眸瞬间黯沉,耳边似乎响起了他昏迷前她似乎说过些什么,而空荡荡的屋子更是印证了他心头那抹很不好的预感。
该死的,她竟然又逃了吗?拳头一紧,手中的发簪顿时碎成粉末落在床榻上,轩辕靳尘一跃而起,抓起一件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朝屋外走去。
“少主。”御征御守就在“洗尘居”外候着,见他一身怒气冲出来,两人诧异了一眼,问道:“少主,出了什么事?”
轩辕靳尘扫了一眼他俩,冷声问道:“她人呢?”
不用说,能惹他们少主动怒的“她”自然只有木灵,御征御守不约而同的诧异,“怎么,木姑娘是真的不见了?”
不等轩辕靳尘再开口,两人已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御征忙又道:“回少主,之前不久,有位良人称府中闹鬼,并亲眼看到木姑娘显灵后消失在湖边,常管家刚派人安抚下来,属下怕惊扰了您,所以,才赶来这里候着。”
两人都知道木灵和他们少主是睡在一张床的,又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异动,所以,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谁也没敢擅自进屋看一眼。
本来,以他们少主的身手,就算是十个木灵,也休想逃脱,何况,还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看来,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不过,这个中原因他们谁也不敢问。
听了御征的话,凤眸渐渐眯起,轩辕靳尘声音冷到了极致,当即命令道:“去把那良人叫来。”随即,又看向御守,“命所有靳卫军全城搜捕,天亮之前给我把人找出来!”
木灵!她竟敢偷袭他,还敢罔顾他的警告逃跑?这一次,不管她再找怎样的理由和借口,她都死定了!
无法抑制的躁怒在心中狂烧着,身体里那股力量似乎又在蠢蠢欲动,在仔细盘问过素素和葵儿事情的经过后,他再也按捺不住,骑着马出了王府。
他会亲自将她找出来,再亲手撕碎了她!
京城的夜开始躁乱,好几次,靳卫军和巡城的御林军差点发生了冲突,在御征御守一番解释之下,才得已化解,最后所有人都加入了寻找木灵的队伍,当然,这些人都只知道是暄王府的仆役出逃了。
一夜的倾城搜寻毫无结果,轩辕靳尘心中的暴怒也在这一夜之间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最终,却化为了强烈的不安。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她这一走,便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是这样,她又会去哪里?这一刻,轩辕靳尘突然发现他对她的事几乎一无所知。
不知道她来自何处,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妖精,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给雪舞下药。
其实,从她今天下药失败后的反常他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丝毫不给他转圜的余地,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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