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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正夫命你还俗

第二十四章 正夫命你还俗

“不要动怒,小心蹦了伤口。”静初按住我拍床的手,轻声安慰,“若是有救国救民的心,将来就造反,打进皇宫!”

“我……我……”我语塞。造反,打进皇宫,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皇宫里的人是我亲姐姐啊!

“你恨当今皇上?”我吃力的问。

“恨她的人岂只我一个?”静初愤然,“若不是她选美男,母亲不会被活活打死,我不会无家可归,藏身山野!此仇不共戴天,只是我没有那个力量!”

不敢看他的眼睛,要是他知道我是皇帝的亲妹妹,会不会一刀结果了我的小命?“静初,我有点渴了。”转移他的思绪,我沙哑的说。

他倒了清水,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喂进嘴里,他温柔体贴的样子,令我怦然心动。“静初,就在这里陪我吧。”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他起身欲走。

“你娘早就收了我的定亲信物,还说孤男寡女?我和你是未婚夫妻!”我无边俏笑,拉住他质问,“父母之命,你敢违?”

他低头辩解,“我,我已经出家入道。”

“没有我的同意,谁允许你出家的?”我严肃起来,一脸正经。

他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慢慢坐在床边,只坐了一点点,看着就难受,不如站着舒服呢。

这时候,有脚步声近。静初赶紧站起来,熟练地戴上面纱。与此同时,门被推开,花惊吾,我的妖孽夫君闯了进来。

“你,你没有走院门?我锁着呢。”静初问。

花惊吾大步来到我床前,“滟滪,你还好吧?”关切的问,头上挂着夜露,身上粘着树叶。

“没有,我很好,死不了。”我咧嘴一笑,“快休息一下吧,来回几百里。”

见我没事,他这才摘下身上的包袱,放在桌上,“这位道家小哥,你要的药我都取来了,谢谢你这两天对她的照顾。”说着,深施一礼。

“不要客气,都是小道应尽的责任。”静初还礼,“既然花施主回来了,小道也好放心的休息去了,这药我明早煎了再给女施主服用。”说完,已经淡出我的视线,仿佛他不曾认识我。

“静初。”我叫,他没有回头,身子在门外略一停,彻底消失。

花惊吾见我无恙,放下心来。“滟滪,我就坐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他是太累了,看上去很疲惫。

“你睡床上,坐着不解乏。”我艰难的向床里面挪了挪。他过来挨着我侧身躺下,一手搂过我的腰,“挨着你我就睡不着。”蛊惑而多情,“你快好起来吧。”

“我也想早些好起来。”用尚且能动的左手轻拍在他的手上,轻声叹息。他翻过手来握住我的手,小声问:“你刚才叫他静初,你认识他吗?人家好像不愿意理你呀。”

“何止是认识,”我叹息一声,把当初的事情说了一遍,“惊吾,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呵呵笑出声来,“你问我呀,依我看,他都出家为道了,干脆就当梦一场算了。”

我不语,千肠百结,怎么就没人帮我解?还想说点什么,身边已经发出轻微的呼噜。

一夜无话,是真的无话。

天明,花惊吾刚从我身边爬起来,就有人敲门。静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了,不知道他起的多早,天刚亮就送来了。

“这药趁热喂她喝了,外面左拐那间屋子,锅里有饭,饿的时候请自便,我进山采药去了。”静初把药放到桌上,对花惊吾说,看也没看我一眼,径自的出去了。

我呆呆的发愣。

花惊吾端着药碗来到床前,“喂,吃药了,发什么呆?”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喜欢他吗?喜欢他就不要犹豫。”

“你不吃醋?”我回过神来,傻傻的问。

花惊吾在我额头点了一下,“你命中注定有七个丈夫,我吃的过来那么多醋吗?”

我脸红,笑说:“你是母皇亲选的正夫,纳谁做小爷,还得你同意了比较好,是不是?”

他嘴角一勾,“算你知道我的地位重要。”

两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月上柳梢,静初还没有回来。一根筋的呆子该不会迷了路?或者被野兽吃了?他不会武功,很让人不放心。“要不要去找找他,怎么还不回来?”

“牵挂了吗?”他拿起长剑,冲我一笑,“好好等着,我去看看。”说完出去了,“咣啷”一声,他在外面用石头顶住了门。

房间里静了下来,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寂寞仇,我又想起了他,那只咬伤我的狼犬,它的眼神,分明是认识我,为什么还要咬我?

它挨了一剑,躺在血泊里的时候,望着我而不是它的主人。困惑,寂寞仇是狼不是犬,那天我见到的分明是犬不是狼。

胡思乱想,没有头绪。

远远地,我听见花惊吾和静初的说话声。

“不要再逃避了,那是你真实的情感。”花惊吾的声音,有一点点生气。

“我没有逃避。”静初执拗的话语。

“难道你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吗?”花惊吾追问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静初平静的语气。

“我以正夫的名义命令你还俗!”花惊吾还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吓我一跳。他们已经来到门外。

静初没有说话,仿佛轻笑了一声,很小,听出来几分快乐。两个人站在门外,谁也没有进来。“我去煎药了。”半晌静初打破沉静。

“我和你一起去,帮着烧火可以吗?”花惊吾的声音也轻松起来。

“看看她去吧,怎么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初说。

花惊吾小声说:“可能是睡了,她惦记你一整天呢,想必是现在也累了,我们先去弄药吧。”

难得这两个人如此说得来,我微微笑了。眯起眼睛,头有点沉,刚想睡一会儿,忽然空旷的传来呜咽的狼嚎,那声音,惊得我一身冷汗。

“莫仇——莫仇——”我再次运用传音入密,一次次的将心底的呼喊送出。空旷遥远的,传来一声飘渺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