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狼吻诱惑:藩王的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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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星夜靡的手,缓缓地覆上自己的手臂,俊朗的眉蹙紧了,湛蓝的眼睛泛着烁烁的精光。

“这蛊虫在我的手臂上逐渐游移而上……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刚刚中毒的时候,这印记只在手腕根处,随着第一次蛊毒的发作,星夜靡发现,它的位置开始不断变化,从手腕逐渐往他的肩膀处攀去。

冰玉徐徐地叹了口气,道:“听师傅说,这只蛊虫靠吸取人的精力存活,如今形体消亡,蛊毒却还在,就此寄存在你的手臂之中,只需一日将你的元神全部吸入,便可以重获形体。星夜……我猜,它是想要攀到你的心脏,吞噬你的生命。”

星夜靡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神宫的封印大法,看来在它的身上相当的管用……”冰玉微微地笑道,面上却突然失了颜色,斜斜地往旁边歪倒。

“冰玉?!”星夜靡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你没事吧?都说使用神宫的法阵是会损耗元气的,你这样频繁地做法,会不会将你自己的身子也……”

“没关系……”冰玉急急地摇了摇头,勉强地抬头笑了道,“只要是能救你的性命,无论怎样,冰玉都了无遗憾。”

那双明媚的大眼缓缓地攀上了星夜靡深邃的蓝眸。

“星夜……我的心,你是明白的,对不对?”

星夜靡欲言又止,终于缓缓地垂了眼帘,轻声应道:“我当然明白的,冰玉。”

眼睛缓缓地自冰玉的脸上移开,星夜靡望见她身后摇摆的长长黑影,落在挂着华美壁毯的石墙之上,一时,竟有种鬼影乱晃的感觉,令他心头一凛,默默地转过身去。

“冰玉,我还有政事要忙,先回去了。”

不再看那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拉开门走出长廊,直至呼吸到那清凉干爽的空气,星夜靡才略有了种解放了的感觉。

最初答应这个婚约是沙耶的自作主张,明明被星夜靡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警告了,却还是固执地冒了他的名义,给路德送去了应承的信函。

虽然星夜靡当时在军中的态度非常坚决,可是后来司徒槿的贸然出逃,却成为他的软肋。即使他主动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狠狠地鞭打她一夜,责罚她作为女奴三番四次的出逃,令其他人都再不敢轻易提及怀疑她是间谍的事,但沙耶却偏偏逆流而上。

明明是他暗地里派人想要对司徒槿下毒手,却在军政会议上大放阙词,说自己是为了擒拿奸细,免除后患,说得头头是道,在司徒槿的身上大做文章,令星夜靡最终不得不做出让步,选择这一个令大家都觉得更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可是,实在是……点头容易反悔难。

冰玉机敏谨慎,不做任何可能成为把柄的事情,甚至星夜靡令她照顾受伤司徒槿,她都做得滴水不漏,连司徒槿这个被人照顾的,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加之冰玉在乌孙的民望和尊贵的身份,背后国力强盛的东南十八部联盟……想要将这个婚事往后延迟已是不易,想要真的推翻,就实实在在是一个难题。

星夜靡的手缓缓地攀上自己的臂环。

更何况,他跟她之间有这样一个秘不可宣的秘密,他不只是欠了她数次救命之恩,以后若想要活得更长久一点,恐怕都要看着她的脸色做人。如今冰玉时时都以一双含情的眼眸看着他,两人又有即成的婚约,他说话自然容易,可往后他若真的提出悔婚的要求,不知情况会变成怎样的一团糟。

本来这门亲事其实是利大于弊的好事,可是……看司徒槿对冰玉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可能与冰玉和平共处。

这个小女人虽然身子柔弱,脾气又娇气得不行,却素来倔强霸道,明明不该她脑子里有的观念歪理,她不只是装了一大堆,还贯彻得很象回事。以前一个蕾纱在水殿多住了几天,都被她闹得满城风雨,如今若真的是明媒正娶的妃子到了眼前,还不知那只醋瓶子要怎么翻江倒海了……

“星夜,你来看冰玉了?”此时,背后响起了路德的声音。

星夜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已经听出来,路德的脚步声沉稳自得——看来他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一定是有话要跟他说。

星夜靡淡笑着回过头去:“是的,有两日没见面,所以过来说句话。”

“原来是这样……”路德笑眯眯地走到他跟前,“今天是希罗靡离开风殿返回领地的日子,你也不去送他一下吗?”

星夜靡沉默一瞬,笑道:“兄弟多年,这些繁文缛节,可以免了。希罗定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真的?”路德笑得更是深了,“我有听说在终战之时,你从沙耶的手下及时救回了他,的确是兄弟情深,心有灵犀。虽然他的心腹部下都中了剑坑之计,死伤大半,可谓元气大伤,但乌孙的东北是块肥沃之地,你不怕他……慢慢休整恢复,等到羽翼再度丰满之时,便与你翻了脸,自立门户?这,恐怕未来的心腹大患啊。”

星夜靡的眼中一沉:“路德,念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这句话,我就当做从来没有听过。希罗他一直从未令我失望,这一场战争之中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才能够以这样微小的代价,赢得如此巨大的胜利,他绝不可能成为什么心腹大患。”

“他立下了功劳,那我们东南十八部的五万精兵,就只是在旁边做摆设看着的咯?”路德不满地蹙紧了眉。

星夜靡一笑,抬手拍了拍路德的肩膀:“怎么会,我非常感谢东南十八部慷慨借兵,雪中送炭。如果不是你在危急关头及时赶到,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与狼王抗衡,也不会有如今的胜利。”

路德看着星夜靡的眼睛,又再重新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对我们东南十八部这次立功最多的功臣,你究竟要打算……将对她的奖赏,晾到几时才肯发放?”

星夜靡的眼中一闪,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新王即位仪式尚未举行,就谈论婚娶之事,这在乌孙并无先例,恐怕……”

“你刚刚不是才说过,这些繁文缛节,不必去管的么?”路德的脸一沉,“冰玉无名无分,就这样一腔热血,替你在军中忙碌了数月,又贴身照料你多日……莫非,你就忍心这样让她继续在这座雷殿望穿秋水?你就不怕坏了她的名声,就这样放任天下人嘲笑她是个倒追汉子,却不能如愿以偿的可笑女子?”

“路德,冰玉乃是圣山的圣女,何时敢有人传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传言?”星夜靡微愠道,“倘若有人敢这样乱传谣言,我第一个严惩不放。”

“她已经下了山,从了俗,与你有了婚约,她就是个凡尘的女子,不再是什么圣女了!她跟了你这些时日,旁人都瞧在眼里,之前为了大局着想,我也就忍着不说什么,但如今她劳苦功高,就不能先为她做点什么事么?”

“路德,你冷静一点……”

星夜靡尝试要安抚一下路德的情绪,但是路德很坚定地制止了他,径自继续往下说去:“试问有什么俗例不可以破的——难道你们在这段日子里面同甘共苦,并肩作战,就不能再锦上添花,让这乌孙国双喜临门,登基再加上大婚仪式么?”

“大婚……双喜临门?”

星夜靡就算是素来冷静过人,听到这样惊人的主意,也禁不住睁大了蓝蓝的眼睛,一脸愕然。

“你看,星夜,不需要很隆重的仪式——不,其实这个登基仪式本身就已经胜过一切了,在这个时候立她为你的王妃,不是顺理成章,两全其美的好事么?”

“路德,这……”

军号悠扬。

旗帜飘扬,宽阔的草场之上,争气列队的骑兵,雄赳赳,气昂昂。

希罗靡将手中的三杯清酒洒入尘土,以祭奠战死将士的在天之灵,身前的军士们,低头默哀,现场一片沉寂。

司徒槿立在城墙之上,看着城门下这壮观的一幕,心中一股天然生就的豪情,激扬荡漾。

她低头望着洒完酒,缓缓抬头看着自己的希罗靡,对他一笑,将手中的一捧鲜花,自城墙顶上洒下。

花儿随风飘散……

带着祝福,飘向那些即将离开赤谷城,往家乡而去的勇士们。

希罗靡静静地望着司徒槿墨黑的瞳子,眼中缓缓地沉淀了什么,下定决心一般,也对她微微一笑。

司徒槿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

祁胤的公主……这一次,我也会信守我的承诺,将乌孙的东北,治理得有声有色,而且……

那时,在帐篷里,两人互相许下承诺的情形,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希罗靡,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一个交易?”

司徒槿偎依在蓝迪的怀中,一双乌黑澄亮的眸子,却片刻不离地盯着希罗靡的眼睛。

“……你想要跟我做什么交易?”

“如果你愿意帮助我,在这场战争中里应外合,助星夜尽快赢得藩王的位置,然后,不争帝位,回去自己的领地……我承诺,我会替你救回被昆莫劫持了的、已经怀孕的王妃,我也会保你在这场战争的最后,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到自己的家园,安家乐业。”

希罗靡的面上一变:“你怎么知道……若兰她在昆莫的手中?”

“我记得新年夜宴的时候,她的身上不太爽利……”司徒槿幽幽地道,“那时我不懂,但如今回想起来,她该是有了身孕——将怀孕的女子作为劫持的把柄,这难道不是乌孙人常用的手段吗?如果不是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令你对自己最亲爱的大哥挥刀相向了。”

希罗靡冷冷一笑,想说些什么,却是身中了剧毒,一时说不出话来。

蓝迪道:“让我来。”

他走过去,只将小瓶子在希罗靡的跟前一晃,希罗靡的脸色立时好了很多,虽还是动弹不得,说话已经顺畅了不少。

“所以你认为,将若兰救了出来,我就会对你言听计从?要知道,如今赤谷城的内城看守严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就不要说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从里面带出来了!你若是真的能做到这件事,我倒还想要嘉奖你一下,认真地考虑一下你的条件呢。”

“你别得寸进尺的了,”蓝迪顺手将希罗靡的脑袋一下子按到了地上,叫他的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星夜靡既然已经跟祁胤联盟,这场仗早已是一场结局分明的仗,现在给你个机会弃暗投明,还替你编好理由,在星夜靡跟前挣回信用,好让你最终能全身而退,已经是对你好得不行了!你不道谢,居然还这副倨傲的样子,真是不识抬举——信不信我直接再给你加一种毒,把你当场毒死,或者毒个脑残,让你对我言听计从?”

希罗靡冷冷地道:“让开,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说话。祁胤的公主,我不是开玩笑的,若你不能将若兰带到我的面前,你所说的这事,我绝不会答应。”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同意将她作为我们合作的见面礼,送到你的身边。”司徒槿的面上沉静无比,“以蓝迪的本事,要从赤谷城内偷出来任何东西,都不会有问题,所以……请你放心。”

“什么,我?”蓝迪老大不愿意地指着自己的胸口,“槿儿,你说的要我帮的忙,该不会是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吧?”

司徒槿对他苦笑一下,又正了颜色,转而对希罗靡道:“我希望你可以交给我一封亲笔信,让我带回去给星夜靡,我自会替你圆说。营救王妃,这一段对峙的时间应该足够了。等她回到你的身边,你终于下了决心,我们再照着计划,里应外合即可。”

“你……还需得给我解了身上的这个毒,才可以。”希罗靡喘着气道。

司徒槿看着蓝迪,正欲说话,蓝迪却已经抢先说道:“这毒不好解。我还是等将尊夫人接回来了之后再给你解比较好,这段时间你就以一切能想到的借口,屯兵不动即可,否则等我回来了找不到人,我就郁闷了。”

司徒槿撅了撅嘴巴,也不勉强,转而再对希罗靡道:“虎王,请你放心,我一定会信守诺言,保护你的安全直到最后……所以,请你一定要站到星夜的这一边。”

……

从开始到最后,希罗靡都没有打算过要遵守这个约定。他为了这一刻等了许久许久,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让自己这样轻易地认输。所以在蓝迪救回若兰,替他解毒之后,他马上便想到要杀人灭口,继续自己既定的路往前走去。

之后……没想到再次中了暗算,不得不继续受制于人。

等到他寻了无数医生郎中,终于确诊自己其实早就没有中毒了之后,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他一己之力,再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寻思着,自己只能在战后寻机,以暗杀的方式,攫取胜利的果实。

然而,沙耶的一着狠棋,先下手为强,令他陷入绝境,眼看着娇妻面临生产,却要陪着自己两尸三命,他第一次……后悔了。

如果可以发生奇迹的话……如果可以救得了妻子的命,孩子的命,那么他可以奉上自己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梦想,只求一个平稳安定的生活。

当盖亚突然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高举令牌喝令众军士拿下沙耶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然而,当他看见司徒槿如仙子一般出现在眼前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原来一直都在努力地为曾经对他许下的诺言而努力着。

她请求他做的事情那么简单……却真真切切地为他将自己亲自送入虎口的妻子救回,又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命。

如果到这样的份上,他还不能为她将这个承诺遵守到底……他希罗靡就是彻彻底底的卑鄙小人,见利忘义的投机之徒了。

……

一个立在城墙下,一个立在城墙上,默默对视而笑。

此间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末了,希罗靡低眉一笑,扔了手中的酒杯,就此飞身上马,下令全军往东北前进。

若兰默默地坐在一辆小小马车里面,怀中抱着沉睡的婴儿。马车随着大军出发也启动了,她掀了马车的帘子,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赤谷城城门,以及城墙上那一点细微而亮眼的白色身影,逐渐地愈来愈远。

希罗靡走了之后,回到水殿,才发现……

水殿也已经人去殿空了。

司徒槿默默地走过一间间的宫室,心中的留恋之情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息。

除了她自己的东西,和服侍的家奴,其余跟星夜靡相关的东西和人,都已经搬到了中宫。那边如今正忙着张灯结彩,极力布置出喜庆的气氛来——因为宫殿的主人,马上就要戴冠登基,成为新的昆莫。

因为这样,人手都往中宫挪了去,水殿这里,一时显得格外的冷清,除了艾果那个讨人厌的电灯泡之外。

司徒槿喝完那一碗星夜靡吩咐她每天坚持喝的那个所谓“大补”的补药之后,冷冰冰地将碗扔回给艾果,转身继续去逛自己的。

也幸好是人都到中宫去了,她司徒槿才得以有这样的娴静,可以慢慢地踱步在这座浩大的宫殿里,慢慢地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

后天,就是星夜靡正式登基,成为乌孙之王的日子了。

她走到星夜靡的房门前往里看。

里面空空如也,一张石床光溜溜地,令人难以想象以前垫着厚厚的毛皮垫子,堆了好几个给她抱着玩儿的抱枕时候的样子。

司徒槿缓缓地走过去,坐在床沿,手轻轻地拂过那光滑的石板边缘。

这张床,这个房间,不知留着她多少的回忆……她在乌孙前半段的日子,大半时间都是在这里和花园之间徘徊。

这里,是她和星夜靡辗转缠绵,一夜夜春宵无限的地方。这里也是她初遇蕾纱,第一次下意识地保护了星夜靡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她被左夫人一顿羞辱,却咬紧了牙关,与她争锋相对。也是在这里,她的心一日日地接近沦陷……

司徒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又穿过长长的走廊,到水殿的另一头去看自己住过的女奴走廊。

天已经逐渐地黑了,今天没有家奴来点上两旁的灯火,里面显得黑乎乎的相当可怕,司徒槿只走到走廊的入口,便站住了没有再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就是那个美丽的汉白玉浴池……她在这座水殿中第一次双脚着地的地方。

浴池旁边的那个房间,就是星夜靡第一次寻了她的床,跑来抱着她睡觉的地方……

什么湿湿的东西滑下了脸颊,司徒槿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她知道那是泪。

还是……忘不掉的啊。

不容易忘掉的啊。

那一点一滴,已经刻入身体,渗入骨髓的爱。

他是唯一的,是她的唯一,是这世间唯一的……她最爱,最爱的人。

司徒槿惨淡地笑了。

不,不对。

该是她曾经最爱的人才对。

她已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他不值得她继续爱着,她需要回到自己的国家,继续做自己的公主,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可是,她真的能够做得到吗?她其实并不知道。

听艾果说,祁胤的使者并没有在国宾的名单表上——似乎,星夜靡虽然口口声声答应了她,会给她一个名份,却连将她国家的臣子唤到此处,好寻机将事情真相相告的打算都没有。

跟冰玉又这样藕断丝连……她实在看不到,他的诚意到底在哪里。

“槿儿?槿儿!”

水殿的大门那边,远远地传来星夜靡的声音,他似乎是还没有走到门前,就已经急着要找她了。

司徒槿放下心头的思绪,忙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她又拿袖子再擦了擦脸,这才往门那边迎了过去。

星夜靡一身尘土的气味,显然不是从元老院,而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他一见到司徒槿便高兴地加快了脚步,上来一下子将她拢进了怀中,吓得她直接惊叫了一声。

“星、星夜,怎么了?你……”

司徒槿正欲问个究竟,冷不防星夜靡已经将什么东西喂到了她的嘴边,她这么一说话,便只觉得自己喉间一紧,“咕咚”,不知吞下去一个什么东西。

她立时一阵咳嗽,那东西却已经滑到了胃里,再怎么也吐不出来了,只有那种腥腥臭臭腻腻滑滑的感觉还留在嘴巴和喉咙里,令人难受得很。

“你……你让我吃了什么?”司徒槿莫名其妙,顿时又羞又恼,一拳头捶到星夜靡的胸前,又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星夜靡的脸上全是浓浓的笑意,俯身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是我好不容易求到的灵药。有了这个,你以后也不用去喝那些没用的汤药,只需要安心静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