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无情将军霸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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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鸢尾表面理解的迎合着南风瑾,心里却纠结到极点,她愤怒、忌妒、扭曲,连在床上,他的心里想着的都是那贱女人,她使了什么迷魂计,样子这么丑都能让将军为她疯狂。

蓝蝶儿正焦急的守在鸢尾阁前,急急的跺着脚,将军抱夫人去鸢尾阁要干什么?

突然,她看见头上有几丝鲜血的夫人正摇摇晃晃的从阁楼出来。

“夫人,您怎么了?”蓝蝶儿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满眼尽是焦急。

砂画觉得头有些晕,像是临睡前的前兆一样,她重重的倚在蓝蝶儿身上,“我……没事。”说完,眼前一黑。

糟了,夫人昏倒了,蓝蝶儿连忙背起她就往红杏阁赶,将军怎么这么狠,是打夫人了吗?为什么夫人额头上有伤口,脸上也到处是深红的手指印,将军一定是虐待夫人了。

夜已近,冷清萧瑟的风吹散了苑子里的樱花,樱花片片飞舞似蝴蝶,缓缓打落在冰凉的鹅卵石上,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间。

蓝蝶儿焦急的守在砂画床前,夫人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将军一次也没来探望过,大夫只是来随便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口,留下几副药就匆匆离去。

看着满身伤痕的夫人,蓝蝶儿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夫人为何这么命苦,不受宠也就罢了,如今还被折磨成这样,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安静的样子毫无气息。

“娘亲……”一阵低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蓝蝶儿急忙抬起头,夫人说话了,“夫人,您醒了,太好了。”

砂画觉得好沉闷,她好像去地府走了一遭,阎王爷嫌她貌丑,就把她从地府给踢出来了,还叫她没事别老往地府闯。

可是娘……正站在奈何桥的另一端呼唤她,她好想见娘,好想跟她一起,为什么连阎王爷都讨厌她,还一脚把她踢出黑漆漆的阎王殿。

砂画摇了摇头,“好渴……头好晕。”她想喝水,干烈的嘴唇有些泛白。

蓝蝶儿急忙端来清水,眼里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夫人太可怜了。

喝完水,蓝蝶儿轻轻扶她睡下,砂画张大瞳孔,失神的盯着头上的红萝帐,原来她没有死,她还以为自己被南风瑾那一推,就可以和娘亲团聚,可是老天不让她死,还要留着她继续折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想,如果娘亲在世,也不希望她死去。她说过,要为娘亲坚强的活着,她不能死,可是,她好想去陪娘亲。

想起沁家小院子,她在院子里洗衣裳,娘亲在边上念书给她听,有一本叫《天宫圣境》的书,里面记载着很多神仙眷侣的故事,很多都是美好的结局。

还记得十三年前,她在郦景山救了小将军,当时年幼的她们,都不知道将来的命运是怎么样,没想到,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他却成了她的恶梦。

即使他这样对她,她的心仍爱着他,她爱他,是真的爱他,可是他的心,如嗜血魔王般狠。

他知不知道,她就是小砂画。也许,他早把她忘了,或许,他从来没挂记过她。

蓝蝶儿端来黑糊糊的药汁,细心的把它吹凉,“夫人,该喝药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夫随便扔下两包药就走了,蝶儿怀疑,他是怕被鸢尾公主知道,然后责怪于他。”

砂画眼神空洞,愣愣的把目光从红萝帐顶移到药汁上,“我……不想喝。”她的额头好痛,轻轻动一下,犹如撕扯自己的肌肤一般。

心底,一股寒意陡然升起,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人中之龙,哪个女人不对他趋之若骛,他完全可以和鸢尾生生世世,一纸休书把她休离,他也可以在那些爱慕者中再娶,她只求他,放过她,她禁不起这种折磨。

蓝蝶儿哭得越发凄凉,“夫人,如果你不喝,会死的,蝶儿不要失去你,我求你把它喝了吧。”说完,她在床前“咚咚”的磕起头来。

砂画见她那样,于心不忍,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蝶儿,快起来,我喝。”

蓝蝶儿这才破涕为笑,“来我喂您。”

砂画乖乖的坐在床上,任由蝶儿细心的喂她,呵,原来这世间,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原来她的命在蝶儿心中,是这么的重要。

她为何不好好爱惜自己呢!蝶儿才十六岁,就如此懂事,好像她故去的娘亲,她们都把她视若珍宝,对她百般疼爱照顾,思及此,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药,她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不让蝶儿这么担心。

自从进了这将军府,她的心就没哪天安稳过,什么时候才能逃脱这囚笼,什么时候南风瑾才会像对鸢尾一样对她。呵,她是在痴心妄想,她早该明白,南风瑾娶她不过是为了羞辱她、报复她,又怎么会对她存一丝温柔呢?

不该期待啊!

砂画身上的伤终于在半个月后逐渐好转起来,只不过额头中间还有一小块疤痕,加上脸上的疤,她看起来越来越难看了。可是她的眼神,却越发的清澈动人;她那如莲般高洁的气质,丝毫未减;她玲珑的身段,也越来越成熟丰腴,可能是蓝蝶儿给她补得太过了吧,不过她看起来依然不胖,相较之前瘦弱的身子,显得健康白嫩多了,除了——那张脸。

蓝蝶儿总是叹息的望着她,为什么夫人舞跳得那么棒,皮肤生得那么白皙,身段那么窈窕,可是那张脸,却这么的……恐怖。

上天真是不公平,恶毒的鸢尾公主却生得那么漂亮,每天都跟将军你情我浓,幸福得满溢光彩,相较鸢尾公主比起来,她的夫人要落魄多了。

冷清萧瑟的阁楼,素净淡雅的装饰,不施脂粉的眉黛,把砂画衬得像一个不食不间烟火的仙子。

蓝蝶儿正为砂画梳妆,听见门外传来林嬷嬷的声音,“这个林嬷嬷,还敢来红杏阁。”说完,蓝蝶儿走出厢房,准备大骂林嬷嬷一顿。

砂画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听见蝶儿和林嬷嬷吵了两句,就气恼的走进屋里,手里还端着一叠衣物。

“怎么了?蝶儿。”砂画关心的问道。

蝶儿放下手中的衣裳,委屈道,“夫人,再过几日将军府会设宴,届时将军的好友全部会来,将军要您穿上这身舞衣,扮成舞娘为大家伴舞助兴。”

“跳舞而已,有何不妥。”砂画奇怪的问。

蝶儿指着那堆衣裳,脸色攸地羞了下来,“可是这些衣裳好暴露,将军怕您的样子……吓着客人,还为你准备了面纱。”

砂画轻轻起身,随手拾起那薄如蝉翼的绛紫红纱,有脸上比划了一下,“这面纱很适合我。”

“可是那衣裳……”蓝蝶儿欲言又止。

砂画轻轻拾起那衣裳,那是一身火红的纱衣,除了裹胸和下身有块丝质布料挡着,其他地方只有一层火红的薄纱,如若穿上,除了重要部位,她近乎全身会裸露在别人面前。

“将军要你到时候假扮成流笙夜莺,为大家表演那种……诱人的舞蹈,就是上次你在太后寝宫表演的那种扭来扭去的舞。”

“十六天魔舞。”那是烈如婵请高级艺妓教她的,那种舞是勾引男子最好的利器,烈如婵真有先见之明。

到时候的场面,得有多喷火。

“我是他的妻,他都不在乎,我又何须在意?”她不是不在乎名节,她的名节早就被鸢尾毁了,“好,好,我会令他满意。”

几天的日子转瞬即逝,砂画额头上的疤痕已经渐渐淡去,那疤痕不偏不椅,正伤在额头中间,与左右眉梢的距离几乎等同,淡淡的,浅浅的,有些像一颗天生的粉红朱砂。

戴上绛紫面纱,身着火红纱衣,砂画冷冷的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双令人嗜魂动魄的眼睛,清澈如见底的河流,可是面纱下,却是一张丑得不能再丑的脸。

她手捧深色古琴,冷艳的站了起来,双臂和双腿都在纱衣下若隐若现,还有洁白的纤腰、小腹,她就像一团深深燃烧着的火焰,妖娆且神秘的绽放着。

才到大厅,她就看到鸢尾满面红光的坐在南风瑾旁边,她越来越艳丽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她,有好奇,有疑惑,有喜欢,有忌妒……只有南风瑾,满眼的鄙夷。

“瑾,她就是你说的异域舞娘?”洛雨笙首先开口,他仔细的打量着那舞娘,总感觉似曾相识,尤其是她那种湛蓝如水的双眸,一进来就深深的吸引了他。

南风瑾冷眼望了砂画一眼,“不过是个舞娘而已,雨笙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该死的洛雨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干嘛。

不过说真的,今天的她,真诱人,半透半明的纱衣遮不住她满身的姣好身段,他一看到她体内就有股异样的冲动,他真后悔让她穿这身裸露的衣裳,她……好令人垂涎。

鸢尾脸色十分阴鸷,这是哪里来的舞女,她怎么不知道,瑾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游离,都穿成这样了,不明摆着勾引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