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龙玉无情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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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邢江民夫妇抱着婴儿回家后,仔细寻找看可有婴儿的物证,日后也好帮她找回她的至亲。许久,除找到了一块小巧玲珑的玉佩外,什么也没有。

“夫人,你看,这个玉佩可不是普通人家所能及的,这个玉佩可能价值连城啊。”邢江民举起玉佩仔细地看着并说道。

“是吗?”胡氏接过老爷手中的玉佩,不相信地说:“这个小小的玉佩有这么贵重嘛?”

邢江民点了点头,“这个孩子身上带有这么贵重的玉佩,那她的身世又是怎样的呢?”

“老爷,你看,这玉佩曾心字形,而雕刻的图案,却又好像少了点什么,莫非此玉佩有一双?”胡氏他细看着玉佩,猜测道。

邢江民又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点了点头:“夫人,你说得对,持另一块玉佩的人一定是这婴儿的最亲的人了。看来,这个婴儿非同常人啊。”

“老爷,”胡氏笑着说:“不管怎么样,这个婴儿我是要定了,你不会嫌弃吧?”

“不会,一切全听你的。”

“那太好了,老爷,你说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邢江民想了想,说:“依我看,就叫她香莹好了。”胡氏点了点头。

为此,邢江民一家还离开了京城。

一年后,胡氏又生下一女,取名梦珠,一家四口,欢笑满堂。

邢江民为了让香莹日后找亲人容易些,特意节省开支为其请了一位授棋琴书画的先生,谁知香莹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而梦珠却不同,怎么学都学不会,而且整天像男孩子一样四处乱跑,常常惹事生非。邢江民无奈。正逢有一道姑路过此处,一眼看中邢梦珠,愿破例收她为徒,传授武艺,这正中邢江民夫妇下怀。于是,道姑带走了邢梦珠。

时光流逝,匆匆一晃,便过了十八年。

在一树林中的一条小道上,走着两位身穿朴素白衣的男子,两人腰间各佩一把长剑,走在左边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根笛子,右边的那个男子手拿一把折扇,此时走在右边的男子问道:“师兄,此次学艺归成,你有何打算?”

“大千世界,总该有容纳我的地方,我准备流浪天涯,看看各处的风景也不错。”左边的男子说道。

“真的要流浪天涯?”右边的男子吃惊地说:“师兄,我看没那个必要吧,依我看,干脆与我一起去柳月庄,保证你一生都无忧无虑。”

“想我孟枫一生清凉,怎能无忧无虑?”左边的男子叹息道。

“你还是没有忘记过去。噢,不提了,师兄,那我邀你去柳月庄暂住几日总行吧,想想你我共同相处十五载,突然之间要分离,实在是有些不舍啊。”右边的男子说道。

孟枫见师弟诚心相邀,也不忍心拒绝,便点了点头。“好吧,见见伯父伯母也好,谁叫我们师兄弟一场呢。”

“太好了。”右边的男子高兴地说道。

“怀容,小心。”孟枫一声大叫,随即用力把他一扯,飞跃一边。一把飞刀便落在了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

“谁?”江怀容警惕地问道:“哪路朋友?可否现身?”

“两位大哥好身手,实在让我佩服,”随着声音的传来,从树林中跃出一位身穿紫衣服的女子,美丽动人,她走到两位男子的面前,拱拳说道:“对不起,让两位受惊了。”

“你是谁?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暗杀我们?”江怀容疑问。

“暗杀?”邢梦珠惊得睁大眼睛,随即拾起落在地上的飞刀,说道:“这飞刀是木制的,不会很危险,我见你们身佩长剑,又不像是坏人,料想身手必不凡,才胆敢一试的。”“不过呢,你们的身手也真好,轻轻一闪就过去了。”梦珠又笑着说。

孟枫站在一旁,见这个女子并无恶意,也不像是坏人,也便说道:“姑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该让我们两人离去了吧?”

“哦!”邢梦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刚走两步,后面又传来声音:“小女子邢梦珠,不知二位大哥尊姓大名?可否交个朋友?”

两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见她一脸真诚,江怀容便说:“在下姓江名怀容,这位是我的师兄孟枫。”

“江大哥,孟大哥,小女子有礼了,我们后会有期。”邢梦珠行了一礼道。

这让江怀容惊奇,便问:“邢姑娘,恕在下冒昧,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这荒山野岭的干什么,你不怕遇到坏人吗?”

“也没什么啊,我也是路过而已。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路呢,二位大哥,告辞了。”邢梦珠说完,又一转身跃进了树林深处,不见踪影。

“轻功好厉害的嘛,只是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江怀容自语道。

“师弟,别自高自大,要紧记师父的教诲。”孟枫提醒道。

“师兄,你别拿师父他老人家来压我,师父说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我只是对那个女孩惊奇而已。”

“你该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了吧?”孟枫笑道。

“一见钟情?不会吧?”江怀容吃惊地问。

“走啦,再不走可真要被人暗算了。”孟枫用笛子碰了碰他,说道。

邢梦珠一回到家中,尚未走进家门,便大叫道:“香莹,香莹。”待她进门,却见邢江民正看向她。“爹,”梦珠叫道。

“是梦珠回来了。”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白发苍苍的邢江民说道:“可也不要这么大叫啊,好歹香莹也是你的姐姐啊。”

邢梦珠呶了呶嘴,“知道了,爹,姐姐人呢?”

“在后院呢!你自己去找吧?”

“哦,”邢梦珠应了一声,便朝后院跑去。邢江民在后面看着摇了摇头。

在后院,有一块地种着许多很美的花,有一个女子正站在花丛中,此女身穿白衣,明眸皓齿,美得脱俗,她便是长大后的邢香莹,听见妹妹的呼唤声,忙放下手中正采摘的花,走了出来,惊喜地说道:“是梦珠回来了。”

“姐姐,你在花丛中看起来好美哟!”邢梦珠见到邢香莹站在花丛之中,不由脱口叫道。

“你就会拿姐姐开玩笑。刚赶路回来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啊?”邢香莹温柔着关心地问。

邢梦珠坐下说道:“我不累,姐姐,你知道吗?我刚从太白山探望师父回来,在路上遇到二个人,我见他们身佩长剑,气势不凡,心下有意捉弄他们一下,随手甩出一把木制飞刀,吓了他们一跳呢,你说好笑不?”

“那你有没有伤着他们啊?”邢香莹忙问。

“你别那么紧张啊,我只不过跟他们开了个玩笑而已,看一下他们是不是货真价实嘛。不过,他们的武功可也真不耐,轻轻一跃便躲开了,警觉性蛮高的,看来身手也不凡,姐姐,你知道吗?他们开始竟说我是要暗杀他们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看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幸好他们不是坏人,你若碰到坏人了,那可怎么得了?”香莹责怪又心疼地说道。

“你呀,整天像娘一样,天天担心我,其实我有一身好武艺,即使他们是坏人也可以对付他们啊!”

“别太自大好不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不可轻视他人,小心自己吃亏。”香莹又说道。

“好啦好啦,”梦珠最怕她担心,走过去抱着她,撒娇般地说道:“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乱来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香莹抱着这个可爱又调皮的小妹,这才转忧为喜,笑了起来。

“梦珠,你刚回来,先去休息一下,晚点我们去给娘的坟上点香吧。”

“好的。”

邢江民见梦珠回来,甚是高兴,自从胡氏在两年前撒手归去后,两个孩子便成了他的全部。邢香莹能吟会唱,又会写诗作对,常在家与他比试书法,使他在失去了夫人后并不觉得很寂寞。如今二女皆长大成人了,该把香莹的身世告诉她们吗?

这事又让他陷入了沉思。

一晃又过了几日,梦珠在家甚是无聊,觉得太闷,看着一心写诗作画的香莹,

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梦珠,怎么啦?”香莹见她叹气,忙放下手中写字的笔,走至她身边关心地问。

“姐姐,天天像你这样待在家里多没意思啊,又没有啥好玩的,整日不是弹琴就是看书作画,人都快闷死了。不如,我们到外面去玩好不好?”梦珠兴奋地说。

“你就忍一下好不好啊!如果让爹知道我们到外面去乱闯祸,会生气的。”

“都是爹啦,管得那么严,出去玩一下又有何不可,难道我们出去玩一下就一定会闯祸吗?真是的,姐,你想个办法,让我们出去玩一下好不好?就一次,下不为例。”梦珠拉着香莹,又是讨好又是发誓地说。

香莹看她这个模样,不再忍心拒绝,只好点头应道:“好吧!不过真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太好了。”梦珠见姐姐同答应了,高兴地跳了起来,可忽然又停了下来,说道:“你长得那么美,那么招人目光,爹会同意吗?”

“你放心好了,”香莹笑着说:“你等一下。”说完闪入了内室。

梦珠不解地自问:“搞什么鬼嘛?”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白面书生,正含笑看着她。梦珠忽然见一个男子出来,顿时大惊,当她仔细看清此人是邢香莹时,不由大叫:“姐姐,你怎么这副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是你了,好帅气啊。”

“就这个也让你大惊小叫啊,你在太白山学艺的时候,我常这个样子出去替娘抓药的。这样可以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邢香莹笑着说。

来到此地的古龙镇上,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邢梦珠高兴地说:“外面就是热闹得很,哪像家里,冷冷清清的。姐姐你看,这街上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多好看啊!”

邢香莹也没说什么,只跟在邢梦珠旁边。忽从右侧传来一阵敲锣声,邢梦珠忙拉着她的手直奔而去。待二人来到敲锣声处,见里外都站满了人,梦珠可不管那么多,好奇地钻了进去。

原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带着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在卖艺。小女孩子麻利地拿着长剑挥舞着,表演甚是精彩,引来观众的一阵阵喝彩。

邢梦珠也高兴地大叫着,甚是开心。见周围观看的人都纷纷拿出碎银扔进那个男子手中的盘子里,也跟着从身上掏出碎银扔了进去。那个男子也忙点头说些谢谢的话。

就在这时,忽然从人群中涌出五六个仆人,不由分说便抢过那男子手中装碎银的盘子,并猛地把那男子往后一推,那男子没有任何防备被推得一个措手不及摔倒在地。小女孩忙上前去扶起那男子。“你们想要干什么?”那男子问道。

“干什么?呵,这是我们邓家的地盘,你们竟然敢在此卖艺?连保护费都不交,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滚。”一个声音传来,却是一个身穿绸缎却长得颇有点狠的少年公子。

那男子从地上爬起,作揖道:“请公子恕罪,小人与小女家乡闹灾被迫流浪至此地,身上盘缠用尽,才不得已卖艺讨点钱混口饭吃,实在不知道冒犯了公子。就请公子大恩大德放小的一马吧。”

少年公子看了一下父女二人,说道:“也罢,那你们就给我滚吧。”

“可是,那碎银、、、、?”那男子看着仆人手中的碎银吞吞吐吐地说。

“怎么,本公子都答应放你一马了,你竟敢还问要银子?”

“不是啊,公子,可小的身上实在没有一文钱了,就请公子可怜可怜我们父女吧。”那男子又恳求道。

“大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我把他们赶出古龙镇。”少年公子一声令下,那五六个仆人便出手抓起那男子便打。

邢梦珠看不下去,大叫道:“住手,你们还讲不讲理啊。”出手打退几个仆人,救下那男子,并把他们父女扶起来。

那少年公子看着横眉怒对,凭空冒出的女子,冷笑一声道:“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坏我本少爷的事,你也不到处打听打听,我邓富是什么人?”

“呸,我姑奶奶管你是什么人,欺负人抢人家的钱就是你不对,你若不滚,可别怪我不客气。”梦珠回道。

邓富一听,岂肯就此罢休,那样不是太没面子,再说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如此对他说话,便冷喝一声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这黄毛丫头可不知本少爷的厉害。来人啊,给我上。”

“是,”五六个仆人应声便抽身上去。

梦珠见要动手,说道:“以多欺少,你以为本姑娘会怕不成?”待人拳头靠近时,梦珠轻轻一点,随即变出几招与他们打了起来。

他们一动手,围观的人群便轰的一声全跑开了。邢香莹被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被撞倒在旁边的一个小摊子上,她忍着痛爬起来,却又被人群夹着走开了好远。

几个回合下来,那几个仆人全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叫不止。“三脚猫功夫,也敢跟姑奶奶比,还不快滚?”

邓富是此镇富豪邓仲之子,自幼不学无术却仗着自己的家世及权势专门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而今被一个女子当面顶撞大喝,为了挽回言面,本想让手下教训她一顿,谁知仆人无用反倒被打,当下气得说道:“臭丫头,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我们走。”

“慢着,把钱留下。”邢梦珠又道。

一个仆人乖乖地把钱放下狼狈地溜走了。

邢梦珠看着那些背影轻轻一笑,从容地捡起地上的碎银,递给那中年男子,“这位大哥,这个给你,快带着小孩子回家去吧。”

“多谢姑娘相救之恩,请受我们一拜。”那汉子拉着那小姑娘连忙跪下行礼。邢梦珠连忙扶起他们。待二人走后,她才发觉旁边好像少了什么,香莹呢?

邢香莹被人群涌着走出去好远,待她重新站稳并摸索着回到原地时,却什么都没有了,梦珠哪去了呢?四处找寻不到,只好放弃,准备打道回家。

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头,想起爹爹的身子近来似乎不是很好,此次正好可以顺手带些补身子的药回去给爹吃,便又朝药铺走去。

两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人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猜想家中必有钱财,想到手中早已输光无分文,早已打定主意把他劫走再让其家人拿银子来赎人,那时就可以大捞一把了。于是,趁香莹走入一条小巷时,渐渐靠近了邢香莹。

邢香莹见二人气势不同,心知不妙,可此时左右无人,忙加快脚步,那二人见他要逃,也加快脚步上前抓住了她。

“你们想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邢香莹吓得大叫,二人见她大叫,朝她肩膀处用手一劈,邢香莹便晕了过去。

“师弟,好像有人喊救命。”孟枫走在前面,忽然隐约听到有呼救声,说道。

“是从那边传来的。”江怀容用手指着巷中的方向的说道。

语毕,孟枫早已一跃轻功追了上去。在一拐弯处见有二人肩背一公子,而那公子早已昏迷,再起身一跃便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二人见有人挡住了去路,又见来者武艺高强,相互示意之下便把肩上之人朝孟枫丢去,转身便跑。

孟枫料不及他们会丢下人逃跑,不及思虑伸手接住了人。却又无法再去追人了。只好作罢。

邢家。

邢江民一听说邢香莹被走散了,对梦珠大骂道:“你看,你看,早就说过一个女孩子家不要乱出门,如今可好,出事了吧,香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唉、、、、”邢江民气极,老毛病也复发“咳咳”地咳个不止。

邢梦珠吓得急忙跑上前,扶住爹坐下,并为其捶着背:“爹,是梦珠不对,求你别生气了,身体要紧啊,我一定会找回姐姐的。”

“那你快去找啊。可不能让香莹有个什么闪失啊。”邢江民又咳起来,忽然一声大咳,邢江民忙用手拿口巾捂住了嘴,待手将口巾拿下时,吃了一惊。口巾中流着一团血。

这可吓坏了其捶背的邢梦珠,“爹,你,你不要吓我啊,爹!”

邢江民自知离去之日不远,可如今香莹却不知下落,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梦珠啊,你可一定要找回你姐姐啊。爹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爹,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找回姐姐,要不,我们再等等吧,说不定姐姐等下就会回来呢?”

“也罢。”邢江民点了点头。

“爹,我先去给你煎药,你等等啊。”

在一客房内,邢香莹慢慢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睡在一张床上,可这床好陌生啊,不是自己的家吗?一想起身,却发觉头好疼,忙用手揉了揉头,勉强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邢香莹不竟自语:“这到底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仔细地想起了往事,只记得自己与梦珠一起出去玩,后来在热闹中被人群挤散,接着,接着自己想去抓点药回去,然后、、、、、

刚想着,房门被推开,孟枫走了进来,见她已醒,便说道:“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邢香莹紧张地问。

“你别害怕,我是谁无关紧要,只要你醒了就好。你知道吗?你已经昏了三天三夜了。”孟枫竟自说道:“你肯定饿了吧,我叫师弟给你弄些吃得东西来。”

邢香莹怔了怔神,不说还不觉得饿,一说这肚子还真不争气了。当下便点了点头。

孟枫正欲叫江怀容,谁知还未叫出口,便见江怀容早已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了。

“师弟,我正想叫你端饭菜呢,你倒来得及时。”孟枫接过他手中的饭菜,说道。

江怀容忙说:“兄弟本是一条心啊,哎,这位小兄弟,头好些了吧,不昏了吧。这饭菜还热着趁机吃吧!”邢香莹点了点头。文雅地坐下,慢慢吃了起来。

两人在旁边看着她吃饭,江怀容小声对孟枫说道:“他怎么像女孩子吃饭,那么斯文?”

“她本来就是个女孩子啊!”孟枫一本正经地说。

“她是女孩子?”江怀容不相信地看着正吃得香的人。

邢香莹吃得差不多了,听见他们在谈自己,便放下筷子,说道:“不瞒二位大哥,小生确是个女子。”

“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江怀容不解地问。

邢香莹回道:“也没什么,我妹妹呆在家中太闷,想出来走走,我怕两个女子会有不便,所以才如此打扮,为得是不太引起注意。”

“哦,”江怀容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的妹妹呢?”孟枫问道。

“她?走失了,也不知她现在何处?”邢香莹回答着,忽想起什么,眉头一皱,惊问:“请问恩公,你们刚才说我昏迷了多久?”

孟枫见她变了脸色,忙说:“三天三夜啊,怎么,不相信?”

“三天三夜?不好,我爹和小妹肯定会到处找我的,我得赶紧回去啊。”邢香莹着急地说。

“你先别着急啊!反正都过了三天了,不差这一会儿,对了,还不知如何称呼呢?”江怀容问道。

“小女姓邢,名香莹,此次多谢两位恩公相救,不知恩公如何称呼?日后定当报答。”

“你也不要叫我们恩公了,我姓江,名怀容,这位是我的师兄孟枫。我们救你可不是为了报答的。”江怀容说。

孟枫在旁边说道:“邢姑娘,如果不介意,就让我与师弟送你安全到家吧,不知你可愿意?”

“那就有劳两位恩公了。”邢香莹不客气地说。

孟枫看了下她,从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套白色的衣服,递与邢香莹道:“不要再叫我们恩公了。不过,你这个样子出去可能不太好,这是我为你买的一套女装,也不知是否合你身,先试试看吧!”

“这、、、、”邢香莹惊得不知所措。

“快拿着吧,我们在外面等你。”孟枫把衣服放到她手上。

邢香莹满面通红地低着头接过了衣服,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江怀容在旁边吃惊地看着这一切,竟忘了要离去,孟枫把他拉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跟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江怀容出门后回过神来,对孟枫问道:“师兄,你几时变得这么体贴人啊?你也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你胡说什么?帮人帮到底,我只是尽我之力做我该做的事罢了。”孟枫不动声色地说。

邢香莹换好了衣服,再现女儿身,打开门走了出来。

孟枫及江怀容停止说话,回头见是一位美若天仙、美得脱俗的女子,不由都看呆了。

邢香莹见二位吃惊的样子,忙不好意思低下头,轻轻问道:“孟大哥,江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

二人忙回过头来,对自己一时的失态而感到不安,只好顺水推舟地说:“好、好,走吧!”

邓富自从在街头被邢梦珠一顿戏耍,怀恨在心,私自派人去打听了她的来历,得知她是一位书生的女儿,当下便下令,带着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朝邢家走去。

邢江民自从咳嗽加重以来,心中又加上担忧邢香莹的安危,一下子就病倒了。邢梦珠只好暂且不去寻找姐姐,日夜守在爹的床前煎药侍候着他。

这一日,邢梦珠熬好了药,端着来到邢江民的床前,说道:“爹,好些了吧,把这药吃了吧?”

“都这把年纪了,也无所谓了,只是香莹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出了什么事了?哎、、、、、”邢江民说完又咳了起来。

邢梦珠心中内疚不已,事后她四处寻找邢香莹都未有结果,不知她到底如何了。“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姐姐,等爹您的病好了,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去会把她找回来的。”

“不用等了,我一日不见香莹我这心病就多一分,都过去三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如你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吧。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的保护她,这也是爹让你习武的原因之一啊!”邢江民叹了口气,说道,“你千万要记住,哪怕有一天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也要保护她,好吗?”

“爹,我会的,但是,能告诉我原因吗?”邢梦珠不解地问。

“你别问那么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邢江民艰难地说完,便又激烈地咳了起来。

邢梦珠忙赶紧替他捶背,心却快碎了,思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姐姐?就因为姐姐知书达理而自己像个男孩儿一样经常马虎一点而不被重视吗?同样是一母所生的人啊。”

“爹,梦珠,爹——”邢香莹等三人到了家门口,她便迫不及待地先跑进去找寻起来。

“是香莹,香莹回来了。”邢江民听到了声音,忙爬起来,对梦珠说道:“梦珠,快,快扶我出去。”

邢梦珠忙从思虑中惊醒,急忙扶着他出去,到了大堂,却见香莹已到了邢江民的跟前。

“香莹,你没事吧,你终于回来了,让爹瞧瞧,你有没有伤到什么啊?”邢江民一把扶住她,关心地问。

“爹,我一点事都没有,好好的呢?爹,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快上床休息休息吧?”邢香莹见爹一脸的病态,问道。

邢梦珠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二人的相互关心,想到自己在他们心中或许就不值什么,便面无神色地悄悄地走了出去。

孟枫、江怀容二人也随后就到了大堂,刚进门,却见邢梦珠面无神色地离去,连他们二人在旁边也没有发现。

“那不是早几天我们在树林中遇到的姑娘吗?”江怀容疑问:“她好像不开心,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孟枫摇了摇头,“进去再说吧。”

江怀容看着邢梦珠离去的背影,总有一团说不出的不祥的感觉笼罩着他心头,她怎么不像那天见到的那么活泼可爱了呢?她有什么心事吗?

邢香莹扶着爹上床躺好后,便见孟枫二人也跟了进来。

“你们、、、?”邢江民见忽然出现两个年轻的男子,不解地问。

“爹,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邢香莹赶忙回答着。

“原来是恩人啊,请受老朽一拜。”邢江民一听是恩人,忙又起身要谢跪。

孟枫赶紧接住他,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也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罢了。邢姑娘已经安全回来了,我们也就要告辞了。”

“恩人坐会再走吧,大恩不言谢啊,”邢江民说道。

“老人家不必那么客气,邢姑娘,恕我冒昧,你的妹妹是、、、、”江怀容心中的疑团未解,问。

“对啦,梦珠呢,刚才只顾把爹扶进来了,她这会人到哪去了?”邢香莹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人。

“她刚才还在我的身边呢?哎,不管她,她总是这样,不会有事的。”邢江民说道。

“梦珠?邢梦珠,她是你的妹妹?”江怀容吃惊地看向香莹。

邢香莹忙点了点头,“她是我的妹妹,怎么,你们认识她?”

孟枫笑了笑:“看来真是凑巧了,早几天前我们在树林里曾有一面之缘。”

“你们两位就是被梦珠用一把木制飞刀吓着的她口口声声称呼大哥的大侠?”邢香莹也忙惊问。

“原来你也知道?”江怀容问道。接着,三人忙对视着笑了起来。

邢江民不解地看着他们。邢香莹瞧见了,忙解释说:“爹,梦珠从太白山回来的路上曾与他们相遇过,只是没想到,他们二位又救了我。”

“原来如此,只是,这一会不见梦珠,她又去哪了呢?”邢江民点了点头,又问道。

江怀容想起刚才在大厅角见到的邢梦珠的神色,说道:“老人家请放心,我们去帮你们找找。”

“两位恩人还是休息一下吧,梦珠我看就不必再烦劳你们了,她这孩子就是小孩子的脾气,还不懂事罢了。”邢江民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孟枫再次提及告辞,江怀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随出去。

邢香莹送他们到了门口,因惦记着爹爹的病,只好看着他们离去之后回转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