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触的禁忌
不绝于耳的枪声密密的响遍了整个海罗湾，祭释天眼中闪动着残光，阴冷的看着远处那场激烈的斗争。
你来我往，哈哈这游戏好玩，他炸他九帮的帮舵，而他回炸他十八会的总会舵，他派人窃取他的机密文件，他就让人毁他的网络系统……日子总算不那么无聊。
老爷子现在看的正得意吧！不过……哈哈……相信他会很震惊的。
“你真的越来越可怕了。”祭宇青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眼中的残光。
祭释天勾起唇角，“不，我是从前都很可怕的，只是……”他沉然的看着他，“许多的事情在七年后的今天了结似乎是有点晚。”七年，七年他一刻都忘记不了，记不住的是她的脸，但是记住的却是她……刻骨的却是他……
祭宇青震惊的无法言语定定的看着他，“你……”他死都没有想到，“原来如此……”
祭释天冷笑的看着他，“不只是我，还有你不是吗？”那洞悉的眼神尖锐的可以将人硬生生的撕开。
祭宇青后退一步，有一种被看穿的羞恼，“我真是没有想到。”
祭释天缓缓的走近他，在他来不及闪避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挥过去，祭宇青敏捷的闪避开来却还是被拳头给划到了面皮，他迅速迎上去将祭释天扑倒在地二人扭打成团。
“释少爷，昨天九帮十八会在海罗湾附近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双方伤亡惨重，九帮十八会势力受到严重折损，而且此事已经惊动了警方。”
祭释天翻着今日最新的报纸连头都没有抬，“尽可能破坏九帮十八会的势力。”如此血腥沉暗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然优美得让人头皮发麻。
“可是释少爷……”
“老爷子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不会那么快的察觉。”果决的合上报纸他诡笑的看着他。
“好的，我马上去办。”来人面上直冒冷汗。
祭释天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眼中闪过一道锐光，“等等。”
那个陡然止住脚步，“释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派人暗中盯住特森医院130号病房，绝不容许半点差池。”他幽暗的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的灵魂带入无底的修罗狱。
心无端像是被放在剑尖上一样，他的心不住的紧缩着，“是。”
“还有派人盯住老宅那边的动静。”
血祭，这将会是祭家历史以来最盛大的血祭盛宴呢。
红如血，激如浪的液体缓缓的滑入杯中，那魔一般迷人神志的酒香如黑色曼陀罗清淡带着绝望的暗淡同出一辙，隐约间还可以感受到它散发出独特诡异的死亡气息。
“黑色曼陀罗，是颠沛流离的爱，是无间的爱和复仇，是绝望到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情，是凡间的无爱与无仇，是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是生的不归之路。每一盆黑色曼陀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能用鲜血浇灌，因为他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黑色曼陀罗有毒之花，轻，可使人产一幻觉，迷人神志，重，可以致命，无药可解，长期服用，可让毒性缓慢的渗透人的五脏六腑，而且令人查不出毒性……释告诉我你为什么为恋上这么邪气的花儿。”祭月残看着他手中那杯散发着黑色曼陀罗的气息的红酒，眼中闪动着某种逼切想知道的欲望，因为她发现她自己越来越猜不透他，越来越无法掌握他，她很不安，而她相信花可以解开她心中的谜团，事情进得到最关键的时候，她绝不容有半点的差池。
祭释天看着她好一会，才漫不经心的品着酒，“你不该来我这里的。”
“人家想你。”祭月残妩媚的看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祭释天诡笑的看着她，“你要记得，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任何事。”“哐当”一声清脆，祭释天硬生生的将手中的高脚杯捏碎，红如血的液体沾满手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祭月残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退到门口，直到转身奔出的那一刹那，她依然没有活过来的感觉，灵魂似在无边的幽暗里飘荡，她似乎……
祭释天笑得好不张狂，看着门开了又合，眼中是一片被触动禁忌的残怒。
……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医院的长廊上，谁也没有说话。
月玄雅的手搭上了门锁，却又轻轻的滑下来，反复了数次后，终于，她回过头去认真的凝看着他，悄悄的鼓足勇气开口：“请你答应我……不要对幽儿太……太过冷漠……”她语气中恳求的意味十足，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道出口的沉痛。
祭释天目光一闪，静静的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猛然转过身，她悲伤的仰了仰头闭了闭眼，她就知道不该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的，他不可能答应的。
“我答应你。”祭释天出乎意料的平板开口。
月玄雅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他，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似乎不似外表那么难懂，她惊讶惊喜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祭释天偏开头，伸手扭开了门越过她走了进去。
几个月来月玄雅头一次真正的展颜笑了出来，是那样典雅温暖的笑容。
月释幽还在熟睡，月玄雅轻轻的走到床边，“宝贝，快醒来，你看谁来看你了。”温柔的抚着女儿苍白憔悴的脸儿，这一刻她难以形容心中的激动。
月释幽的手指细微的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祭释天眸光淡的几乎透明的凝望着她，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她让他无法移开眼睛，那样温柔典雅的笑容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但是那样慈爱的温柔却是他从未拥有过。
月玄雅轻轻的在女儿的耳轻语：“宝贝，爸爸来看你了，你要是再不醒来爸爸就要走咯。”
月释幽手指颤动了一下，“妈咪没有骗幽儿吗？”月释幽虚弱的声音像是梦呓一样那样的缥缈。
月玄雅握住她的小手，“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真的？”
“爸爸吗？真的是爸爸来看幽儿了吗？爸爸……”月释幽虚弱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祭释天像是看到了雨后的虚蝶，颤抖无力的掀动着被雨淋湿的蝶翼。
月释幽睁开眼睛，那又大大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一般没有焦点，她有些吃力的举起手轻轻揉了揉眼睛，渐渐的她的眼睛开始清明，但是依旧无神，“妈咪我的眼睛看不清。”她有些焦急的开口。
祭释天缓缓的走到床边，来到她的面前，“现在你看清了吗？”
月释幽努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忽然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扑入他的怀中，“爸爸……爸爸……幽儿好想你……爸爸，幽儿好痛……爸爸……”
祭释天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但是在接触到月玄雅投来的恳求目光后，他终于还是没有那么做。
月玄雅不由落了泪，这算不算是他们一家三口团圆，私心的将这一切当成他们的团圆。
在七年后的今天，他让她觉得爱上他是值得的，忘不了他，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继续爱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痛苦，对，从以前她就知道自己爱的卑微，只要他的一点点的回应就能换得她浓浓的炽爱，而现在那像爱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反而比以前似乎更深了，深到不可自已。
“爸爸……为什么你一直不来看幽儿，是不是不要幽儿，幽儿很乖的，幽儿从来不惹妈咪生气的，爸爸……”月释幽委屈的在他的怀里痛哭。
祭释天颤抖的举起手，轻轻的拍了她的背一下，“别哭。”
月玄雅止不住如泉涌的泪水，缓缓的抱住他们两人，“幽儿，爸爸不会再离开我们了……”就算此刻是在做梦吧！
祭释天不知是什么感受，似乎有某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暖缓缓的流入了他的心里。
“爸爸，真的吗？以后幽儿一定会乖乖吃药打针，幽儿还有讲笑话给你听，爸爸不要再离开幽儿和妈咪好吗？”月释幽哽咽的请求。
祭释天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月玄雅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酸楚，“幽儿乖，爸爸他不会离开我们的。就连骗小孩子的话他都不愿意说，可是……
“太好了，爸爸也不会再离开妈咪对不对，爸爸我告诉你，妈咪她一直都不开心，因为爸爸不在，所以，爸爸不离开妈咪，妈咪一定会很高兴，幽儿最喜欢看妈咪笑的时候。”月释幽自己爸爸妈咪的怀里出来，那样天使一般的温暖笑容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点亮了她苍白的脸儿，幸福的像个小天使一般可爱。
祭释天勾起嘴角“幽儿。”
……
“谢谢你。”虽然刚才他的表现很僵硬，但是她还是很感谢他。
祭释天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大步的出了医院，坐上他的车。
和他在一起月玄雅永远都不会问“我们去哪儿”、“我们去做什么”之类的问题，似乎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对她来说都是上天的恩赐。
祭释天开着车，车子里很安静。
“你的女儿很可爱。”突然祭释天冒出了这样一话。
月玄雅脸色一僵，强撑着笑，“是啊！幽儿她真的好可爱，我不能没有她。”
祭释天再度沉默下来，车速在不知不觉之中加快了不少。
月玄雅似是无法忍受这么沉默的气氛，看着窗外飞过的车辆和闪过的林木街景眩了她的眼，“请你有空多去看看幽儿。”她看得出来幽儿因为他的出现十分高兴，似乎连她的病也好了很多。
“我可能会很忙。”祭释天缓缓的握紧方向盘。
月玄雅失望的自窗外移回目光，“好，我知道。”
祭释天突然转头看她，似有什么话要说的，但是好一会后他又移开了目光。
“有什么事吗？”月玄雅直觉他会有什么事。
“最近……你要小心些。”祭释天察觉到车速过快，减下车速。
月玄雅突然抬头看他，“停车。”
祭释天急刹车，车子就停在路边，“有什么事吗？”祭释天察觉了她的神色有些不对。
月玄雅突然侧身抱住他，“你在关心我对不对？”
祭释天拍拍她的背，“我要开车。”
月玄雅听后缓缓离开他的怀抱，“很多时候你总给我一种错觉，一种你对我有意的错觉。”她淡淡一笑，目光再次看向窗外。
车子缓缓的移动，很慢很慢，“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在这儿停就好。”月玄雅有些恍惚的拒绝。
“以前你从来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的。”祭释天开着车绕着弯子。
“人总会变。”由其是当一个单亲妈妈，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需要勇气的。
祭释天再度沉默下来，车子漫无目的在马路上行驶着，就像他的思绪一样。
“是因为你的女儿？”终于他打破沉默侧头细看了她一眼。
月玄雅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最后轻轻飘飘的开口说了一个字：“是。”
让她变的除了他永远不会是别人，以前他不会懂，现在更不会明白，既是如此，又何必问。
车子陡然停在少有车辆来往的路边，祭释天打开车门冷冷的看着她，轻缓却果断的开口“下去。”
月玄雅僵坐了一下后，扭开车门下了车，她环视着四周的环境，知道自己迷路了，这种地方想叫车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她就只有一双腿。
祭释天缓缓的开动车子，车子像一阵疾风般绝尘而去。
月玄雅有些无力的坐在路边，有时候她真恨自己的矛盾的心情，总是口是心非的叫自己也讨厌。
车子的喇叭声震醒了她的思绪，她极目望去，瞬间她的心被喜悦涨的满满的，那是她从没有过的感受。
车子缓缓的停在她的身边，“上车，我送你回去。”祭释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
月玄雅忍不住露出一抹典雅的笑打开车门上了车“好。”
……
这就是她的家，还是很小，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能感受到这个小家里头有着令他十分眷恋的味道，过去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你坐一下，我去泡杯茶给你。”月玄雅轻盈的旋身走向冰箱。
祭释天的身体因为在她这儿完全放松下来，他放肆的打量着她的小家，“你的家很漂亮。”
她的小家色调都是暖色，偶尔有一清淡梦幻的淡蓝色与轻粉色，屋子里很干净整洁，很充实，有大人们的实用，小孩子的喜好，似乎每一样东西都透着某种说不出的和谐与牵系。
月玄雅端着茶走到沙发边，“有许多是幽儿的主意。”她含笑着环视了整个屋子。
祭释天又沉默下来，若有所思的喝着茶。
月玄雅注意到只要她每一次在他的面前提起幽儿，他都会沉默得令她不安，“你不喜欢幽儿吗？”终于她忍不住问，一颗心为他的答案而紧揪着，似乎身子变的十分沉重。
祭释天突然搁下茶，静看了她好一会后移开目光。
他不高兴，她明白，他不高兴就代表着他不喜欢幽儿，“她很可爱不是吗？”她无意识的呢喃。
祭释天突然站起身来，“我有事先走了。”
月玄雅机械的转头看着他的背影，“不能再待一会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真的很清冷。”
祭释天突然又坐回沙发，“我饿了。”
月玄雅突然展开笑颜，“我去做饭。”她急切的起身，轻盈的转身去厨房。
祭释天随意拿起茶桌上的小相册翻看，一张一张的认真仔细的翻看，当一个小小的人影跃入眼睛中，他合上了相册，将相册放回到原处。
百般无聊他打开电视，不由得勾起笑来，什么时候他也这么清闲自在的看过一回电视的。
“坐着很无聊吧！”月玄雅般出了一个小纸箱，“这些年来我除了上班之外还兼做一些小工艺赚钱，我记得你似乎对这些东西很喜欢，你先看一下，饭很快就好了。”月玄雅将小纸箱放到他面前的茶桌上，再次旋身回到厨房。
祭释天突然想到被他尘封了七年，直到前一阵才发现的手工艺，那样漂亮的东西出自她那双漂亮的手似乎是理所当然，他轻轻的翻看着里面的各种工艺，突然一件白色的人体立体雕映入眼中，他伸手拿起来，是他……
月玄雅正好走出了厨房，看到了他手中的立体雕有些不自在，“这是我刚学雕刻时随便雕来玩玩的。”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祭释天不理会她，拿着立体雕细看后发表意见：“很像。”
月玄雅匆匆跑回厨房，紧张的不知所措，只好用洗菜来分散注意力。
“饭好了吗？”祭释天的声间陡然出现在耳边。
月玄雅受到惊吓的猛然抬头，“快快了，再等一下，你先回客厅坐坐吧！”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胸口。
祭释天突然勾起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似乎也有什么是没有变的。”
“啊！”月玄雅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的胆子还是没有什么长进。”祭释天眸光透明深远的看着她，说完后离开厨房。
月玄雅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是说她的胆子小，一时间她红了脸。
……
“是你。”月玄雅缓缓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时过七年对他她已经释怀。
祭宇青认真的凝视着她，“对，是我。”她似乎与七年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又完全不同，她似乎更加美丽。
彼此沉默无言，七年前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自从那之后……
“真巧啊！会在这家医院碰到你。”这家医院是他们祭家的产业之一。
月玄雅点头，“我有事先走了。”与他，她再无话可说。
祭宇青眼中一片深沉看着她走向长廊的另一端，看着她缓缓的开启了一扇门，看着她进了病房，然后那门合上。
原来如此，原来她才是他最近长进出医院的原因。
“宇，难道也生病了。”祭月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魔一身的诡笑。
祭宇青收回目光温残的看着她，“你不像是生病的人。”
祭月残若有所思的朝着他方才看去的地方望去，“当然，似乎释最近常常生病呢，我担心着呢，呵呵！”
祭宇青沉冷一笑，“要不要去喝一杯？”
祭月残展颜笑开，“奉陪到底。”
祭释天缓缓的自一间病房里走了出来，露出一抹血腥的笑，这样的笑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脸上，但是没有看错就是这样可怕的笑。
“你来了。”月玄雅似乎没有想到他会主动过来看幽儿，忍不住展开笑。
祭释天点点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月释幽后才开口：“你和宇见了面？”
月玄雅点头，“刚才碰巧遇到。”见他的脸色似乎很难看，月玄雅不由得绷紧的神经，“怎么了？”
“少和他来往。”祭释天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后转身。
“妈咪是不是爸爸来了。”月释幽迷蒙的开口。
“是啊！宝贝再不醒来爸爸就要走啰！”月玄雅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
“爸爸不要走。”月释幽陡然睁开眼从病床上坐起来，“爸爸。”
祭释天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她们母女俩，最终还是选择勾起笑点了点头。
“爸爸是来看幽儿的吗？”月释幽高兴不已，“爸爸幽儿有东西给你看。”月释幽赶紧从床头的小要柜里翻出一个大彩盒，献宝似的翻身下床，跑到祭释天的面前高高举起，“是幽儿叠的千纸鹤呢，我打算叠一千只送给爸爸妈妈当礼物。”
祭释天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许久好，终于拿起一只绿色的千纸鹤看了看又放回去，“很漂亮。”
“幽儿爸爸喜欢黑色呢！你应该叠点爸爸喜欢的颜色。”月玄雅含笑的走到她的面前摸摸她的头。
“好。”月释幽高兴的握着爸爸的手幸福的笑开。
看着女儿精神焕发，一扫病容，就连医生也说她的病情有了起色，月玄雅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爸爸，我给你讲笑话吧！”月释幽见祭释天面无表情的样子扬起笑，“妈妈最喜欢听幽儿请故事的。”她拼命的向祭释天示好。
祭释天下意识的拒绝，但是一接触到月玄雅恳求的眼神后，点头坐到病床上。
月释幽顿时笑弯了一双眼，“在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个人……”
月玄雅轻轻的走到门边打开门出去再小心的合上门，无力的靠在门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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