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人,说话也会很难听,南宫羽忆证明了这个真理,却无意间得罪了一群人。
因为除她以外,所有参赛的美人,全部都没有按照规定带上面纱!
青攸看着她的表情,也不恼,而是淡淡的笑,哄着她:“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南宫羽忆正扭来扭去,四处寻找师傅的脑袋就此顿住,再次机械化,像没有加机油的机器,僵直的转过头,樱桃小嘴,突出了一个极其影响造型的词:“啥?”
“就当为我。”青攸的声音仍是那么温柔,云淡风轻,美的令人心酸,严重款款的情意,却刺疼了某个人的眼。
果然,她长大了呢,再也拴不住她了,因为就算是她不去招惹那些男人,那些男人也会更苍蝇似的贴上来,一切只是因为,她太耀眼了,呵呵,羽儿,这究竟,是福是祸?
南宫羽忆看看青攸,心中终究还是不忍,玉指轻扬,取下了面纱。
“……”这是全部人的心声。
这究竟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很难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完美的将清纯,与诱惑结合在一起,那一眉一眼,都好似有着别样的风情,好像是有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你的心,让它不能在跳动……
那是一种如何绝美的存在,众人屏息静立,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惊扰走了她,生怕自己的动作,亵渎了她的神圣,真的太美。
“果然,她……”钟离千夜喃喃着,自嘲的笑笑,转过身,在众人惊异于她的美貌之时,离开,不堪的,像逃一样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南宫羽忆的眼底,装满忧伤,原来,你依旧自欺欺人,看不都愿意看我这个“孩子”一眼。
唇角扬起一个笑,“攸……”
青攸抬起头,轻轻询问:“怎么了?”
南宫羽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掩盖性的笑笑,不再做其他多余的说明:“那么,我回去了。”
青攸像个君子一言儒雅的笑着,眼角苦涩的挑衅着,那个坐在钟离千夜旁边假寐的黑衣男子。
夜离殇抬起头,狭长的眼角,散播着一种名为“危险”的因子。
挑衅他?青攸,你知道她的第一个吻,是给了谁?
光是这一点,你们都输了,不管是你,还有钟离千夜,即使,那只是我留下的一个眷恋。
可是那输赢,并不是我们可以争取的。
感情的世界,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主宰,不是她,更不是你我。
袁万生有些兴奋的笑,然后又感到尴尬,因为他不停的咳嗽,嗓子都咳哑了,仍然没有人理会他,大家全部看美人去了。
“咳咳,”拖着嘶哑的嗓子,绝望的咳嗽着,祈祷这个世界出现一个奇迹。
南宫羽忆不耐烦的开口了:“呵呵,有劳袁庄主了,大会开始吧。”
袁万生热泪盈眶,全体同志们百般无聊的强迫自己把视线放在舞台中间那个没有丝毫美感的糟老头,身上去。
南宫羽忆的玉臂,放在椅子把手上,手托香腮,冷冷的打了个呵欠。
妈的,都那样盯着她看,当她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啊。
丫的,最恼火的,不是被看了,是被看了,却没有收到钱,打量一下这个人数。
好多啊,如果一个人,收十两银子,那么也是一笔巨款啊,拿给然然她们,可以利滚利的赚多少啊。
她想要把展业做大,一点一点的把握经济命脉,然后……一点一点的瓦解这个国家。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她那莫名奇妙的仇恨,只因为……统治者是那个愚蠢的沙猪皇帝。
呸,那个死臭屁男,无女不欢的男人。要说他是皇帝,她总是觉得他侮辱了那个词语。
无精打差的听着台上袁万生无尽的唠叨,心,却落在了旁边的那个人身上。
师傅,你以为……你就这点接口,就可以逃避?既可以让我放弃?南宫羽忆邪恶的笑笑,师傅,你永远跑不掉!你是我的,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但是将来,你一定会是我的男人!
那些什么“师徒”什么的无聊接口,全给她滚远点!
小手,爬到背后,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襟,牵动着他的心。他却是渐渐沉稳下来:“羽儿,别闹。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南宫羽忆一听,不乐意了,您老不说是“孩子”,还好,您一说,那她就还非得“孩子”给他看!
黏黏腻腻的说道:“正因为是一个孩子,还会和师傅撒娇啊。”
然后很调皮的,将手放在唇上,轻轻碰了碰,然后恶意性的,去他唇上碰一碰。
呵呵,间接接吻,她赚了。
钟离千夜,却是有些不悦,淡淡的撇开头,不再看她。
南宫羽忆也不悦的撇过头,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开始打冷战。
南宫羽忆这才注意到袁大叔所说的规则,无疑也就是抽签,决定先后出场顺序,为了防止作弊,早已预定好第几个表演什么。
列如:第一个,是要表演古筝,第二个是跳舞……
南宫羽忆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至少她很讨厌。
上来了,那个女子,被预定为表演古筝,听着那个女人娇滴滴的唱着《渔家傲》,她有种吐血的冲动,妈的,好好的一首词,被你唱的这个熊样儿。
然后第二名,要表演,书,琴。然后一群大叔开始抽签,决定第二个是哪个倒霉蛋出场,因为这是唯一表演两个项目的牌号。
南宫羽忆很无语的坐在那里,等着被抽上去,因为对于这种比赛的特别奖项,一般都有一种名为****运的东西,会不择手段的把她弄上去。
果然,袁大叔无比兴奋的叫到:“第二号!殣刖教的南宫羽忆!”
全体观众倒吸一口冷气,特别兴奋的看着她,好像吃错了啥药一样。
南宫羽忆上去,抓起那支大毛笔,开始悬书,一阵乱画,书,书好了。
一群人特别崇拜的伸出脖子,眼珠子都要掉了似的往台上看,企图要看到墨宝,不过袁大叔像老母鸡孵小鸡似的,把那画卷收拾好,瞪了众人一眼。
南宫羽忆顿时有些无语,然后抓起古筝,静静思考,一分钟之后:“我写了一首曲子,送给某个人,希望他能听懂。”
然后众人沸腾了!美人就是不一样!智商都不是一样的高!看看,这动作这水平,一丁点儿时间,就可以作曲子!
南宫与义务再顾及其他,坐在软塌之上,开始谈起了长长的前奏,手指快速的拨着弦,群众都惊艳于她的熟练,而南宫羽忆却是淡淡的摇头,唉,好久没弹了,都不熟悉了,要被那些现在正在画圈圈诅咒她的大家闺秀听见,那么那些闺秀估计会自行了断吧。
她弹得如此深刻,一点一滴,都好似是真正的经历过。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心弹出来,眼眶有些湿润了,师傅,我不要你为我倾尽天下,我只求一身一世一双人,你,能给我吗?我的要求仅仅如此而已。
繁华之后?又会是谁陪在她的身边?她不敢想,也不想想。
因为她希望的那个人,她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心意。
眼泪酸涩的沁出眼角,很美很美,像是一朵花开在她的眼角,随着粉嫩的脸蜿蜒下滑。
比起天下,我觉得,我更想要你呢,师傅。
可是,您会给我吗?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能答应么?
不羡富贵,不慕荣华,要的只想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连这样卑微的要求,您也不能满足么?
在场的不少英雄人士看着美人的倾情演出,那叫一个眼泪哗哗,不少人的衣袖都湿了。
刚才听的那第一个娘们儿的小曲儿,索然无味。
妈的,哪个负心汉,弄得美人愿意为她倾天下?
****的不识好歹!
一群正派人士在心中恨恨的骂着,钟离千夜猛然觉得鼻子好痒,唔,好想打喷嚏。
抬起头,看见了南宫羽忆定定的看着她,心中的所有慌乱,终究化作一声叹息:羽儿,师傅,给不了你。
南宫羽忆看见他的表情,心凉了半截,泪如雨下。
嘴角竟然露出了一抹笑,用衣袖拭去,转身离去,那倩影不知道碎了多少颗心。
南宫羽忆却被台上的侍卫拦住,她美目一横,其中满是不悦,再加上刚哭过,眼角红框框的,活生生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竟然看痴了两个侍卫。
“咳咳。”果然是年纪大定力大,袁万生把两个侍卫从美梦中惊醒,然后道,“请南宫姑娘,解说一下你写的那首词。”
南宫羽忆挑挑眉,走回台中间,嘴角仍是一抹讥讽的笑,用珠圆玉润的嗓音缓缓念道:“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一生一世一双人。”
原谅她,私自改了两位才子的诗……不过人家也是古人,在古代用也不算过分。
看此墨宝,一群老夫子眼睛瞪圆了,一个个的赞不绝口,群众也跟着起哄,最后大家一致邀请南宫羽忆现场作诗一首,很多女子也在叫冤,因为她们总是认为南宫羽忆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