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知晓
“主子……”他知道他这个主子一旦陷入沉思，就会彻底忽略身边的人和物。
“主子……”又唤一声，他也知道他的主子一直都有个好胃口，可是……
“主子……”主子虽然以前也吃过类似的东西，可是这次这个可是追月主子点名要的。
……
“无休，你已经唤了我二十六遍主子了。”他是在想事情没错，而且是想得食不知味。
“主子，您会消化不良的。”现在回过神也改变不了什么了，那东西已经没了大半了。
知晓看向手里的食物，错愕过后……
“呸……呸……呸。”难怪会食不知味，他赶喝了口水，把嘴里的残渣都清理了出来。
“是谁把这东西送给我吃的。”知晓生气的盯着被他吃了大半的盘子，难怪会觉得硬。
“主子，这是您让放在这装糕点的。”他说这东西在让追月拿走前，他要抢先用的。
“嗯。”想起来了，这是追月要的古董盘子。
想到这，知晓眉头紧蹙，都怪流水才会让他走神走的彻底。
“主子，要怎么和追月主子交待。”追月主子就快到了。
“就说流水打坏了。”本来就是因为他。
“啊？……”这关流水主子什么事啊！
“就照我说的做。”
“是。”
“流水到哪了？”
“应该就快到了。”
“是吗？”知晓又陷入了沉思。
见主子又进入无我的状态，无休自动的离开了。
哎，知晓叹了口气。
流水……有桃花劫……
连着赶了几天的路，终于看见了美人城的城门。
朵朵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自他们离开恶人城之后，这被追杀的命运仍旧没有改变。眼看就要进城了，朵朵心想，总算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
风不止停步，放下怀中的朵朵，自从他们出来，他就一直这么抱着她用轻功行进，还好自己功夫略高一筹，要不早死在那一轮接一轮的追杀中了。
想到这，风不止不悦的皱眉，之前在恶人城被追杀他还可以理解，可他们已经出了恶人城了，为什么还会被追杀，而且这杀手的功夫已经越来越高，越来越难缠了。
“兄台，可否给我些银两。”熟悉的问话声，只是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位年轻公子。
风不止看着他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朵朵开了口。“你是乞丐吗？”
“算是。”年轻公子笑答。
“可是我们像来没有同情心。”穿这么好才不信他是乞丐呢！
风不止拉过朵朵，然后掏了一张银票给了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笑着收下。“这城里最近来了不少外人，公子小心。”
走了没几步，他又回头。“五行客栈。”然后又看向了一个角落，背着的手朝风不止指了一下。
说完彻底消失在人群中了。
“兄台可否给我些银两。”朵朵嘟着嘴，学着假乞儿高傲的样子，并将一手横在风不止面前。
风不止的嘴角头一次有了笑容。“你要钱做什么？”
“你喜欢男人？”朵朵做出总结。男人要钱他就给，她要就不给。
风不止摇摇头，笑容又大了点。
“笑什么笑？”他还是第一次笑给她看呢！“被我说中了，用笑容做掩饰？”
风不止仍是但笑不语。
朵朵收回手，气呼呼的不在理他，率先走了起来。
这美人城也不过如此，样貌和他们都差不多嘛！
朵朵一边咕囔，一边东张西望。
大略把街面的人扫了个遍后，朵朵突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边那个病态女子，她是不是在哪见过？
朵朵刚要走上前去，突然被风不止给拉住了。
“不要乱走。”
朵朵指着不远处的女子说：“有没有觉得她眼熟？”她和他一直在一起，她觉得眼熟，他应该也见过才是。
风不止朝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刚刚的年轻公子指的也是她。
“美人城的第一美乞儿。”应该是她没错。
“乞儿？”她和多多在一起那么久，多多每次见了乞丐都躲得远远的，所以可以肯定她一定不认识她。
“走吧！”风不止拉着朵朵的手进了一家客栈。
朵朵特意看了眼客栈名，“五行客栈。”这不是刚刚那个假乞儿说的地方吗？风不止还真是听他的话呢？想到这，朵朵不满的瞪了风不止一眼，心里满是酸味。
“住店。”冷冷的声音从柜台里飘出。
朵朵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真的是遇到熟人了。
“八卦掌柜？”朵朵诧异的看着他，他怎么跑得比他们还快。
“不是。住店。”多一个字都吝于说出口。
“一间上房。”风不止一样吐出简单几字。
五行掌柜用他那张不同于八卦掌柜的寒冰脸送来饭菜后，迟迟没有离开，似乎犹豫要不要开口。
“有事？”风不止出去了，现在只剩她一个人。
“八卦可好。”
“很好。”和他在一起，不自觉的就想闭嘴。
“活蹦乱跳。”
“和你比起来是活蹦乱跳多了。”
“好。”
五行掌柜的正欲出去，朵朵又开口，“双生子？”
“不是。”
“城里双生子多吗？”
“想问什么？”
“那个乞丐花。”朵朵手指楼下街上的病态女子，“她是双生子吗？”因为她想起来她是在哪见过她了，那个价值千两的人头。
“不是。”五行掌柜的说完便退了出去，留下朵朵一人。
不是啊！朵朵又看向窗外，发现那女子也正在看她。
目光交错，谁也没有闪避，就那么对望。
“在看什么？”刚回来的风不止一进来就看见朵朵看什么看得入神。
“她……”朵朵指下窗外，却发现只是一个回头的功夫，那女子已经没有踪影。
突然觉得奇怪。
风不止也看见窗外。
“谁？”外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人。
“没什么。”朵朵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风不止，突然不想增加他的负担，想来这些天的逃命日子，也累坏他了。
看朵朵不想说，风不止也没继续问。
他本想叫朵朵这些日子小心点，后来怕她担心，或者害怕，他决定还是由自己提高警惕的好。
夜半十分，朵朵仍旧无心睡眠。
她翻了个身，发现躺在地上的风不止此时正在看着她。
“怎么，睡不着？”她问。
他干脆坐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月光很美，透过打开的窗射了进来，照在她身上，朦朦胧胧的漂亮极了。
“月色很美。”他看着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她点头，望向窗外已圆的月。
“想家了。”看她对着月亮发呆，他如此问。
她回头，歪着脑袋。“我没有家人。”语气似他的平淡。
“孤儿。”原来和自己一样。
“我有朋友。”她骄傲的说，好像认识多多，是件很自豪的事。其实她知道她只是不想要他的同情。
风不止不再说话，平躺了回去。
“你呢？”她记得他说过没弄清身世之前，师父不准他回去。
“师父，师弟是我的家人。”
“家人啊！”她呢喃着，眼睛又飘向远处。
静寂的夜空，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似哀怨，似哭泣。
风不止突然起身压倒在朵朵身上，接着一个侧身，把她抱在怀里，与她面面想望。然后放下了床幔。
“你做什么？”朵朵一惊。不是白天说他喜欢男人，于是他要向她证明他喜欢的是女人吧！
“别乱动。”见朵朵挣扎要起身，他连忙制止。
两人的体温互相渗透到对方身上，朵朵红着脸，连忙扭过头。
她发现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会有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的感觉。
朵朵又要说话，风不止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她放弃了。
然后偷偷瞄了风不止一眼，虽然是她吃亏，但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帅哥哎！更何况他只是和她睡在了一张床上，也没做其他别的。
正在胡思乱想的朵朵，被突然出现的白影吓了一跳。
居然没有声音。是鬼？
白影走近，手上持剑。
隔着床幔，朵朵看不清她的脸，但却肯定是个女人。她心想，难怪风不止要背对着她，原来是怕鬼，千万别是个吓死人的女鬼。
女鬼立了好久，终于走了过来。手上的剑刚要砍下，风不止又是一个翻身，正好将朵朵护于身下，然后右手一伸，两指夹住剑身，一使力，剑应声而断。
“鬼庄。”风不止看着“女鬼”吐出两字。
风吹过，吹起床幔。
朵朵看清了女子的脸，正是那个与她对望的乞丐花。
女鬼看了眼朵朵，突然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东西。
她脸一沉，头也不回又无声的离开了。
她得回去告诉庄主，这桩买卖她们碰不得。
“她真的是鬼？”朵朵问还压在她身上丝豪没放松的风不止问。
风不止在确定那群人真的离开后，才从朵朵身上下来。“她们只是喜欢易容成已死的人来杀人。”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本来面目。
“她们的目的是我？”因为那莫名的一眼，她才这么想。
风不止直直的看着朵朵，如果告诉她，那群人很可能是来杀他的，她会怎么样。
离开？还是留下。
在那群杀手前赴后继的赶着追他们后，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在这鬼庄的人出现后，他更加肯定了他的推断，是真的有人要杀他。
他还能撑多久，在鬼庄失手之后，又会出现什么样的人，他还能活着吗？还有她，怎么办？
他甚至不明白，鬼庄的人为什么突然离开，虽不是他的对手，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放弃。
朵朵见风不止不说话，嘟着嘴，孩子气的说：“我不管，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风不止回过神，看着朵朵问：“你不怕？”
“有你在，没什么好怕的。再说，我以前也经常遇到这种事，习惯了。”
“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听她说习惯了，他开始怀疑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因为我的职业是梁上君子。”那群凶神恶煞们才不会丢了东西装哑巴。
“偷儿？”他怀中的小女子，居然是个偷儿。
“怕了，还是不喜欢？”
他摇摇头，“偷东西不好。”
朵朵无所谓的撇嘴。“那是我的生存之道。”是啊！她现在吃的，穿的，住的，全都是她偷回来的。偷的那些人面兽心，表里不一的家伙们的。
“和我在一起，不用当偷儿。”孤儿独自存活在世上是件很难的事，他有师父所以没受过苦。他突然心疼起她，如果他早些遇到她，她会不会就会少受一天苦日子。
“你养我？”朵朵呵呵的笑问。
“嗯。”风不止认真的点头。反正师父有的是钱。
有人说要养她哎，多多听见，会不会羡慕她。
“养我多久？”她半天玩笑的问，没忘自己不属于这。
“你想多久就多久。”
“呵呵，好啊！兄台可否给我些银两。”
刚出美人城，风不止便感觉到了杀气。
正犹豫要不要前行，前方已多出十几人的身影。
风不止始终没有放开抱着的朵朵，他在盘算，自己如果和这群人对战，豪发无伤的胜算有几成。
如果没有朵朵，他可能会全身而退，可是，……
一想到朵朵，风不止立刻做出了决定。
他用五成力道打出一掌，顿时尘土四起，然后借机使出轻功，平安退回城内。
“如果我不能送你回你的世界，你还愿意和我走吗？”风不止平静的问。
“……”朵朵从没想过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朵朵呆愣的表情，风不止叹了口气，“我已经知道了。”说完，不再犹豫。
“我们回西子谷。”
“你不是说弄清身世前，师父不准你回去吗？”怎么突然说要回去，她还没做好和他分开的准备。
“如果我在弄清身世前，就死了呢？”
“我不明白。”她垂下脸，人好好的，怎么会死，何况，他武功不是很厉害吗？
“那些人是来杀我的。”虽不想承认，虽没有仇家，但分明是来杀他的。
“所以呢？”她急急的问着，突然害怕会和他分开。
“平安送你回西子谷，是我对你的承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们既然迟早要分开，不如早点，虽然不舍。
“我不怕死。”她不要现在和他分开，就算回去，也要在他弄清身世后。
“我怕。”怕她会死在他面前，而他无力阻止。
“你说过你会保护我。”
“我怕到时连自己都保不住。”好虎难敌群狼。
“我成了你的累赘？”
“这样对你好。”
“我自己知道什么对我好。”
“我已经决定了。”
“那好，我选择不和你走。”说完，朵朵负气的跑开了。
风不止叹口气，他也不想这样和她分开，可是……只能这么做。
一手抓住逃跑了朵朵，轻轻点住了她的穴道。
朵朵气得大吼，“风不止，你除了点我的穴，就不会别的了吗？”
风不止苦笑，“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到你。”
“如果你送我回去我会死掉，你还要送我回去吗？”朵朵伤心的问。
“跟着我你才会死。”说什么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解开我的穴道，我保证不逃。”她突然放柔了声调。
风不止点头，听话的解开了她的穴道。
“我们去喝酒，就算为我饯行。”她也有了决定。
“好。”
在酒家买了两壶上等的女儿红，坐在城边的老槐树下，朵朵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风不止怕她醉，抢过杯子也灌了起来。
两壶黄汤下肚，两人都醉了。
朵朵半眯着眼，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至风不止身旁。
“再问我一遍刚的话。”
“什么。”喝了大半的酒，他已经有些头昏了。
“问我如果我不能送你回你的世界，你还愿意和我走吗？”朵朵使劲摇晃着他。
被摇得头昏眼花的风不止乖乖的重复了一遍。“如果我不能送你回你的世界，你还愿意和我走吗？”
“我愿意。”朵朵回答，嘴角有着一朵美丽的笑花。
风不止不语的看着朵朵，就那么看着。
两人对视了许久，也许是风景太迷人，也许是被风不止吸引，总之朵朵主动吻了他。
跨坐在他身上，拉着他的衣襟，一吻就印了下去。
他的唇凉凉的，还沾着女儿红的味道。
风不止就那么任由她吻着，身体轻飘飘的。
他是真的醉了，醉在了那有着女儿红的唇里。
趁他熟睡，掏出他身上的银票，一分为二。又解下他一直带着的玉佩，告诉自己只是为了纪念。
然后贴着他的耳根小声说：“知道吗？风不止，孤单的人很容易爱上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又花了些银两，找了个壮汉把风不止送到了五行客栈，然后请五行掌柜的转告他，“她回西子谷了。”又向人问了去西子谷的路，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出了城。
既然要分开就干干脆脆的分开，没有他，她一样能找到西子谷，一样能回到她的世界。再彻底的把他忘了。
风不止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张冰脸的五行掌柜。
五行掌柜坐在床边见他醒来后，打了个响指，接着门开了，店小二立于门前，学着掌柜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说：“水公子留话，他回西子谷了。“说完，就退了出去。
风不止有一丝错愕，她居然把他灌醉后，一个人离开了。
来不及思考，风不止急忙下床，五行掌柜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风不止会意的点点头，追了过去。
水朵朵压根就没想到，走个路也会被人挡住。
面前两个男子似乎在等人的样子，把整条小路全给堵了上。
朵朵心情不好，不想理他们，刚要从旁边绕过去，一个人上来又挡住了她的路。
“走开。“她冷冷的开口，把对风不止的气全撒在了他头上。
“不要。”挡路的男子任性的说。
朵朵的火气瞬间上升，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面劝自己别动怒，一边告诉自己打不过他，所以一定要忍。
“那我让开，你先过。”
“不要。”
“那你要什么。”实在是忍无可忍。
“要你。”
“要我做什么？”她敢肯定这两个人认错人了。
“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一大个金元宝在走路似的，你说我怎么能让你走呢？”男子笑嘻嘻的说，眼里露出对元宝崇拜的光芒。
他可不是没看见，他们要杀的那个人怀里男子的长相。
“多说无益，那些家伙也在附近。”另一男子出言提醒。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了打斗声。
风不止低咒，看来不打败他们，他是别想追上朵朵了。
眼前虽只有四人，但看得出一个个身手不凡，风不止皱眉，他记得这些人是上次出城里的几个，这么说，其他人也应该在这周围才对。想到这，风不止不禁为朵朵担心起来。
“兄弟们，只要杀了他，赏金就是我们的了。”一脸落腮胡的男子大声嚷嚷着，似在鼓舞士气。
“这赏金可真是不好拿呀！”另一人感叹着。赏金虽高，但要杀的人武功更高，如果不联手，恐怕胜算为零。
“少罗嗦，快点。“风不止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谈话。
“既然猎物想早点死，我们就成全他吧！老大。”小个男子边开口，边使出暗器。
一场恶斗就此展开。
挟持朵朵的两人早已躲在一旁观战。
“你说，这群擅使毒的家伙们，胜算多大。”任性男子问另一个。
另一个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是不知道还是不大？”他皱着眉问。
“不大。”那四人已经败下阵了。
“那我们呢？”他看了看手上的筹码又问。他需要那笔赏金。
“也许可以。”他也看向朵朵，虽然不想用这么卑鄙的办法，但别无他法。
这边刚谈妥，那边的四个人也已经被风不止解决掉了。
两人点了下头，将剑架在朵朵的脖子上，齐齐出现在风不止面前。
看着朵朵撇过脸不看他，风不止有过一丝后悔。
“你死了，我们就放过他。”任性男子开口，并不确定风不止会那么听话。
朵朵正过脸看着风不止，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做，为她而死还是弃之不顾。
风不止没有一丝犹豫，捡起地上的剑……
“等等……”他居然会为她……她不能让他因她而死，她才不要欠他的。
朵朵淡淡的开口。“如果你们是为了钱，他可以给你，而且绝对不会比赏金少。”刚刚的话她都听见了。
听着朵朵的意见两人迟疑了，不用杀人，就能得到他们所要的钱。
“他有那么多钱吗？”任性男子问。
朵朵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群人又出现。
“全部杀掉。“为首的男子下令。
两人身形一紧，看向不知何时将他们围住的人。
“要钱还是要命。”朵朵又问。如果死在一起，她就不欠他的了。
“没命要钱有什么用。”任性男子低咒。
“联手。”朵朵提议。
男子看向风不止，用眼神寻问他的态度。风不止只是点了下头。他认出来者是千门的人。
他松手将朵朵推至风不止身旁，“既是你的累赘，就由你保护。”
风不止拉住朵朵，随即锁在怀里，朵朵挣扎，风不止头一低，小声在她耳后说：“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没爱过，虽不知爱是什么感觉，但是师父说过爱是种很强烈的情感，是种牵绊。
朵朵僵在他怀里，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会听见她的话。
“而且……”风不止一脸正经，“你还偷了我的吻。”
“我们醉了。”朵朵红着脸狡辩。
“没想到你醉的时候，神智也这么清醒。”风不止暗示朵朵拿走他的钱和玉佩。
“那是职业习惯。”
“嗯。”风不止点头，看向那群杀手对怀里的朵朵说：“等解决他们的，再来解决我们的事。”
没想到挟持她的那两个人武功那么不济，而风不止要保护怀里的她，也被绑手绑脚，不能放开去打，眼看自己这方处于劣势，再这样下去，他们就真的会死。
“不想我死，现在就放开我。”
“可是……”风不止看着一脸坚持的她。
“怕我有危险，就快点解决掉他们。”
风不止终于松开了朵朵，得到自由的她，连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真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有能用上的时候，她笑着看着风不止说：“我会保护自己，所以，你要快。”
形势虽有所改变，但朵朵始终是他的弱点。
为首的男子一个手势，几人已朝朵朵攻去。
擒贼先擒王。朵朵镇定的看着不远处指挥的男子，抬起手，用枪瞄着他，她知道她的胜算很低，大概就像那时对风不止开枪的结果一样，但她还是想试试。
为首的男子不远处有一青衣女子，女子似乎看穿的她的意图，拿起随身的弓，搭上箭……
风吹过，长长的衣袖被风卷起，就这样露出了手上的玉坠。
男子一惊，瞬间明白了鬼庄会突然停手的原因。
他刚要下令撤退，猛的注意到了青衣女子的动作。他连忙射出一枚暗器，打在女子手上，可终究还是晚了，那箭已射了出去。
见有人朝朵朵攻去，风不止立刻上前去阻止，然后他又看见了那支朝朵朵射去的箭，想推开她已是不可能的事。
“小心。”手上的子弹还未射出，风不止突然冲了过来，在他把她拥在怀里的同时，还来不及思考，接着一阵痛。
箭射穿了风不止的胸膛，射在了朵朵的身上，鲜血顿时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男子只说了个“撤”字，还在厮打的人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违了承诺，没有保护好你。”风不止吐出一口血，心痛万分的说。
“是我成了你的累赘，不怪你。”傻瓜，干嘛替她挡箭。
“朵朵，如果我们能活着，就不分开了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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