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深缘浅
顺治在荷尔和科钦的心中纷纷投下两颗巨石,砸得两人晕晕然,愣在花园好半天,直到瑞亲王匆匆赶来询问,科钦倒是冷哼一声,瞪了荷尔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我,不会如你愿的。”
瑞亲王看着儿子愤然离去,狐疑的看着荷尔,荷尔微微一笑,朝着科钦离开的地方道:“王爷多心了,什么事儿也没有。”说罢,转身离去。
瑞亲王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心中揣揣不安,不明白皇上今天到底和科钦,荷尔谈了什么?
转眼进了八月,董鄂妃的病情越来越重,孝庄太后赐婚的事儿也是一再耽搁,荷尔在瑞亲王府已经待了三个月余。
而科钦,自从顺治来过后,便不再回王府,一直借住在好友安费扬的客栈里。
安费扬是努尔哈赤四大臣中安费扬古的远方的亲戚,借着安费扬古立下的赫赫战功,上一代便迁居京城,并做起了酒楼的生意,京里最大的酒楼——跃龙酒楼便是他家的产业。
“科钦,你真的不回王府么?”安费扬好笑的看着一脸阴沉的科钦,拿起桌上的酒壶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
科钦一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愤怒的将酒杯摔在地上,“我为什么要回去?回去跟那个汉女结婚么?我又不是疯了。”不论如何,他是不会娶她的。
安费扬摇头笑了,举起手中的酒杯递到他面前,“可是皇上不是说要下令赐婚么?”、
“赐婚么?”科钦冷哼一声,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皇上现在有心情么?”一提到皇上,科钦的神色更加的愤怒,“我实在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皇上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甚至已经两日不上朝了,大臣们聚集在董鄂妃宫外,却不见皇上出来主持朝政。”
可叹,在皇上心中大清的江山竟然比不上一个女人。
“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皇上倒是个多情的人。”安费扬长叹,若有所思的看着科钦,道:“可是你也不能永远赖在我这里呀!我那妹子可是被你迷住了,一天到晚要我跟你提亲呢?”
科钦当然知道那只成天围着他打转的小妮子喜欢他,可他实在是对女人没兴趣,特别是家里还有一个超级大麻烦呢。
“是吗?”安费扬偷眼瞧着科钦,总觉得一向很好说话的科钦突然间在荷尔的事儿上变得特别苛刻。
“你什么意思?”科钦回头,正好迎上安费扬好奇的目光,沉声问。
“没什么意思。”安费扬摇摇头,“只是觉得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呢?一个女人而已,你竟然连家都不回了。”
莫说安费扬觉得奇怪,就连科钦自己也理不清自己为何不愿回去,只要一想到那个顶着叶赫那拉氏的汉女,他就浑身不舒服。
“你管的太多了,没有其他事儿可做了么?”科钦厌恶的挥挥手,一副赶人的表情。
“我没事可做么?”安费扬惊呼一声,一脸的无辜,“为了陪你喝一杯,我放下整个酒楼的账目不管,你竟然说我管闲事儿?”好吧!他承认自己有些好奇,但绝对不是管闲事儿。
“我有说要你陪么?”科钦拧起眉头,指了指门口,“门口在那里,出去时记得关门。”这里是跃龙酒楼的雅间,是安费扬专门腾出来接待朋友的,可惜已经被科钦霸占好多天了,俨然成了他的私人住所。
安费扬无趣的看着意志消沉的好友,知道近日来朝廷的事儿困扰了他,也不尽然是家里的女人,对于一个把朝廷,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怕是完全无法理解顺治皇上为何那般痴情吧!
可是,当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人,江山也可以是浮云。
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门的瞬间,安费扬看见科钦眼中一闪而过的孤寂。他,终究是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科钦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偌大的房间里,酒壶里的酒被喝干,酒杯砸碎了一地,偶尔有风吹过,翻飞了衣袂,吹皱了心中的一池春水。
“你这个贱民,给我滚开。”
“大人,放了我女儿吧!放了她吧!”
“呜呜呜!爹爹,爹爹呀!”
楼下的实际传来喧闹声,有些醉意的科钦凝眉,起身来到窗前,俯身往下看,原来是一个身穿锦缎的八旗公子哥正当街调戏一名汉女。
“败类,真是丢八旗子弟的脸呀!”科钦冷哼一声,心中怒火熊熊,飞身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正好落在那公子的面前。
底下的人见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满脸怒火的俊逸男子,围拢的人群呼啦让开一个圈,好奇的看着科钦。
“妈的,你什么人?”锦衣公子见面前突然站了一个满脸怒火的俊逸男子,冷笑两声,一把将身旁哭哭啼啼的女子来进怀里,狠声对科钦道:“滚,别挡了公子我的乐子。”
科钦冷眼看着他,唇角嘲讽的勾起,露出一个寒气袭人的冷笑,“你是巴德家的公子吧!竟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给八旗子弟丢脸。”
“妈的,竟然知道我是当朝礼部侍郎的公子,还敢跟我叫号,你是不想活了是不?”锦衣公子气的朝人群中挥起右手,只见十多个打手分开人群,一字并排站到科钦面前挥舞着拳头。
科钦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一群败类,心中堆积的怒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冷笑两声,撩起衣摆,不由分说的朝那群打手冲去。
科钦乃是武举出身,又统领禁卫军,伸手自然了得,不过片刻,十几个打手被打得满地哀号,那锦衣公子吓得连连倒退,被调戏的女子趁乱跑到爹爹跟前,父女俩一脸担忧的看着科钦。
那锦衣公子在京城有势力,若是真的惹怒了他,他们怕是也无法再京城待下去了。
“爹爹,怎么办?”女子见锦衣公子灰溜溜的逃走了,临走时还问了科钦的姓名,还来不及阻止,科钦已经报上了姓名。
科钦看着跑远的败类,冷笑一声,回头看了靠在一起的父女俩人,“你们没事儿吧!”
“没没事,可是恩公,他会找您的麻烦的。”女子却生生的道,羞涩的眼不敢面对他过于锐利的双眸。
他是个俊逸的男子,又出手救了他们,姑娘的心中依然生出爱慕。
找他的麻烦么?科钦冷哼一声,面朝东方,他还要找他算账呢!
女子有些迷恋的看着科钦,却见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恩公?”父女俩赶忙跑到科钦面前,屈膝要跪。
“你们干什么?”科钦凝眉,不悦的看着两人,道:“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臣可跪君,儿可跪父母,你们这样随便给人下跪,倒是丢了汉人的脸。”冷硬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嘲讽。
父女俩一听,当真是面红耳赤,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汉人怎么了?不要忘了,你吃的用的都是汉人生产出来的,所谓衣食父母,我想你倒是要跪人家才对。”就在父女俩尴尬之时,一道清凉的嗓音自人群中传来,科钦微眯双眸,果然在人群中找到那人,“是你?”
科钦愣了一下,见荷尔步履懒散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父女俩面前,笑着道:“既然救人是好事,为何还要诋毁汉人?”
“你这个顶着满人姓氏的汉人,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么?不要忘了,你现在吃穿都是我瑞亲王府的,衣食父母,你是不是也要向我下跪呢?”科钦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荷尔,见她一副汉女打扮的模样,心中怒火燃起,忍不住讥讽道。
荷尔不语,凝眸看着他,薄唇微微掀起,好半晌才道:“我是奉旨住在瑞亲王府的。”若是可以,她又怎么不愿做回荷尔,而非叶赫那拉·荷尔呢?
“你不要拿圣旨压我。”一想到皇上说要把荷尔赐给他的事儿,科钦心中更郁闷,恨不能将眼前的女子生吞活剥了。
“我有拿圣旨压你么?”荷尔故意抬高声音,好让围观的人全部听见。
围观的人群突然因荷尔的话炸开了锅,纷纷猜测两人的身份。
可恶!科钦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唯恐身份曝光,怒吼一声,一把拉起荷尔的手,分开人群冲进跃龙酒楼,一口气跑到了二楼的雅间。
“喂!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荷尔甩开科钦的手,看着他怒气冲冲的关上门,喷火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我要干什么?”科钦的俊脸突然凑到她的面前,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现在才问我是不是有点晚了。”他好笑的看着她遽然变色的小脸,心中莫名的感到愉悦。
她在害怕,害怕他过于火热的气息,害怕他突然靠过来的极具侵略性的身体。直道这一刻,荷尔才发现,她不该得罪他,此刻,只要他修长的大手轻轻掐住她的小脖子,她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知道害怕了么?”科钦冷笑出声,退后身子,冷冷的道:“放心,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这个汉女感兴趣的。”说完,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气红的小脸,娇柔的身子抖动不止。
可恶可恶!荷尔心中怒骂,身体却乖乖的退离他好远,直到确定安全了才抬眼看他嚣张的嘴脸,挑衅的道:“哼!难道我就一定要嫁给你么?不学无术的八旗子弟,你听着,我,不论怎样,不会嫁给你做福晋的。”她骄傲的扬起头,秀气的鼻子轻轻吸了两下。
满人入关以来,那些骁勇善战的八旗子弟已经习惯了京城的繁华,整日沉迷在歌舞升平之中,已经没有努尔哈赤领兵时那般八旗铁骑的 气魄了。
“那倒是请你记住今天的话了。”虽然如是说着,科钦心中却莫名的不是滋味,阴鸷的眸子更加犀利,仿佛燃着两团熊熊的火焰,眼看就要烧到荷尔身上。
扣扣!就在荷尔以为科钦会有所举动的时候,身后的房门被叩响,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安费扬已经推门而入,“天,果然是真的呀!,“安费扬好奇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定在科钦身上,“刚刚小二跟我说你拉了一个姑娘冲进来,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你竟然真的——”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科钦的拳头已经伸到他面前,“有胆你再说说我听听。”科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安费扬。
好家伙,老虎生气了。安费扬无趣的摸摸鼻子,拉下他的手,帮他放回原来应该待的地方,转而对这荷尔笑道:“姑娘好生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安费扬!”科钦一把揪起安费扬的领子,将他来到自己身前,怒目而视,“你不会和她面熟,她就是我府上的那个拖油瓶。”科钦狠声道,不是真的要那么诋毁荷尔,只是突然间不喜欢安费扬将太多的注意放在她身上。
拖油瓶么!荷尔愣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心中努力压抑沉淀的伤痛再一次席卷而来,被范文程踢开,被顺治踢开,如今又成了个拖油瓶么?她呀!终究到底是个什么呢?理直气壮的和科钦斗嘴,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在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眼角酸酸涩涩的,心中闷疼,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是无人会听。荷尔黯然的看着科钦,看着安费扬,自嘲的笑了,直起身,狼狈的退了两步,转过头的瞬间,眼泪克制不住的流出来。
科钦没有放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神情,心中被小小的震撼住,一些些刺疼,如同在小指上用针刺了一下。
“姑娘?”安费扬小心翼翼的问,伸出手欲拍荷尔的肩膀,却在半途被科钦打了下来,他阴沉着脸看着荷尔微微颤抖的背影,眉头聚拢。
一时间,偌大的雅阁里静得出奇,安费扬不解的看着满脸阴郁的科钦,荷尔背对着她们,纤弱的肩膀微微抖动。
“科钦?”安费扬终于受不了这样异常的古怪情况,转过头看着科钦,“你有点过分了,何必与一个女子这般计较呢?她只是奉命住在瑞亲王府的。”不置可否,他有些同情荷尔的遭遇,一个汉女,想要在满人中生存实在不易。
科钦不自觉的隆起眉头,看着安费扬,冷冷的道:“安费扬,我的家事儿何时轮到你来管了。”
“科钦,你发什么风,跟疯狗似地,见谁咬谁?”安费扬挑眉,语气有点火大,不明白向来脾气不错的科钦怎么突然间开始发疯。
“你才莫名其妙,既然你这么关心她,那好呀!你把她接到你的府上,免得在我瑞亲王府吃闲饭。”科钦越说越难听,心中却是万分不悦,这安费扬凭什么管他与荷尔之间的事儿呢?莫不是他有意她?此种想法一生,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阴郁。
“科钦?”安费扬大吼,没想到科钦竟然说出这种话。
“呵呵!”背对着两人的荷尔此时突然冷笑两声,遽然转过头,红肿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科钦,锐利的视线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一般。
科钦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克制自己不去看她,不去在意她眼中流露出的决绝。
窗外是喧闹的玄武大街,人潮拥挤,热闹非凡,屋里,三个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安费扬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中十分好奇,这两人之间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张力,仿佛一触即发的战火。
“你笑什么?”科钦阴冷的问,目光燥燥的看着荷尔,突然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就象天边的云,正一点点远离他的视线。
“我笑什么?”荷尔自问,她笑什么?她笑天下,笑苍生,笑皇上,笑范文程,也笑他科钦。
看她笑的灿烂,科钦心中升起一丝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事儿即将发生,而他,无力挽回。
抬头最后环视一眼偌大的雅阁,荷尔腼腆的朝安费扬点点头,“打扰了。”说罢!竟真的转身推开房门离去。
消瘦的身影从门缝中隐去,徒留下安费扬和科钦两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窗棂被风吹得吱吱响,科钦突然冲到窗前,俯身向下看,白色的身影被川流不息的人群掩埋。
“科钦?”安费扬上前,伸手搭在他肩上。
“我有点累了。”他回过头,疲惫的看着安费扬。
“累么?”安费扬不解的问,认识他十数年,从来没见过一向生龙活虎的科钦露出这般无力的表情。是因为刚刚的女人,还是?
“说真的,我倒是有些羡慕你了,置身在朝廷之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今董鄂妃病重,皇上不理朝政,鳌拜虎视眈眈,这江山,唉!”长叹一声,科钦转身对着窗外,看着繁华的街道:“这京城的繁华,我满人窥视了多少年,如今踩在片富饶的国土上,却不禁怀念那些在马背上生活的日子了。”
安费扬默默的看着申请黯然的科钦,突然间觉得有些陌生。
荷尔离开龙跃酒楼,偷偷来到太傅府门前,看着那高高的门匾上镶金的太傅府三个字,心中百感交集。
那是先皇皇太极亲笔御赐的牌匾,对一个汉人而言,这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只是,这份荣耀的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的辛酸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顿足在朱漆大门前,荷尔抬起袖摆,抹去眼角的泪,入瑞亲王府的那一刻,她,已经不能再把这里看做是家了,即便这里有她十余年的回忆,即便这里有前半生单纯的执着。
“小姐,是小姐么?”朱漆大门被从里面推开,出来的人正好看见荷尔,愣了片刻,突然高兴的奔到她面前,一脸兴奋的道。
荷尔点点头,看着相识十年有余的范府总管,微微一笑,“王伯,你好。”
“小姐呀!回来了怎么不进府呢?夫人可是想你想得紧呢,还有几个公子都想念你的紧呀!”王管家道。
范文程有六子,大儿子如今已经和荷尔相仿,在朝中位居人臣,其余的几个也都一表堂堂,人中龙凤。
“是么?”荷尔轻声道,看着高高的门楣,摇摇头,“我只是路过,先生可在家?”虽然她是范文程捡来养大的,但她一直以先生相称,是以,外界倒是少有人知道她与范文程的关系。
“先生早早入宫,现在还未回来,夫人和几个大人的夫人出去游湖了。”王管家道。
是么?都不在呀!荷尔心中叹息,留恋的看着偌大的范府一眼,心中万分难过,抬头对王管家道:“王伯,今日见到我的事儿,你就莫要跟先生和夫人说了,改日我在来看先生。”
今日一别,怕是在难相见了。她浅笑着看了王管家一眼,转身从原路折回去。
回到瑞亲王府,荷尔去见了瑞亲王的福晋戈蓝,戈蓝是科钦的母亲,性情温润如玉,瑞亲王一生只一妻,对其甚是宠爱。
戈蓝福晋正在后花园品茗,见荷尔前来,愉悦的招呼她,“荷尔,来瞧瞧我这茶,是刚刚进贡来的。”戈蓝笑着拉着荷尔坐下,径自为她倒了一杯。
荷尔默默的捧着茶碗,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要如何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戈蓝看出荷尔有心事,倒也不急着询问,只是默默的品茗,恬淡的道:“荷尔呀!其实呀!人活着,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儿,我知道你在府里待得不习惯,科钦那孩子与你不合,皇上又放下那样的话!倒是委屈你了。”
戈蓝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个刻薄的人,可是在对待荷尔的问题上,属实很难让人理解。
“夫人!我不委屈,只是——”离开的话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太后赐姓,皇帝口头赐婚,如今,她想脱身,当真是容易的事儿么?可是,她可以不走么?她是人,有自私的欲望,也渴望自由,渴望爱情,那么,她是否有权利去为自己争取一些自由呢?
戈蓝看出荷尔的欲言又止,睿智的双眸含笑的看着她,“荷尔是要离开吧!”她也是女人,怎么能不了解荷尔的苦呢?
荷尔瞬间一愣,半晌,才点点头道:“请夫人成全。”
荷尔静静的看着这个永远都那么娴静的女人,她知道,这个女人的智慧远在男人之上。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能让丈夫只钟爱她一人并不简单,不单单只是爱情就能做到的,还需要有绝对的智慧。
戈蓝若有所思的看着荷尔,竟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由得笑了,“我可以帮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她肯帮自己么?荷尔不敢置信的看着戈蓝,“只要荷尔办得到,荷尔一定会做。”
“好,你记得今天说的话!我的条件是,若是有一天你再次遇见了科钦,请你不要放手。”
荷尔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狐疑的看着她。
戈蓝笑道:“不明白不要紧,时间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现在,我要告诉你怎么能帮你离开,并且不被冠上欺君的罪名。”戈蓝站起身来到荷尔身旁,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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