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无爱王爷冷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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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杨锐却借此趾高气扬:“都已经是阶下之囚了,还敢这么傲慢。”

“但也轮不到你来发话。”不知何时,莫言以从马车上下来了,走至跟前,“就由着他吧。”

“莫言,你怎么下来了。”慕容敌在一边,语气有些柔和。

“莫言——”城主先是一愣,道:“二十年了,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城主,我们见过面吗?”莫言感到有些奇怪。

城主和蔼地讲道:“二十年前,江湖上谁人不晓,我只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大概已经忘了吧。”

“是吗,难怪我也总觉得城主有些面善,就是记不起来。城主多加保重,我们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莫言最后看了这位神秘的城主。

“师父,牧星寒该如何处置?”杨锐有些怨气。

“让他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吧,反正马车的空位很大。”莫言的语气坚定。

慕容敌觉得不妥,毕竟他非等闲之辈,谁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突如状况发生,制止说:“这太危险,而且也不是很方便。”

莫言皱了眉头:“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他伤成那样,还能把我怎样?”

“不要误会,那一切就都依你吧。”慕容敌便下令将牧星寒带上了马车。

“师父,押回慕容山庄后,那小子该如何处置?”杨锐对于那结果似乎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他虽与我的仇恨不共戴天,但毕竟他是武林上的公敌,你马上去发英雄帖,召开武林会议,共商此事。”

“遵命。”

一行人上了马,浩浩荡荡离开了伊城,至始至终,因为城主的阻拦,他们都没有踏入这一片净土,就这样不知是喜悦还是遗憾地离开了。看着远去的人影,城主露出了笑意,因为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轻易地解决,那些武林人士并没有涉足他一手成就的地方

马车沿着崎岖的山路,颠簸地向前,因为过于厉害,牧星寒的伤口又流血了。而他仍旧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眨一下。对于任何人他几乎透不予信任,没有情感的流露,比起所有,他显得更为地阴冷。

莫言只是将绳子解开了,也是沉默,剩下的便只有眼神的交汇了。

那种空无缥缈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一点一滴融化已经冰封了的心。牧星寒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武装了这么久,收敛起所有的记忆,却在一瞬间被瓦解,一次得沉落,难道就再也无法抵制住情感上的诱惑。

由于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太久,手腕上明显出现了瘀痕,感到用力地甩了甩,却牵动了伤口,更多的鲜血向外流,不禁失口叫了一下。

莫言慌忙拿出丝帕为他止血,却仍旧没有说一句话,持续着难得的“冷战”。

“你应该恨我才对。”牧星寒感到些许的不自在,无法违背自己,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

眼前这个是灭了蓝门一族的凶手,自己曾经发誓要杀了他,可是多少次面对着他,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都会不由地化解内心的仇恨,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饶恕之意,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莫言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念头,她想放过他,她迫使自己的这个念头消失:“是。”

“那你为何替我疗伤,你不应该看着我自生自灭。”牧星寒企图躲避他她的治疗。

“不要动,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死在路上而已。”莫言的话言不由衷,她确实在逞强,故意掩盖自己的真心。

“难道不想亲手为他们报仇?”牧星寒还在戳对方的伤疤。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相信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莫言的思想与说的话根本到不了一块儿,她决不忍心眼前的他受半点委屈,而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难道想掩饰些什么。

“相信。”

“你害怕了?”莫言试探性地问道,“你现在更害怕死亡?”

牧星寒的伤口已经包扎完了。他重新穿上了上衣,顿了顿:“可笑。”

“杀手为何一旦有了感情,他就会死亡,因为他有了牵挂,所以渐渐开始畏惧了死亡,越不想发生的事,往往越会发生,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为什么她对于自己所想的看得比湖水还要透彻,太可怕了,自己竟会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没有可以找到任何东西可以遮掩,看来过多的交谈,只会曝露更多的破绽。

“怎么不说话,哲儿就是你的牵挂,不是吗?”

仍旧是沉默。

“她在哪儿?”

只是摇头。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们一起离开,为何你会被城主所录,天下有几人可以伤到你?”

依旧是不语。

“不要再装了,你会被抓,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哲尔,告诉我她在那里,她在那里?”莫言看着一言不发的牧星寒,不能忍受。

他终于吐出几个字,坚定而又带些哽咽:“她很好,会回到你身边的。”

“命运为什么会这样偏袒,二十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竟会转嫁到了哲儿的身上,难道这是没有结局的延续。当年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你再怎样维护她,难道她就可以把你从记忆中驱除,她对于你只有思念了,这该有多大的苦楚,你知道吗?”

牧星寒无法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吗。”莫言无奈,“我原本是玄黑宫的右圣使,了解身为玄黑宫人的使命,那是多么的孤独与无助。而我却因为一己之私喜欢上了慕容敌的义弟蓝正天。我不顾及后果,将他卷入这是非,我背叛了玄黑宫,曾经的幻想,很快成为了泡影。二十年前的一天,他永远离开了我。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哲尔也不会重蹈我的覆辙。”

“她不会,她会幸福。”牧星寒的声音坑将有力,对于这个故事他很惊讶,他不知道莫言为什么会将它告诉自己,或许只是单纯地让自己从此以后离开蓝水哲吧。

牧星寒被擒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武林,英雄帖广发,武林人士如约一同前往慕容山庄,想亲眼见证这不可一世的魔头究竟是如何的三头六臂,令这么多人闻风丧胆。

伊城之内,对于此事不闻不问,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依旧的风平浪静。蓝水哲仍旧是陷入昏沉,静静地睡着,对于已经处于生死关头的牧星寒一无所知。

城主告知牧星寒有要事出城一趟,嘱咐他要照看好城中的大小之事,尤其是不能让蓝水哲离开半步,直到他回来为止。牧承遥没有多想,便爽快地应了下来。

不知为何,蓝水哲的面孔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真的只是幻觉吗?更奇的是,经常在梦中,有个女子一直背对着她,却始终看不清楚她的面貌。渐渐地,他吝啬了自己的笑容,与溪夕的交往越来越少。

玄黑宫里,死寂如旧。

自从牧星寒违背了宫主的命令之后,这一个月来,宫主竟然对于此事不闻不问,也没有派人出去寻找。事情发展到现在,段情再也无法熟视无睹了,若再这样下去,牧星寒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牧星寒去死,宫主身为人父,平时再怎么冷酷无情,总不会坐视不管。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牧星寒是他嫡嫡亲亲的独子。

玄黑宫殿,一如既往,宫主居高临下,俯视脚下的一切,有一种坐拥天下的感觉。

“参见宫主。”段情将衣服的下摆撩于身后,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有什么事?”

宫主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似乎想尽早结束这个对白。

虽然如此,但是这件事必须要让他知道,否则后果是怎样的,段情不敢想象,道:“不知宫主最近是否听说少主被擒的事?”

宫主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

“那宫主对此有何打算?,是不是应该组织人手去营救?”段情继续讲道。

连翻的话语几乎让宫主恼羞成怒,这样的喋喋不休,他能忍受到何时?这样的消息,身为宫主的他,岂会不知,用不着别人告诉他,而且还这样滔滔不绝。

“让玄黑宫牺牲这么多人,去救一个叛徒?”

“可少主的身份特殊,毕竟他是……”段情的话坚持不下去了。

“好了,对待叛徒的下场是一样的。”宫主的冷漠到了极致,他一往如常,没有半点的感情色彩,没有对此露出丝毫的不安。

宫主真的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十余年的时间,别说见识过他的武功,就连面容都没有被人见过,如此的神秘,令人一提到他,毛骨悚然,可是这一次,段情无法再这样下去,恳求道:“从小到大,每一次任务,少主都出色完成,难道只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如此绝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