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无爱王爷冷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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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次日清晨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头好像块裂开了,发生了什么。只见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身高八尺,修长挺拔。

“冷夜。”溪夕感到有点意外,朦胧地唤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冷夜走进,道:“小姐,你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溪夕只是感到一阵晕眩,迷糊到不行。

冷夜对于眼前这位处在神游之中的大小姐,真是无话可说,乐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溪夕只是用手搓着盖在身上的锦被。

“昨日你被熏香熏得不省人事,若不是我恰好见到,真不知道会怎样?”冷夜只是摇头。

溪夕这才意识到,难怪自己醒来之后会腰酸背痛,没想到自己一出来就出了这么大一个糗,真是气愤到不行:“那是家黑店。”

冷夜很细心地将被子盖在了溪夕的身上,害怕她会冻着,道:“你总算明白过来。”

“我要回去,找他们算帐去。”说着,溪夕便想要出去,她永远这么毛毛躁躁,说一就是二。

冷夜一把将溪夕拽回,道:“你干什么去,不要再闹了,好好的不待在‘伊人筑’,出来干什么?”

“难道我就一辈子只能呆在里面。”溪夕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里不适合你,还是回去吧,”冷夜苦心劝阻。

“不,我有重要的事。”溪夕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世叔和遥都离开了,我怕他会想起过去的一切,我要去阻止。”

“他出城了,为什么?”冷夜有些惊讶。

溪夕担心了,她的话有些意味:“那个叫蓝水哲的姑娘,在昏迷时,他嘴里一直叫喊着他的名字,世界为什么会这么渺小,他会想起些什么。他陪着那个女子去找那个叫牧星寒的人了。”

冷夜没有想过像溪夕这么大大咧咧的女子,竟然有一天会害怕,神情会如此转变。

“牧星寒,最近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溪夕似乎看到了希望,“你陪我去,就像从前一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我不会答应你。”冷夜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下来。

“为什么?”溪夕感到十分的疑惑,“以前,只要我想要的,你都会满足。”

冷夜凑了过去,离得很近,溪夕竟然清晰地感受到他变了,他的眼神,是那么寒冷,直直的,透露出了深深的墨绿色,浑身充满了邪气,似乎他要将自己占据,好陌生啊。是自己眼花了吗,再仔细看,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一切恢复了往常。好久,两人都僵持在那里,没有有谁在说一句,他真的长大了,不再轻易地听从自己了。

冷夜清晰地感受着气息,自己不能再陷入这怪圈,将来只会陷入更长的痛苦。彼此之间的距离,或许可以相隔这种错觉。他字字分明,道:“这是最后一次,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有我的保护了。”

这样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嘴里出来,溪夕还是感到不可思议,可能被刚才的一切吓住了,只是点头。

她猛然抬头,不再想浪费半点口水,道:“那你们就一齐上吧。”

武林大会的召开,江湖人士又一次聚集在慕容山庄,只是为了目睹这个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牧星寒,他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天下几乎无人可敌,而如今为何会被擒住,引来了不少人的争议。

牧星寒已经被固定在了十字架上,黑色的镣铐无情地缠绕在身体的每一处,过度的摩擦,清晰地可以看到留下的瘀痕,透心的凉。多日来的思念与矛盾,煎熬了他太久,显现出十分的憔悴,而眼眸的瞳孔却显得涣散,一副若不关心的样子,没有死亡前的恐惧。

架起高台,他成为了举世瞩目的人物,周围已被柴火团团围住,弥漫着浓浓的气味,一旦点燃,必将葬身火海,甚至有可能化为灰烬。没想到,自己连死都会如此的轰轰烈烈。

“各位武林通道远道而来辛苦了。”慕容敌一身凛然正气,“今日之事想必各位已经知晓了,魔宫杀手落入我手,该如何处置,请大家在此给个说法。”

话音还未落幕,底下此起彼伏地掀起了狂潮,一阵儿高过一阵。

“烧死他,为死去的亡魂祭奠。”

这个声音越来越齐,所有的人的气氛都被推向最巅峰,不管是有没有与他有纠缠的,都变得咬牙切齿,难以安抚。

牧星寒闻声,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头发有些散乱,隐藏着那双冰一样冷的瞳,面色沧桑透露着非同一般的白色,很淡。

只是用眼角一瞥,那个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却偏偏就这么出现了。是他,那个伪君子江世缘果真来了,落井下石的机会,他又岂会会错过,可是如今自己根本没有余地反驳。牧星寒便将头扭到了另一边,想要逃避这讨厌的一幕。而无意识的举动,却在这人群中发现了段情,虽然她并不是很惹眼,却清晰地感受到她是因为自己而来的。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视线未曾从他的身上挪开过,流露出来的只有久别后的兴奋夹杂着几丝悲伤。

牧星寒想要叫出声来,但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她到底是来干什么,难道,难道王父也来了吗?他慌乱地朝着四处张望,想要寻找些什么,却一无是处,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吧。

莫言没有露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只是借故身子不适,不想见这血腥的场面。心口好闷,仿佛被大石块压住,喘不过气儿来,仿佛期盼着什么事不要发生。

出神间,被推门而入的声音打断。

“是谁?”莫言从凳子上起身,警惕性地退后了两步,却被眼前的一切震慑住,而叫不出声来。

蓝水哲进来,泪水已经留下,如孩童一般地扑向了莫言的怀里:“娘,我回来了,对不起。”

莫言轻轻地用手按慰着,缕直了那有些散乱的乌发,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怿儿,你终于肯回来了,娘很高兴,没事就好。”

牧承遥将右手背于身后,恭敬地俯首,散落出几分的生疏,道:“蓝夫人,我并不是您口中的‘怿儿’,我是牧承遥。”

曾经那张熟悉的面孔,莫言无法忍受刚才的话语,放开了海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蓝水哲,硬生生地拽住了他:“不,你是怿儿,世界上岂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蓝水哲还未收敛起哭泣的泪水,跪在面前,除了忏悔,她不知道还能怎样,慌乱地解释道:“娘,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可他并不是慕容哥哥,他们除了拥有同样的相貌,其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莫言伸出手,指尖从牧承遥的下巴划过,如此分明的轮廓,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呢,看着他的眼睛,不愿意相信,又追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是怿儿?”

“不是,真的不是。”牧承遥的目光没有逃避,两人的光线一直交错着,他是那样的的坦然,可越是这样,却把别人伤害地越深。

莫言的最后一息幻想也彻底破灭了,她的支柱在一瞬间断了,断的是那么彻底,瘫坐了下来,无神地望着四周,心都碎了。

蓝水哲不知道这个打击会是那么得大,她懊悔将牧承遥带到了他的跟前,而她依旧存着一份自私的心:“娘,您就救救寒吧。”

“原来你回来,只是为了他。”莫言很气愤,此时此刻她竟然还在挂念着他,“你难道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吗?”

“对不起。”蓝水哲将头深深地埋入了进去,她真的是无言以对。

莫言的心酸痛难忍,被针扎得满是创口,她用手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痕,依旧是那句话;“我做不到。”

蓝水哲的心凉了,她抬起头,翻着那满是泪水的眼睛,恳求道:“娘,你就再帮我最后一次,我不想刚出生的孩子没了父亲。”

“什么。”莫言被吓住了,忽的,站了起来。蓝水哲一不小心,被摔在了地上,她蹲下来,搀扶起沾满尘埃的蓝水哲:“摔疼了没有。”

“娘,我怀孕了。”蓝水哲没有顾及到刚才摔得有多重。

莫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此时蓝水哲的心跳得比谁要快,几乎已经到了嗓子眼里。她说慌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怀孕,只不过事先服下了残果,此物虽具有毒性,可是却可以造成怀孕的假象,希望不会被揭穿。

莫言吃惊地将手挪开,她简直不敢相信,直愣愣的眼神,说明了一切,道:“你岂能如此轻率?”

一旁的牧承遥也不觉吓了一跳,不由地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让人牵挂的女子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