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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穿帮

京城西郊的林荫道上,赵震南和佟喜悠闲地骑马而行。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呵?”佟喜心情愉快地骑在马上,虽然搞不懂赵震南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但是一想到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恢复自由她就忍不住笑逐颜开。

“游山玩水呀!”赵震南诡异地笑着,过了今天她就不是自己的书僮了,一旦她得到自由,再要找她就难了,所以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设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特意支开了王天阳和武钢,和她到这风景优美的地方来“培养感情”。

“咦?那是什么鸟这么好看?”佟喜用手指着道旁一颗柏树,惊喜地叫了起来。

“那是画眉鸟。”赵震南看着她充满好奇的眼睛,心中一动,“说起这画眉鸟,还有一个典故呢!”

“你说的是张敞画眉毛吧?这个我知道。”这个典故以前在沧浪居听师父讲过,佟喜顿时眉飞色舞,总算逮到一次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了,“说的是古时候有个叫张敞的男子,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所以他每天早上都要亲自给妻子画眉,后人就用这个典故来形容那些恩爱夫妻。”

“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赵震南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若能每日给自己喜爱的女子画眉,夫复何求?”

“王爷不是已经有喜爱的女子了吗?”佟喜并没有觉察到赵震南眼中的炙热。

“我心里的确有了中意的女子,可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赵震南目光深沉,情感这东西非常奇怪,虽然和她相识只有短短的三天,但他知道她已经深深地占据了他高傲的心房。

“王爷和她既已订下白头之约,现在再来追究这些是不是太晚了?”听着他情真意挚的表白,佟喜只觉胸口堵得发慌。

“白头之约?”赵震南先是一怔,随即想起自己昨日在李丞相面前说过的话来,不由恍然大悟,“怎么你还真信呀?”

“难道你说的是假话?”佟喜不答反问。

“当然不是真的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赵震南认真地说。

“那你为什么……”佟喜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拒绝李丞相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你不笨嘛!”她真是喜怒形于色,单纯而可爱,赵震南忍不住逗她。

“那么所谓的奇女子也是假的了?”佟喜患得患失地问。

“不,这是真的。”赵震南突地翻身下马,含情脉脉地仰望着马背上的她。“自从三天前遇见了她,我的心就全在她的身上了,她不但箭法精湛,而且活泼可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仙女。”

“人见人爱的小仙女?”佟喜被他看得脸红心跳,莫非他已经识破自己了吗?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心中的奇女子是谁吗?”赵震南柔声问。

“谁?”佟喜心中突地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就是你呀傻瓜!”赵震南笑得好不开心。

完了!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谁知还是被他识破了!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底细了,想到自己还傻傻地和他同吃同住同睡,佟喜恨不得将他剁成十七八块。

“你是几时发现的?”佟喜无心探究他眼中的情意,眼下她只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那天在石榴园中我无意中发现你耳朵上有耳洞……”赵震南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佟喜甩来的鞭子抽中了左脸,顿时一道清晰的鞭痕烙在他引以为傲的俊脸上。

望着他脸上淡红色的鞭痕,佟喜心中忽地升起一股犯罪感,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为什么?”佟喜这一记无情的鞭子让赵震南目瞪口呆。

“因为你耍我!”佟喜提高声音为自己壮胆,他会不会怒气攻心要了自己的小命?

“我耍你?你说错了吧?”赵震南的唇边忽地泛起一丝冷笑,“咱们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你……你胡说!”佟喜只道自己行迹败露,不由起了逃遁之心。“我懒得和你纠缠,告辞!”

赵震南原本只是想说是她女扮男装欺骗他在先,怪不得他,但是佟喜心虚的样子反倒让他起了疑心,见她想要逃走,他不顾一切地飞身上马,双臂更是牢牢地抱住了她的腰。

“不说清楚就想走,你以为我赵震南是好欺负的吗?”赵震南威胁地收紧双臂。

“放开我!”佟喜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只要告诉我你的真名实姓,我就放了你。”赵震南最关心的就是她的来历。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叫佟喜嘛!”佟喜羞红了脸,试图挣开赵震南的怀抱。

“不肯说实话,是吗?”赵震南不由分说抱着她滚落马鞍,顺势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你……你想干什么?”佟喜惊惧地望着面前突然放大的俊脸。

“你说呢?”赵震南暧昧地将气息吐在她的颈间,“在这荒郊野外,对着你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你说我能干什么呢?”

“你……你不要乱……乱来!”佟喜吓得结巴起来。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赵震南故意板着脸。

“我叫佟喜……菊。”

“你是礼部侍郎佟承瑛的小女儿?”证实了盘桓在心中许久的猜测,赵震南不觉喜上眉梢,原来她就是上次皇帝堂哥要许配给自己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佟喜菊瞪大漂亮的杏眼。

“很好。”赵震南准备刨根问底,“你费尽心机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谁费尽心机接近你了?你少臭美了。”佟喜菊气恼地伸手推他。

“你不说是吧?”赵震南蓦地托起她的下巴。

“你……你……”佟喜菊心惊地看着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唇形很美。”赵震南的头越来越低。

“等一下。”佟喜菊忍不住情急地大叫。“赵震南,你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吗?好,那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因为你破坏了我二姐的幸福,所以我要寻你的晦气,让你不得安宁。”

“什么?你是在为兰妃娘娘抱不平吗?”赵震南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小女人,有点哭笑不得。“就我所知,皇上虽然顾念旧情宠爱娴妃,可是他对你二姐也是真心真意的,怎么能说我破坏了你二姐的幸福呢?”

“要不是你把那个女人送回宫里,抢走了皇帝姐夫的半颗心,我二姐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了。”佟喜菊孩子气地指责他。

“半颗心?”赵震南愕然。

“不错,因为皇帝姐夫只能给二姐半颗心,所以二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二姐了,而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佟喜菊气愤地推开赵震南,站起身来。

“皇上爱谁是皇上的事,你要怪也只能怪皇上,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赵震南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死脑筋地认定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自己身为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不管!反正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佟喜菊虽然对皇帝姐夫心存不满,可是君臣有别,她哪里敢去指责他?

“照你这么说,你爹也不是好东西了?”赵震南不觉莞尔。

“你爹才不是好……”佟喜菊直觉地反唇相讥,不想正好点中赵震南的痛处,见他脸色突地转为阴沉,她急忙聪明地收口。

“算了,我们不要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好不好?”赵震南温柔地看她一眼,他并不想改变自己来时的决定。

“好吧!”佟喜菊发觉自己的心早就背叛了自己。

“喜儿!”赵震南情难自禁地握住她的柔荑。“留在我身边,不要走!”

“这不行!”佟喜菊羞涩地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我已经离家多日,再不回去就要挨骂了。”虽然自己对他已经没了初时的敌意,可也没有和他更进一步的意思。

尽管碰了个软钉子,但赵震南丝毫不以为忤,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也好,到时你可别避不见面。”

“不许你到侍郎府来找我。”佟喜菊不想被姐姐们碎碎念,“如果你真想见我,就托人带个口信来,我会在这里等你。”

“好!一言为定!”赵震南知道她的顾虑,连忙一口答应下来。

“把脸擦一擦,小心别化脓了。”佟喜菊看了眼他脸上的鞭痕,随手掏出一块手绢扔到他的怀里后急忙翻身上马,飞也似地跑了。

赵震南如获至宝地捧着那块小小的手绢,高兴得像个初尝****滋味的少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知何时,王天阳已经站在了赵震南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赵震南直觉见鬼了。

“我们早就来了,只是你光顾着和人家谈情说爱没注意到我们罢了。”王天阳乘机取笑他。

“我们?”赵震南忍不住往他的身后望去,果然看见了满脸愧疚的武钢。

“卑职罪该万死,本来卑职是要出手救王爷的,可是军师他硬是不让,害王爷破了相!”武钢关切地看着赵震南脸上的鞭痕。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的。”赵震南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王天阳一眼。

“武侍卫,你想王爷是什么身手,若不是他有心退让,佟喜菊能伤得了他吗?”王天阳好心地为武钢解惑。

“军师所言有理,可是王爷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挨这一鞭呢?”武钢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咱们王爷占了人家的便宜,自然得让人家打一下出出气喽!”王天阳不怕死地说着风凉话。

“王天阳!”赵震南忍无可忍地举起了双拳。

“武侍卫,救我!”王天阳急忙躲到武钢的背后。

当热腾腾的蒸汽在听雨轩内袅袅升起,赵震南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洗去一身的疲惫,暂时抛开心里的千头万绪,佟喜菊俏丽的容颜自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却是几个时辰不见就开始想念她了。

匆匆地洗浴完毕,赵震南便急忙坐到书案前,修书一封,上写道:“喜儿:自与你分别后,倍感想念,不知一切是否安好?家人可有责怪?渴盼与你再聚,明日午时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赵震南吩咐武钢务必将信送到礼部侍郎府,亲手交给佟喜菊,武钢立即应命而去。

而此刻的礼部侍郎府内,佟喜菊正垂头丧气地承受着家人的疲劳轰炸。

“小菊,这几天你上哪儿鬼混去啦?”佟夫人拍了下桌子,膝下四个女儿,就数她最野,真是让她操碎了心,“今天你不说个清清楚楚就别想出房门一步。”

“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这几天一直在师父的沧浪居练功,三姐可以为我作证的,是不是呵三姐?”佟喜菊向三姐佟喜竹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希望她能帮自己渡过这个难关。

“小菊,娘是在关心你,你就实话实说了吧!”生性怯懦的佟喜竹看了看满脸怒气的母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哎哟!这个老实人是想害死自己吗?佟喜菊愤愤地白了佟喜竹一眼,枉她跟自己是同胞所生的姐姐,个性却与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早知道她就不求她了。

“你看看你自己,哪一点像名门闺秀的样子?”佟夫人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敛一些了,你师父难道只教你功夫,没教你怎么做个好姑娘吗?”那个丁无尘冷眉冷眼的,实在怪异得很,若不是大女儿佟喜梅和女婿曲行云极力保荐,她当初是不会同意佟喜菊去沧浪居习武的。

“娘,你怎么可以在背后说我师父的坏话呢?”佟喜菊对师父丁无尘最是崇拜,谁要是敢诋毁师父的名誉,她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师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我天资愚笨,学不到师父的一点皮毛,娘一定要相信我,师父他真是很用心在教我的。”

“名师出高徒,我看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学得炉火纯青了。”佟夫人对这个小女儿实在是没辙,说来说去她的行踪还是一个谜,真是服了她。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启禀夫人,门口有人找四小姐。”

“男的还是女的?”佟夫人脸色一沉,问。

“是个官爷,管家已经请他在大厅等候。”

一听不是什么三教九流,佟夫人的脸色稍微温和了些。“你去告诉管家,说我一会儿就到。”

“是。”

佟夫人站起身来,看了眼神色慌张的佟喜菊,吩咐佟喜竹,“竹儿,好好替我看着她。”

佟府大厅里,武钢正襟危坐,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

“不好意思,让官爷久等了。”佟夫人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请问您是——”

“在下是嘉昱王府的侍卫武钢,特来送信给四小姐。”武钢下意识地望向佟夫人的身后。

“哦!原来是武侍卫。”一听是嘉昱王府的人,佟夫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信要劳驾武侍卫亲自送来?”

“是我家王爷的亲笔书信。”武钢自怀中取出信来。

佟夫人吓了一跳,莫非这丫头得罪了嘉昱王府的人?“真是不巧,小女刚刚出门去了,武侍卫不妨将信交给老身,由老身代为转交,如何?”

“这个——”武钢想起赵震南的嘱咐,不由皱起了眉头,“不知四小姐几时回来?”

“这个老身可说不准,大概三五天吧。”这死丫头不知闯了什么大祸让人家紧追不放,这可如何是好?佟夫人心里七上八下。

“要这么久才回来?”武钢顿时犯了难。

“武侍卫还是把信交给老身吧,老身保证一定尽快交给小女。”佟夫人古道热肠地说。

“好吧!”武钢单纯地想,对方是四小姐的母亲,由她转交书信也是一样,当下将书信递给了佟夫人。

送走了武钢,佟夫人心急火燎地打开书信,想要看个究竟。

“娘,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信呢?”佟喜菊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佟喜竹。

“小菊,你居然骗我!”佟喜竹气急败坏地叫着,刚才佟喜菊借口尿急,她一时不察,上了佟喜菊的当。

“你这死丫头来得正好,我正要教训你呢!”佟夫人一见佟喜菊,气就不打一处来,平常她任性胡闹也就算了,可这次她居然胆大包天地招惹上了嘉昱王府,把一家人的性命放在了刀口上,实在是不可饶恕。

“娘,快把信给我。”佟喜菊虽然不知道赵震南在信上说了些什么,但情知肯定不是一般的问候之语。

“等我看过了,再考虑是不是给你。”佟夫人哪里肯依她?当下展开信纸。

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和赵震南在一起就大事不妙了,佟喜菊心里一急,什么都顾不得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施展空手入白刃功夫将信从佟夫人手中夺了过去,随即撕了个粉碎。

“死丫头,你想气死我。”佟夫人怒火攻心,伸手就给了佟喜菊一个耳刮子。

“娘?”佟喜菊忍痛地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自己虽然麻烦事一大堆,但是母亲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呵!

“翠云!”佟夫人大声叫着佟喜菊的丫鬟,“送四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房门一步,如果不见了四小姐,我唯你是问。”

“是,夫人!”丫鬟翠云急忙过来搀扶佟喜菊。

佟喜菊委屈地看了看满地的碎纸屑,无奈地跟着翠云走了。

“娘,你何必跟小菊计较呢?当心气坏了身子。”佟喜竹小心翼翼地扶着佟夫人坐了下来,轻柔地帮她捶背,“小菊是莽撞了些,可是你打也打了,就别再责罚她了,好不好?”

“我要是再不好好管管这个闯祸胚,我们佟家就要遭殃了。”佟夫人余怒未息,“居然敢去招惹嘉昱王府,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或许事情并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呢?”佟喜竹乐观地分析。

“说得也是,那个武侍卫一直和和气气的,好像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佟夫人慢慢冷静下来。

“就是说嘛!小菊虽然胡闹,可是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您就不要担心了。”佟喜竹见佟夫人的脸色好看了些,急忙替同胞妹妹求情,“娘这一巴掌可打得不轻呢!小菊刚才都红了眼圈了。”

“打在儿身上,痛在娘心里,娘也不忍心呵!”佟夫人心里也不好过,“算了,这回暂且饶了她,不过你去告诉她,让她这几天给我安分点呆在家里,要是再敢犯错我绝不心软。”

“谢谢娘,竹儿会看着她的。”佟喜竹高兴地点头。

“连娘都管不住她,你管得住她吗?”佟夫人怜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要是小菊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闺房内,佟喜菊拼命地挤着眼泪水,可惜收效并不大,心里直把赵震南骂了个狗血喷头。

莫名其妙地写什么劳什子信嘛!害她挨了娘的耳刮子不说,还得忍受禁足的痛苦,关键是信的内容她已经无从知晓了。笨蛋赵震南!糊涂鬼赵震南!杀千刀的赵震南!

笃笃——两声清脆的敲门声一传进来,佟喜菊就声嘶力竭地干嚎起来,唯恐门外的人听不到似的。

丫鬟翠云想笑又不敢笑,急忙捂着嘴去开门。

“别狼哭鬼嚎的啦!是我!”佟喜竹没好气地瞪了自己的宝贝妹妹一眼。

“是你呀!”没看到佟夫人跟来,佟喜菊顿时止住了哭泣,“娘呢?”

“娘被你气晕了,你还好意思问?”来而不往非礼也,佟喜竹乘机将她一军,谁叫她刚才欺骗自己?

“真的?那她现在怎么样了?”佟喜菊懊悔地垂下头去,要是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把娘给气病了,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骗你的啦!”看着妹妹悔恨的表情,佟喜竹得意地笑出声来。

“好哇!臭竹子,烂竹子,看我不打你!”佟喜菊气恼地跳起身来,扑向佟喜竹。

佟喜竹一边闪避,一边求饶,“好妹妹,别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快说。”佟喜菊闻言停止了对佟喜竹的攻击,“我警告你,别再骗我哦!”

“我哪里还敢骗你呀小祖宗。”佟喜竹投降地举起手,“娘答应不罚你了,所以你暂时自由了。”

“万岁!”一听不用再关禁闭,佟喜菊忘形地叫了起来,但是一想到佟喜竹的后半句话,她的心情顿时急转直下,“暂时是什么意思?”

“娘要我转告你,这几天乖乖呆在家里,别给她惹祸,要是你再犯错的话她绝不心软。”佟喜竹认真地告诫,转述完母亲的话后,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神秘兮兮地问,“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嘉昱王爷是怎么回事?”

“什么……嘉昱王爷?”佟喜菊装傻,可惜她绯红的脸色却已经泄露了天机。

“抚远大将军赵震南呀,你就别再装糊涂了,看你,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佟喜竹试探地刮了下佟喜菊的鼻子,贼兮兮地笑着。

“我真地不认识什么大将军啦!”佟喜菊头疼地捂着耳朵。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说不认识人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呵?”佟喜竹一把拉下她的手,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人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对你有点那个意思?……”

“你烦不烦哪?”佟喜菊受不了地大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