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日历 | 张可久《清江引·秋怀》

译文、赏析 / 严勇、音频 / 张佳

译文

秋风捎来万里之外的家书，问我归家的日期定下没？

鸿雁在红叶满山的季节，不停地鸣叫；离人对着遍地的黄花，若有所思，沉醉其中。

听着雨打芭蕉声，枕着秋夜的清凉，梦回故乡。

注释

清江引：曲牌名。未：什么时候。红叶天：秋天。红叶，枫叶。深秋枫叶红遍，霜林如醉。杜牧《山行》：“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黄花地：菊花满地。

赏析

这是元代散曲家张可久的一首乡愁小令。张可久，曾多次做路吏这样的下级官吏。一生怀才不遇，时官时隐，曾漫游江南之名胜古迹。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半纸虚名，万里修程”。明代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评价其词，“如瑶天笙鹤”，又称“其词清而且丽，华而不艳，又不吃烟火食气，真可谓不羁之才；若被太华之仙风，招蓬莱之海月，诚词林之宗匠也，当以九方皋之眼相之”。这一语几乎成了后世定论，张可久也因此被公认为元代散曲清丽派的代表作家。明代李开先盛赞道，“乐府之有乔（吉）、张（可久），犹诗家之有李、杜”。将之比作乐府中的杜甫，评价甚高。这首小令语意深沉，感情充沛，思乡浓郁，情景交融，浑然一体，为张可久的另一种风格。生活的坎坷，使他抑郁悲伤，心系故园，向往归隐。这首小令，就流露出作者久居异乡，心念故园，却又不能归去的一种惆怅与无奈。

“西风信来家万里，问我归期未？”意思是说，秋风捎来万里之外的家书，问我归家的日期定下没？“西风信来家万里”，开头一句言“家万里”，即抛出乡愁的主题。“问我归期未”一句，化用了李商隐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之诗境。“雁啼红叶天，人醉黄花地。”是说，鸿雁在红叶满山的季节，不停地鸣叫；离人对着遍地的黄花，若有所思，沉醉其中。这两句写得极美，看似全写景，实则景中含情，使人倍添乡愁。“雁啼”“红叶天”，都是秋天特有的景象。深秋的季节，大雁南飞，枫叶红遍，霜林如醉。“红叶天”，化用了杜牧《山行》“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之诗境。“人醉黄花地”，这一句化用了李清照《声声慢》“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之词境。

“芭蕉雨声秋梦里。”末句是说，听着雨打芭蕉声，枕着秋夜的清凉，梦回故乡。这一句化用了元代徐再思《水仙子·夜雨》，“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之词境。“芭蕉雨声秋梦里”，其实后面还可接“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但诗人没有道尽，而是以芭蕉雨作结，显出一种意蕴悠长，留白甚多的空阔感，极其高明。纵览整首小令，写景绝佳，语浅情深，化用诗词，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层层推进，紧紧围绕主题，是为乡愁小令中的绝妙佳作。遇见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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