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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地球末站,生化危机

100年前,我们并不知道还有核危险;但现在我们知道了,100年前,我们不知道病毒还可以在实验室中制造,但现在我们也知道了。在今天,人类遭遇毁灭性灾难的概率已从100年前科学家们估计的20%,上升到了50%……

1. 生化危机来袭

2009年,世界著名的科学家之一,英国剑桥大学教授、英国皇家天文学家马丁·里斯在新书《最后的世纪》中提到,人类最大的危险可能还是由人类自己引发的,譬如核恐怖、生化武器失控等。马丁·里斯预言:“100年前,我们并不知道还有核危险;但现在我们知道了,100年前,我们不知道病毒还可以在实验室中制造,但现在我们也知道了。在今天,人类遭遇毁灭性灾难的概率已从100年前科学家们估计的20%,上升到了50%。”

2008年10月,英国医学会(BMA)的一份报告称,未来十年内,基因研究的发展将催生出能够消灭一个种族的可怕的新型生化武器。甚至有英国生物学家断言,新型基因武器即将问世。20克基因武器就足可以使60亿地球人死亡。人类自己为自己掘下了死亡的坟墓。

俄罗斯“韦克托尔”国家病毒和生物技术中心(以下简称韦克托尔)和美国亚特兰大的国家疾病与控制研究中心(CDC),是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危险的国家级病毒贮藏和科研中心。与这两个中心不相上下的是总部设在美国弗吉尼亚洲的美国菌种保藏中心,这里有动植物病毒2500种以上。

美国国家疾病与控制研究中心是美国疾病鉴别和防治为一体的综合科研中心,担负着美国防御生化武器扩散的任务。俄罗斯的“韦克托尔”有近30年的历史。它曾是前苏联最秘密的国家机构之一,如今还是被一道道铁丝网圈住,戒备森严。“韦克托尔”的病毒库里,拥有世界上多种细菌战必备标本,其中有120种天花病毒。除了天花病毒,还有各种出血性寒热病病毒和“毒中之王”的埃博拉病毒。

俄罗斯被认为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储备,也是世界上核武器储备最多的国家。据前苏联细菌战研究部门叛逃者詹·阿利别科夫博士说,俄罗斯目前有4个从事基因类生物武器研究的主要试验室。俄罗斯也早就着手研究剧毒的眼镜蛇毒素基因与流感病毒基因的拼接,试图培育出具有眼镜蛇毒素的新流感病毒,它能使人既出现流感症状,又出现蛇毒中毒症状,导致患者瘫痪和死亡。在世界安全组织的网站上,“韦克托尔”被认为是最危险的生物武器研究中心。该中心的6号楼有总面积为6 000平方米的实验室,有1 440平方米具有生物防护安全最高水准第四级(P-4),专门用于致命病毒的研究。

美国和俄国科学家对致命病毒,甚至对包括几乎已绝迹于地球的天花病毒继续做科研,除了在军事上发展生化武器外,也为基础科学的进步和流行病的预防提供了相关的资料。同时,了解致命病毒的遗传信息、合成过程、传播途径和发病机理,并研发行之有效的药物和疫苗,为“扼杀”流行病赢得时间。

2. 世界的尽头

2004年,美国得克萨斯大学穆罕默德·马吉德博士领导的研究小组在英国《皇家医药学会杂志》上发表文章指出,考虑到流感病毒非常普通,几乎谁都可以获得,它可能造成的危害从前被大大低估了,稍微经过基因改造,再通过空气散播,流感将成为未来可怕的生物恐怖武器。

生化武器病毒对人类来说是最大的威胁之一,以前它很难被制造,然而目前因特网上的一些生化病毒制造信息却使其变得十分容易。

2001年,澳大利亚的科学家在研究一种以基因为基础的避孕药,以控制该国的鼠害。但在此过程中,他们无意中制造出一种罕见致命的鼠痘病毒变种,这个病毒变种同人体天花病毒有关。当然,能够在世界舆论里兴风作浪的不只是天花病毒。2005年,H2N2型流感病毒再次震惊世界。18个国家的3 748个实验室收到该病毒的样品并要求对此进行鉴别和评估。自这种病毒于1968年销声匿迹后,1968年以后出生的人都对这种流感病毒缺乏免疫力。相当多的实验室不仅对处理这类病毒的实验手段和正确的生物安全程序不了解,而且不知详情被蒙在鼓里的科研人员也不乏草率从事者,这令世界流行病专家们惊恐万分。为了安全起见,在世界卫生组织官员的坚决要求下,病毒样本,包括储存该病毒的美国国家疾病与控制研究中心的部分样本被全部销毁。

俄罗斯情报人员认为,由于1972年签订的《禁止生化武器公约》,没有对公约履行情况的检查机制做出规定,目前世界上有十多个国家在研究基因生物武器,许多国家都在绝密的状态下进行新的分子生物技术实验。

美国的军事科研与民用技术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美国总是将一部分军事科研的成果商用,通过垄断专营、知识产权等方式,保证军事科研的投入能够从社会上收回一部分,甚至还能赚钱。包括核、航天、信息、生物等技术。

位于美国马里兰州的美国军事医学研究所,一直从事基因武器研究工作,那里的研究人员已经研制了一些具有实用价值的基因武器。他们在普通酿酒菌中接入一种在非洲和中东引起可怕的裂各热细菌的基因,从而使酿酒菌可以传播裂各热病。

据英国国防部透露,英政府管辖下的化学及生物防疫中心的科学家正运用基因工程技术做深入研究,就基因杀人“虫”发展的可能性进行实验;虽然英国政府对于基因杀人“虫”的研究秘而不谈,但英国报章指出政府秘密进行这项研究至少已有5年了。

基因武器可称第三代生物战剂,包括致病或抗药的微生物、攻击人类的“动物兵”、以及种族基因武器等。与核武器相比,基因武器的威力更大,据测算,如果建造一个核武器库需耗资50亿美元,而要建造一个基因武器库,仅需要5 000万美元,两者对人的杀伤力旗鼓相当,有时基因武器的杀伤效果甚至还大于核武器。例如,将超级出血热菌的基因武器投入敌方水系,能使整个流域的居民全部丧生。有消息称,某实验室拼接出一种剧毒的“热毒素”基因毒剂,仅用万分之一毫克,就能毒死100只猫。倘用其20克,就足以使全球60亿人毁于一旦。据国外有关卫生组织测算,一架战略轰炸机对完全没有防护的人群进行袭击所造成的杀伤面积是:100万吨TNT当量的核武器为300平方公里,而基因武器的杀伤力会远远超过核武的十倍、甚至上百倍,如果将“坎博拉病毒”、“0157病毒”制作成基因武器,这些“生物原子弹”足以悄无声息地毁来地球上的所有城市。

另外基因武器保密性强、难防难治。只有制造者才知道致病基因的遗传密码,别人很难在短时间内破密或控制它。基因武器的投放方法非常简单,也不知道从何处飞来,就可让成千上万的人毙命。当被毒杀后,人们仍蒙在鼓里,以为是流行病在作怪!

已有实验数据证明。假如战时将出血热病原基因投入敌方水源,便可使整个流域的居民全部丧生。在一个城市上空散布50千克炭疽杆菌气溶胶会导致20平方公里面积内数十万人死亡;基因武器不仅杀人于无形,而且当发现的时候,整个民族的健康状况均严重恶化,仅医疗支出就足足拖垮一个强国。

生物武器对恐怖组织是极有吸引力的,不需要多少资金,在一个小实验室里就可以完成,控制它们的设计、生产和发放是极其困难的,生物武器也许正在全球像细胞分裂一样地大量扩散。依据专家的判断,除俄罗斯之外,最有可能拥有进攻性生物武器的包括朝鲜、利比亚、伊朗、印度、以色列、叙利亚和南非。美国著名病毒学家弗莱克·扬格曾提出建立“反恐怖基因工程”,以破译细菌及病毒的基因密码。

3. 灾难第一节,实验室预告

2004年,英国武器控制专家丹多在英国医学协会的一份报告中预测,由于生物技术研发的混乱,生物武器的威胁已超过了化学武器和核武器。至2015年,基因研究可以开发出新型的、用于专门灭杀某一特定种族人口的生物武器。这种武器装有炭疽杆菌和瘟疫,一旦在个体身上识别出某个目标族群的基因就会自动激活而使人感染。

美国新泽西州的生化专家里昂纳多·科尔提到,生化武器攻击产生的严重后果有时令人难以想像,人口数量会大幅度下降。原因是,至少在理论上,每一个被细菌感染的人都会变成一个新的生化武器,去感染其他人。多米诺骨牌效应就这样开始了。而危险并不仅仅在生化武器本身,更大的危险是人们对于致命生化武器的袭击毫无准备。炭疽热、天花以及一些易于在人口密集地区爆发的疾病,就足够成为恐怖主义的生化武器。而且,投放方式也十分简单,只需一架小型飞机在低空飞行,喷洒一点儿病菌疫苗就可以了。

一场大面积的病毒突然爆发,传播速度之快几乎无人能够阻止,没有人知道可怕的病毒之源开始于何处,只知道它是没办法停止的、不可逆转的、无法治愈的,最重要的是,它是试验室创造出来的……

一切都将从一个普通的画面开始:病人感觉头疼,发起高烧,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床头摆满了鲜艳的玫瑰花,家人在一旁看护着。

但病人的情况愈发严重,入院的人数突然不断增多。人们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一些极不寻常的事就要发生了。

病人出现了类似流感一类疾病的症状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病人的体内体外都开始出血,呼吸吃力,最终,所有病人都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这些现象完全可以表明:这里已经遭受了生化武器的袭击。

专家认为,有两种病菌最有可能被制作成细菌武器:炭疽热和天花。炭疽热是一种致命病菌,一般情况下寄生在牛、羊、马、猪等动物身上,通过孢子传染给人类。感染炭疽热的人,90%会死亡。天花是一种病毒性细菌,已经肆虐了几个世纪,夺走了数百万人的生命,直到20年前才被根除。感染天花的人,30%会死亡。

4. 链接:“生化战争”黑名单

通常认为,历史上最早的细菌战是在1345年冬,鞑靼人在进攻热那亚领地卡法,攻城不下之际,恼羞成怒的鞑靼人竟用抛石机将患鼠疫而死的人的尸体抛进城内,面对从天而降的尸体,热那亚人有点疑惑。结果很快一种可怕的瘟疫病发生了,没过多久卡法变成了一座死城。绝大多数卡法居民死亡了,只有极少数逃到了地中海地区,然而伴随他们逃难之旅的却是可怕的疫病。之后欧洲鼠疫猖獗,夺去了数千万人的生命。

在历史上,生化武器总以单调平凡的面貌示人:比如一个四处游荡的流亡者,背着布满带病的跳蚤的纸包。甚至在1763年印法战争中,生化武器只是一条毯子。在美国作家卡尔·瓦尔德曼的“北美印第安人”一书中陈述了这样的故事。英国人在加拿大无法推进时,就提议用发放毛毯来“给印第安人接种”。英国人与印第安人议和,把医院里带天花病菌的枕头、被子作为礼物送给印第安人,造成瘟疫在当地横行。新大陆的印第安人已同旧大陆的人类隔绝了上万年,对天花等疾病缺乏免疫机能,也缺乏防疫知识,很快就成群成群地倒下。1495年,圣多明戈原住民人口的57%到80%被天花灭绝了。1515年,天花消灭了波多黎各印第安人的2/3,原住民人口从2 500万减少到650万,降低了74%。即便最保守的估计也认为天花造成的死亡超过65%。

根据各种渠道估计,欧洲人到来之前南北美洲土著居民人口约0.9亿到1亿。在16世纪里,北美印第安人约1 200万,而到20世纪时,人口数量已经减少到大约17.4万。如今已无法计算出欧洲人带来的天花等致命疾病究竟杀死了多少万美洲印第安人。 …… 美洲印第安人从上亿锐减到微不足道的17.4万,基本被灭绝了。其中大部分死于“天花细菌”。一本介绍美国崛起历程的美国学术著作《登上主宰之路》也指出,清教徒们并非继承了上帝许诺给他们的空旷大陆,而是他们把这片大陆变得空旷了。天花病毒感染性强,死亡率极高;不同于HIV等病毒,它有着顽强生命力,可在环境中存活几个月,甚至数年。而早在30年前,全世界就停止了大型天花疫苗的接种。在世卫组织消灭天花后,所有病毒样本被销毁。只有两个例外。一个被储藏在美国国家疾病与控制研究中心,另一个被储藏在俄罗斯国家病毒学和微生物学研究学院。

【本章专家】

斯蒂芬·霍金 英国著名物理学家

克雷格·文特尔 美国基因工程科学家

斯图亚特·皮姆 美国杜克大学生物学家

吉米·华生 英国剑桥大学生物学家

弗朗西斯·科里克 英国剑桥大学生物学家

亚瑟·卡普兰 美国宾州大学生物伦理学家

戴维·迪默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分子生物学教授

保罗·萨福 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

朱利安·萨乌莱斯库 英国牛津大学伦理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