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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走进非洲:刺激与冒险并存(3)

非洲的改革是一个缓慢的、悲惨的过程,需要经过很多年才能充分发展起来。当我和佩蒂经过非洲西部时,我们目睹了许多腐败现象。我们经常被警察和巡逻员叫住,并被索要钱财。在不同的种族眼里,我们总是非常的突出,假如他们用对讲机告诉前面的地方,说我们即将到达,我是一点都不会吃惊的。有一次在达喀尔(塞内加尔首都),500米的路程,我们就被叫停了5次。他们让我们停下来,通常是检查我们的证件,并且为某些事索要小费。一个负责护照的官员告诉我们,每在我们的护照上盖一个章,需要1000CFA(非洲法郎)的小费。我告诉他,只要我能通过,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告诉我这是非正式的收费,不能开发票。我坚持向他索要发票。最后他妥协了,说我不用交这个费用了。最终我还是给了他1000CFA,让他交给他的妻子。

在我看来,一个清晰的事实是:这个大陆上的人们也渴望着改变。我们在毛里塔尼亚的一个非洲餐馆吃饭(那实际上是韩国人开的),想找个人做我们的翻译,店主领出来一个做洗盘子工作的非洲妇女。出乎我们的意料,她的英语讲得非常好。我们很快了解到她来自加纳,这个国家距离这儿超过1000英里。我问她过去从事过什么工作,她说她从事过很多工作。我们发现她总在不断地朝北方寻找工作,希望渡过直布罗陀海峡到达欧洲。在整个欧洲劳动力短缺的情况下,许多非洲人通过移民来到欧洲,希望在这里工作。事实上,只要他们能来,就总能找到工作。

不幸的是,欧洲人并没有向非洲人敞开欢迎的怀抱。西班牙海军每天晚上都在直布罗陀海峡巡逻,搜寻那些偷渡的船只。当我们到达西班牙南部的时候,那里发生了反移民暴乱,主要针对的是试图在田地和果园中寻找工作的非洲籍穆斯林。整个欧洲,从法国、比利时,一直到丹麦,到处都有大规模的反移民运动。

如果换一个角度的话,欧洲人完全可以利用这种来自非洲人的“帮助”。因为同亚洲一样,欧洲存在严重的低出生率问题。这与非洲的情况正好相反,那里的出生率高得简直不可思议(不幸的是,与此同时,许多国家也有相当高的夭折率)。

回忆一下数个世纪以来,这些非洲国家与欧洲,尤其是法国的紧密联系是相当必要的。许多非洲西部的国家在十九世纪五六十年代,在他们赢得自己的独立之前一直都是法国的殖民地。法国人的影响到处可见:到处都有法国移民经营的法式蛋糕店及餐馆;法语是塞内加尔和马里的官方语言;许多主要的城市和村庄都有法国的军事组织,甚至连非洲的货币都带有“法国情结”。非洲金融共同体法郎,也称为所谓的“CFA”,是西非12个国家的统一货币。这对我们的帮助很大,因为当我们从一个国家到达另一个国家的时候,不用频繁地兑换货币。而统一货币对这些国家自身来说也是一件很实惠的事情,因为它使贸易变得轻松、便利,这同时也意味着只需要一家中央银行而不是12家。在许多方面,非洲人都在模仿欧洲人,试图建设欧洲的模式,而最大的不同就是,在这里,非洲人正在实际地去做。CFA让你有理由相信,它确实在发挥作用。

当然,这并不是说,CFA就没有它自身的问题。事实上,这些问题都与欧元有关。毕竟CFA不是一种独立的货币,而需要依托于法国法郎。如果它和法郎没有直接的联系,那么这种货币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价值。问题在于,欧洲单一货币的发行,使法郎与欧元联系在一起,这也就意味着CFA事实上也是与欧元相关联的。我认为这种竞争性质使许多国家的经济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但是它保证了货币的稳定性,这个作用必将在长期内得到显现。

非洲的技术进步非常缓慢。在1991年,也就是上一次我到这里来的时候,有一个统计结果说这里有一半以上的人从来没有使用过电话。现在仍然还有这样的说法,但是我已经不再相信这种说法。因为尽管在任何一座房子里仍然没有电话,但是围绕着城市和村庄,已经有了许多电话中心。人们可以用电话中心的电话与国外的亲友联系或与另外一个村庄的人通电话。如果我想打电话给另外一座城镇的朋友,我只需要打到他所在村庄的电话中心,然后电话中心的工作人员跑去通知我的朋友,让他再打到我们的电话中心来。这并不是一个完善的系统,但是它却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当然,我们也能在首都及主要的大城市发现互联网络,但是它也是刚刚出现在这里,还要经历很长时间的发展。

就投资活动来说,这些西非国家几乎还是一片空白。除了摩洛哥的股票市场以及磷酸盐市场,主要出口物就是棉花和坚果类作物。我的感觉是,这儿有很好的投资项目,等待着愿意来此创业的企业家们。比如说,有人对长途旅行感兴趣,可以在撒哈拉再次开始他们的旅程,就像他们刚刚在肯尼亚经历的旅游一样。沙漠是个美丽、神秘的地方,想想,将游客们带进沙漠,骑着骆驼去探访沙漠中的绿洲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神奇的事情。在途中,你将到达像毛里塔尼亚这样世界上最棒的国度:倚着蔚蓝大西洋的是广袤无边的沙漠,沙漠中零星分布的古老村庄和清真寺庙更是让人像着了魔一样,就像美国西部的古城一样令人着迷。这不仅仅是心灵的探险,更是一桩大买卖。毛里塔尼亚最近已经开始对外开放,并且决定大力发展旅游业,它是这轮比赛中的领先者。毛里塔尼亚是海湾战争中极少的几个支持伊拉克共和国的国家之一。在我读到的一则报道中,在1999年的11月份,毛里塔尼亚突然承认了以色列。当我们还在那里的时候,一个高级别的、与以色列的会谈正在进行。或许这是与美国套近乎,重新获得支持的一个方法。这样想未免有些偏激,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样做却意味着改革就要到来了。

企业家们也可能会考虑这个地区的通讯业。尽管世界范围内的移动通讯市场正如火如荼,这里却几乎还没有人使用手机,还没有公司到这儿来铺设通讯电缆。所以我猜测,移动电话将在人口密集的非洲地区发现很大的市场。

当然,一个制约非洲发展的主要因素就是炎热的天气,尤其在沙漠地区。我们所在的肯特是马里的一个城市,那里的温度数天以来都接近110华氏度,晚上最低也只能降到90多华氏度。这样的炎热使你的干劲和热情逐渐消失殆尽,而且这样的炎热还不仅仅是在夏季。

总的来说,非洲要想成为世界投资的重地,就要充分利用其宝贵的自然资源财富,还要改变人们看待这片广阔大陆的方式。但是至今仍然有些人还在持有使之退化与令人压抑的看法。举个例子,我们曾经听说,在毛里塔尼亚,仍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买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奴隶(当然,奴隶制度是非法的,但是众所周知的是,法律并不总是能约束人们的行为)。我们仔细地寻找奴隶,甚至到黑市上看是否真的存在奴隶市场,但是,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我猜想,人们谈到的奴隶买卖并不是一个事实,只是那些无法离开,必须留在此地的人们的一种思想表达。这种观念要在非洲人民能真正站立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之前得到改变。如果说,我的结论是错的,在毛里塔尼亚,确实还有奴隶存在,问题的解决也不需要费多大劲儿。世界组织可以花费5000万到1亿美元将他们全部买下,使他们获得自由,问题就解决了。

对我们来说,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就是,非洲在发生变化,民主选举的新任领导人正在努力工作,通过整治繁杂的官僚机构和官僚腐败作风来削减开支,以辅助商业发展,而这些正是过去使他们陷入困境,止步不前的原因。我们在巴马科看到一个布告栏,马里的首都鼓励商人们在马里投资,他们为此许诺提供尽可能便利的条件。但是在当天,我们的摄影人员就因为在菜市场摄影而被捕。这就是这个美丽迷人的大陆发展的本质:总是走两步,退一步。

大部分人在短短的一两天之内会对非洲产生既爱慕又厌恶的复杂情绪,而我是单纯爱慕它的人之一。生命不会比这更美好了:我几乎无法想象到的、伴随着乐鼓与舞蹈的乡村婚礼;沿着撒哈拉沙漠的边缘行驶,大西洋里溅起的海水与沙漠的风带来的沙粒一起拍打在汽车的防风玻璃上;我们和牧羊人一起露营,还可以喝到刚从骆驼身上挤下来的还温热的鲜奶;享受月亮、星星,还有沙漠宁静的夜晚;在温度升到112华氏度,在充满灰尘的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可以喝到冰冷爽心的啤酒;一起巨大的交通事故把超载的18个车夫全都摔倒在撒满花生和啤酒的道路上,造成道路严重堵塞,一些性急的司机只好把卡车开出高速公路;在非洲,我还发现一些35岁左右的成功企业家,他们有10栋带走廊的漂亮的平房,每间平房里都装有空调,他们还有卖冰啤酒的餐馆,提供一些特殊服务的机构……总之是无所不包;我们在布基纳法索从来没有被要求去“行贿”;传说中在上帝发怒时播撒在大地上的古老的巨型猴面包树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树;晚上用几十支蜡烛照亮路边小摊的村庄;孩子们用石头打树上的果子;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猫儿还会热得蹿进旅馆的游泳池;不管什么季节,当地的小餐馆里总有非常可口的食物;从来都不会急躁和兴奋的驴子;吃了抗疟疾药物甲氟喹而产生的幻境。这一切都让我着迷。

这儿有很多的收费,达喀尔的警察不断地让我们停下检查并向我们索贿。公路上有数不尽的收费站,我们必须走进路边交警办公的小屋,看着警察痛苦地写着同样的信息材料,另一个警察写下我们下一个将要达到的地方和我们将要到达的更远的地方。天气非常炎热,以至于不得不用嘴呼吸,这使得喉咙变得异常干燥,但说实话,这种干燥的炎热一点也不像纽约那种潮湿的炎热令人厌恶。我们在波波狄欧勒瑟(Bobo—Dioulasso)住的旅馆说好可以使用维萨卡(Visa),但旅馆的工作人员却无法让机器正常工作。为了穿越非洲,需要花费相当多的金钱,而且花费再多的钱也不会使得旅途变得更好,但在非洲,每一天的生活都是比较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