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315:临大事如何抉择,这段值得细品(第三王结束)
(来源纪录片:八王之乱)学习内容:【原文】齐王冏谋讨赵王伦,未发,会离狐王盛、颍川处穆聚众于浊泽,百姓从之,日以万数。伦以其将管袭为齐王军司,讨盛、穆,斩之。冏因收袭,杀之,与豫州刺史何勖、龙骧将军董艾等起兵,遣使告成都王颖、河间王颙、常山王乂及南中郎将新野公歆,移檄征、镇、州、郡、县、国,称:“逆臣孙秀,迷误赵王,当共诛讨。有不从命者,诛及三族。”使者至邺,成都王颖召邺令卢志谋之。志曰:“赵王篡逆,人神共愤,殿下收英俊以从人望,杖大顺以讨之,百姓必不召自至,攘臂争进,蔑不克矣!”颖从之,以志为谘议参军,仍补左长史。志,毓之孙也。颖以兖州刺史王彦、冀州刺史李毅、督护赵骧、石超等为前锋,远近响应;至朝歌,众二十余万。超,苞之孙也。常山王乂在其国,与太原内史刘暾各帅众为颖后继。新野公歆得冏檄,未知所从。嬖人王绥曰:“赵亲而强,齐疏而弱,公宜从赵。”参军孙询大言于众曰:“赵王凶逆,天下当共诛之,何亲疏强弱之有?”歆乃从冏。前安西参军夏侯奭在始平,合众数千人以应冏,遣使邀河间王颙。颙用长史李含谋,遣振武将军河间张方讨擒奭及其党,腰斩之。冏檄至,颙执冏使送于伦,遣张方将兵助伦。方至华阴,颙闻二王兵盛,复召方还,更附二王。冏檄至扬州,州人皆欲应冏。刺史郗隆,虑之玄孙也,以兄子鉴及诸子悉在洛阳,疑未决,悉召僚吏谋之。主簿淮南赵诱、前秀才虞潭皆曰:“赵王篡逆,海内所疾;今义兵四起,其败必矣。为明使君计,莫若自将精兵,径赴许昌,上策也;遣将将兵会之,中策也;量遣小军,随形助胜,下策也。”隆退,密与别驾顾彦谋之,彦曰:“诱等下策,乃上计也。”治中留宝、主簿张褒、西曹留承闻之,请见,曰:“不审明使君今当何施?”隆曰:“我俱受二帝恩,无所偏助,欲守州而己。”承曰:“天下,世祖之天下也。太上承代已久,今上取之,不平,齐王顺时举事,成败可见。使君不早发兵应之,狐疑迁延,变难将生,此州岂可保也!”隆不应。潭,翻之孙也。隆停檄六日不下,将士愤怒。参军王邃镇石头,将士争往归之,隆遣从事于牛渚禁之,不能止。将士遂奉邃攻隆,隆父子及顾彦皆死,传首于冏。安南将军、监沔北诸军事孟观,以为紫宫帝座无他变,伦必不败,乃为之固守。伦、秀闻三王兵起,大惧,诈为冏表曰:“不知何贼猝见攻围,臣懦弱不能自固,乞中军见救,庶得归死。”以其表宣示内外;遣上军将军孙辅、折冲将军李严帅兵七千自廷寿关出,征虏将军张泓、左军将军蔡璜、前军将军闾和帅兵九千自崿阪关出,镇军将军司马雅、扬威将军莫原帅兵八千自成皋关出,以拒冏。遣孙秀子会督将军士猗、许超帅宿卫兵三万以拒颖。召东平王楙为卫将军,都督诸军;又遣京兆王馥、广平王虔帅兵八千为三军继援。伦、秀日夜祷祈、厌胜以求福;使巫觋选战日;又使人于嵩山著羽衣,诈称仙人王乔,作书述伦祚长久,欲以惑众。闰月丙戌朔,日有食之。自正月至于是月,五星互经天,纵横无常。张泓等进据阳翟,与齐王冏战,屡破之。冏军颍阴,夏四月,泓乘胜逼之,冏遣兵逆战。诸军不动,而孙辅、徐建军夜乱,径归洛自首曰:“齐王兵盛,不可当,泓等已没矣!”赵王伦大恐,秘之,而召其子虔及许超还。会泓破冏露布至,伦乃复遣之。泓等悉帅诸军济颍攻冏营,冏出兵击其别将孙髦、司马谭等,破之,泓等乃退。孙秀诈称已破冏营,擒得冏,令百官皆贺。成都王颖前锋至黄桥,为孙会、士猗、许超所败,杀伤万余人,士众震骇。颖欲退保朝歌,卢志、王彦曰:“今我军失利,敌新得志,有轻我之心。我若退缩,士气沮衄,不可复用。且战何能无胜负?不若更选精兵,星行倍道,出敌不意,此用兵之奇也。”颖从之。伦赏黄桥之功,士猗、许超与孙会皆持节,由是各不相从,军政不一,且恃胜轻颖而不设备。颖帅诸军击之,大战于湨水,会等大败,弃军南走。颖乘胜长驱济河。自冏等起兵,百官将士皆欲诛伦、秀,秀惧,不敢出中书省;及闻河北军败,忧懑不知所为。孙会、许超、士猗等至,与秀谋,或欲收余卒出战;或欲焚宫室,诛不附己者,挟伦南就孙旂、孟观;或欲乘船东走入海。计未决。辛酉,左卫将军王舆与尚书广陵公漼帅营兵七百余人,自南掖门入宫,三部司马为应于内,攻孙秀、许超、士猗于中书省,皆斩之,遂杀孙奇、孙弼及前将军谢惔等。漼,伷之子也。王舆屯云龙门,召八坐皆入殿中,使伦为诏曰:“吾为孙秀所误,以怒三王;今已诛秀。其迎太上皇复位,吾归老于农亩。”传诏以驺虞幡敕将士解兵。黄门将伦自华林东门出,及太子荂皆还汶阳里第。遣甲士数千迎帝于金墉城,百姓咸称万岁。帝自端门入,升殿,群臣顿首谢罪。诏送伦、荂等赴金墉城。广平王虔自河北还,至九曲,闻变,弃军,将数十人归里第。癸亥,赦天下,改元,大酺五日,分遣使者慰劳三王。梁王肜等表:“赵王伦父子凶逆,宜伏诛。”丁卯,遣尚书袁敞持节赐伦死,收其子荂、馥、虔、诩,皆诛之。凡百官为伦所用者皆斥免,台、省、府、卫,仅有存者。是日,成都王颖至。己巳,河间王颙至。颖使赵骧、石超助齐王冏讨张泓等于阳翟,泓等皆降。自兵兴六十余日,战斗死者近十万人。斩张衡、闾和、孙髦于东市,蔡璜自杀。五月,诛义阳王威。襄阳太守宗岱承冏檄斩孙旂,永饶冶令空桐机斩孟观,皆传首洛阳,夷三族。立襄阳王尚为皇太孙。六月乙卯,齐王冏帅众入洛阳,顿军通章署,甲士数十万,威震京都。戊辰,赦天下。复封宾徒王晏为吴王。【原文华译】齐王司马冏密谋讨伐赵王司马伦,还未发动,碰上离狐人王盛、颍川人处穆聚众于浊泽,老百姓跑去跟从他们的,日以万计。司马伦派他的将领管袭做司马冏的军司(即军师,避司马师讳,改称军司),征讨并斩杀王盛、处穆。司马冏借机逮捕管袭,处死。司马冏与豫州刺史何勖、龙骧将军董艾等起兵,遣使通告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常山王司马乂及南中郎将、新野王司马歆,移檄四征(征南、征北、征东、征西将军)、四镇(镇南、镇北、镇东、镇西将军)及各州、郡、县、封国,声称:“逆臣孙秀,迷误赵王,当共诛讨,有不从命者,诛及三族!”使者到了邺城,成都王司马颖召邺县县令卢志商议,卢志说:“赵王篡逆,人神共愤,殿下集合英俊之士,起兵以从人望,杖大顺以讨逆,百姓必不召自至,高举手臂,争先奋进,攻无不克!”司马颖听从,任命卢志为咨议参军,仍兼左长史。卢志,是卢毓的孙子。司马颖以兖州刺史王彦、冀州刺史李毅、督护赵骧、石超等为前锋,远近响应,到了朝歌县,部众已经有二十余万。石超,是石苞的孙子。常山王司马乂在自己封国内,与太原内史刘暾各自率众为司马颖后军。新野公司马歆接到司马冏檄文,不知所从。亲信嬖人王绥说:“赵王更亲,而且势力更强;齐王血缘关系远,而势力较弱,应当跟赵王。”参军孙询当众厉声说:“赵王凶逆,天下当共诛之,还问什么亲疏强弱!”司马歆于是决定跟司马冏。前安西参军夏侯奭在始平聚众数千人响应司马冏,遣使邀河间王司马颙。司马颙采纳长史李含的计谋,派振武将军、河间人张方征讨夏侯奭,生擒夏侯奭及其党羽,腰斩。司马冏檄文到,司马颙将司马冏的使节逮捕,送去交给司马伦,派张方带兵助司马伦。张方行军到华阴,司马颙听说司马冏、司马颖兵势强盛,赶紧又召张方回来,转投司马冏阵营。司马冏檄文到了扬州,州人都想要响应。刺史郗隆,是郗虑的玄孙,因为哥哥的儿子郗鉴和自己的儿子们都在洛阳,犹疑未决,召集全部幕僚属吏商议。主簿淮南人赵诱、前秀才虞潭都说:“赵王篡逆,海内所疾,如今义兵四起,他必败无疑。为使君您考虑,直接奔赴许昌,跟从齐王,这是上策;派一个部将带兵去许昌跟他,这是中策;酌量派出象征性的小部队,观察形势,看哪边要赢就跟哪边,这是下策。”郗隆散会后,单独与别驾顾彦密谋,顾彦说:“赵诱的下策,正是上计。”治中留宝、主簿张褒、西曹留承听说了,请求进见,问:“不知道使君您准备怎么办?”郗隆说:“我深受二帝(大概是指惠帝司马衷和现在的皇帝司马伦)厚恩,谁也不想偏助,只是守住本州而已。”留承说:“天下是文帝(司马昭)的天下,太上皇(司马衷)继承已经很久,今上(司马伦)夺位,不公平!齐王顺时举事,成败可见(意思是司马冏必胜,司马伦必败),使君不早发兵响应,狐疑拖延,变难将生,这州你怎么保得住!”郗隆不说话。虞潭,是虞翻的孙子。檄文到了六天,郗隆没有任何反应,将士念怨,参军王邃镇守石头城,将士们争相跑去归附他,郗隆派从事在牛渚拦禁,无法禁止。将士们于是推举王邃为首,攻打郗隆,郗隆父子及顾彦都被杀死,首级送去给司马冏。安南将军、监沔北诸军事孟观,夜观天象,认为代表皇帝的紫宫星附近并没有什么天变发生,司马伦必定不败,于是决心固守。司马伦、孙秀听说三王起兵,大惧,假造司马冏上表说:“不知道哪里来的逆贼突然围攻我,臣懦弱不能自保,请求朝廷中军来救,我只希望能归国就死!”将这篇伪造的奏章宣示内外,然后派上军将军孙辅、折冲将军李严率军七千从延寿关出兵;征虏将军张泓、左军将军蔡璜、前军将军闾和率军九千从崿阪关出兵;镇军将军司马雅、扬威将军莫原率军八千从成皋关出兵,迎战司马冏。派孙秀的儿子孙会督将军士猗、许超率宿卫兵三万抵御司马颖。召东平王司马楙为卫将军,都督诸军。又派京兆王司马馥、广平王司马虔率军八千为三军后援。司马伦、孙秀日夜祈祷,用种种诅咒、巫术压制敌人以求福,命巫师占卜以选战日,又派人在嵩山穿着羽毛衣服,诈称仙人王乔,作书论述司马伦福祚长久,以惑众心。闰三月一日,日食。自正月到本月,金木水火土五星于白昼穿越天际,纵横无常。张泓等人进据阳翟,与齐王司马冏作战,屡战屡胜。司马冏驻军在颖阴,夏,四月,张泓乘胜进逼,司马冏遣兵逆战。中央军其他将领按兵不动,而孙辅、徐建部队夜里自己军营发生骚乱,二人干脆带兵回洛阳,向司马伦汇报说:“齐王兵盛,势不可当,张泓已经阵亡!”司马伦大为恐惧,秘而不宣,召他的儿子司马虔及许超带兵回来(保卫京师)。正在这时,张泓捷报送到,司马伦又派军队回去。张泓等发动总攻,率诸军渡过颍水,攻打司马冏大营。司马冏出兵攻打其别将孙髦、司马谭等,获胜,张泓于是撤退。孙秀诈称已攻破司马冏大营,生擒司马冏,令百官朝贺。成都王司马颖前锋兵至黄桥,被孙会、士猗、许超击败,杀伤万余人,士众震骇。司马颖想要退保朝歌,卢志、王彦说:“如今我军失利,敌人得志,有轻视我军之心。我军如果退缩,士气沮丧,恐怕就不能再作战了。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如另选精兵,夜里急行军,出其不意,这是用兵之奇计!”司马颖听从。司马伦赏赐黄桥之功,士猗、许超、孙会都获得持节发号施令的权力,于是谁也不听谁的,军政不一,又仗恃胜利,轻视司马颖,不设防备。司马颖率诸军进击,在湨水大战,孙会等大败,抛下军队,向南奔逃。司马颖乘胜长驱,渡过黄河。自从司马冏起兵,百官将士都想诛杀司马伦、孙秀,孙秀恐惧,不敢出中书省,等到听闻河北兵败,忧懑不知所措。孙会、许超、士猗等回到洛阳,与孙秀商议,有的说要集结残余部队出战;有的说要烧掉皇宫,诛杀不依附自己的人,然后挟持司马伦向南投奔孙旂、孟观;有的说要乘船东走入海,计议未决。四月七日,左卫将军王舆与尚书、广陵公司马漼,率营兵七百人从南掖门入宫,三部司马(前驱、由基、强弩三部司马的合称,三者分别掌管戟盾、弓矢和硬弩部队)在内响应,攻孙秀、许超、士猗于中书省,全部斩首,于是杀孙奇、孙弼及前将军谢惔等。司马漼,是司马伷之子。王舆屯兵云龙门,召八座大臣全部入殿,让司马伦写诏书说:“我被孙秀所误,以至激怒三王,如今已诛杀孙秀,迎接太上皇复位,我将归老于农田。”传诏以驺虞幡下令将士们解除战斗。黄门宦官带领司马伦从华林东门出宫,与太子司马荂都回到汶阳里家宅。派甲士数千到金墉城迎接惠帝司马衷回宫,百姓都欢呼万岁。皇帝从端门入宫,升殿,群臣顿首谢罪。皇帝下诏,将司马伦、司马荂押送金墉城。广平王司马虔从河北回来,走到九曲,接到事变消息,抛下军队,带数十人直接回家了。四月九日,赦天下,改元,大宴五日,分遣使者慰劳三王。梁王司马肜等上表说:“赵王司马伦父子凶逆,应该伏诛。”四月十三日,派尚书袁敞持节赐死司马伦,逮捕其子司马荂、司马馥、司马虔、司马诩,全部诛杀。百官中凡是司马伦任用的,全部斥免,尚书台、御史台、谒者、门下省、中书省、秘书省、诸公府、二卫及六军,所有官员几乎为之一空,勉强有个别能留任的。当日,成都王司马颖到京。四月十五日,河间王司马颙也到了。司马颖派赵骧、石超到阳翟协助齐王司马冏讨伐张泓等人,张泓等投降。从起兵到此,一共六十余日,战死者近十万人。斩张衡、闾和、孙髦于东市,蔡璜自杀。五月,诛杀义阳王司马威。襄阳太守宗岱执行司马冏命令斩孙旂,永饶冶令(掌使役工徒,熔铸铜、铁)空桐机斩孟观,都将首级送到洛阳,夷灭三族。立襄阳王司马尚为皇太孙。六月二日,齐王司马冏率众入洛阳,在皇宫通章署前阅兵,甲士数十万,威震京师。六月十五日,赦天下。恢复宾图县王司马晏吴王爵位。====【柏杨曰】司马伦被逼饮下金屑苦酒,羞愧难当,用手帕盖到脸上,连连叹息:“孙秀害我!孙秀害我!”八王之乱第三王结束,司马伦自去年四月诛杀贾南风,到本年四月服毒,当权一年零一月。
【学以致用】临大事,如何抉择,值得细品
01,博弈游戏开始,谁先立规矩?齐王司马冏移檄征、镇、州、郡、县、国,称:“逆臣孙秀,迷误赵王,当共诛讨。有不从命者,诛及三族。”来来来,各位,开始站队了啊规则就是,“要么和我司马冏参战,要么就是我们的敌人”那么,各位地方大员们应该怎么办呢?有几条路可以走呢?就是赵诱、虞潭所讲的三条“赵王篡逆,海内所疾;今义兵四起,其败必矣。为明使君计,莫若自将精兵,径赴许昌,上策也;遣将将兵会之,中策也;量遣小军,随形助胜,下策也。”有没有第四条?不好意思,没有,以上三条必选其一那么,接下来就看不同人的抉择了
02,每临大事,以什么标准、顺序来抉择呢?义,利,以哪个为前,哪个为后?哪个为重,哪个为轻?我们有些人的思维圈层,是先从价值观,再到人生观,再到世界观,再到宇宙观这是纵向的,从下往上走而有的人呢,是先从宇宙观,再到世界观,再到人生观,再到价值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顺序,这个时候可以停留下来自问一下自己这一生走来,使用的是什么顺序?是前者,从下往上? 还是后者,从上往下?我们知道,从小往上突破是很难的, 就是先从价值观,一直突破到宇宙观,这个路径很难,每个关口都很难但是,先从宇宙观,往下俯视,往下突破,就很容易,相当于四维看三维,三维看二维...我记得教员就是先从宇宙观,一直往下看他年轻的时候有个外号:二十八画生凡是跟他聊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午饭吃什么,买什么菜,什么价格等等),他都不愿意跟这种人交朋友凡是与他聊的来的人,他们之间聊的话题都是宇宙,哲学,世界,生死,宗教,历史.......在企业领域也一样,《股经》(股权激励)的开篇首句话:精神穹宇当头照,战略推演共探讨.....
这也是从上往下看,从顶层开始设计....
我们古代一直传下来的义利之辨义,就是道义 ,利,就是利益
司马颖他选择的就是以道义为标准,选择跟随司马冏成都王颖召邺令卢志谋之。志曰:“赵王篡逆,人神共愤,殿下收英俊以从人望,杖大顺以讨之,百姓必不召自至,攘臂争进,蔑不克矣!”颖从之,以志为谘议参军,仍补左长史
司马歆他犹豫了,但是他的参军孙询喊出了团队的心上,他顺从了自己队伍的人心,这也是以义为标准,跟随司马冏参军孙询大言于众曰:“赵王凶逆,天下当共诛之,何亲疏强弱之有?”歆乃从冏。
司马颙他以利为标准,这有点像反脆弱的思维,像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做法他先选择赵诱、虞潭所讲的下策,但是一看风向不对,马上转向,这个在游戏规则的范围内是允许的,因为只要两方(司马伦、司马冏)都还在博弈中,那么他们都需要拉拢队友,就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所以,这家伙虽然杀了夏侯奭,又把司马冏的使者押送给司马伦,但是能够迅速调转枪头,在游戏结束之前付出过,那么,还是可以分享胜利果实的
郗隆他就有意思了,想跳出游戏规则之外,两边都不选, 属下的三条策略,他却一个都不用他这个情况就值得思考了第1,没有界定好 问题檄文一到,不参与不行啊要么就被司马冏当作敌人,如果司马伦胜利,他就可能被孙秀他们当做敌人,随便找个理由就整的死死地, 所以,不参战,比参战,被敌视报复的概率更大实在不行,就起哄一下,边打边看,先站在司马伦这方的立场出现,毕竟司马伦现在是皇帝, 等到胜负明显了,再加入胜利的一方。反正郗隆自己遵守的是以利为标准,首鼠两端也无所谓了,毕竟也算站队了,到时候少分点利益也可以啊,战国时期的诸侯们都是这么玩的,当下分封制的体制下,情况很相似了
第2,没有重视自己团队的想法乱世出英雄,乱世才有跨越阶级的机会啊门阀制度的体制下,低阶级的人想要跨界,极其之难, 但是乱世一到,那么,重新分配的机会来了你不动,你不参与,那么,你就是在阻碍团队里的兄弟们发财,阻碍了他们改命的机会他们不搞你搞谁?所以,对于郗隆来讲,他有内外两个战场你不跟上节奏,响应时代的趋势,你不“造反”,那么,内部人就造你的反,于是萧墙之祸就出现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做老大的不仅仅要防着外部的对手扑过来,更要防着老二,老三这种骨干,因为在事态明朗的情况下,他们会干掉老大来换取利益,这就是人性,能怪谁呢?自己本身选择以利益为标准,那么团队成员同样也是以这个为标准这种情况与我们当下的合伙人时代很相似就比如我们做股权激励的, 你作为老板,当股权时代来临,当万众创新,大众创业的口号想起,老板就得意识到,不找一条机制,尽快把自己的优秀的骨干从员工,转变成事业合伙人,那么这些人必然就会走,尤其是当下的数字化时代,信息发达,你还有什么信息员工是不知道的?他可能了解的,甚至学习到的东西比你更多我们曾经遇到一位在公司里面,拥有股权很小的一位股东(不到百分之五)来学习,他就一个想法,如何掌控公司的话语权,在不动股权的情况下,也就是在老板不注意的情况下,把权力给转移。你细品一下,如果你不懂这一块知识,但是又凭感觉分出了股权,如果这个人有异志呢?
如果按照阶级立场的结构来看,对于郗隆来讲,他的题目与司马歆等人遇到的题目一样,但是,从多方的角度来看,又不一样了,区别在哪呢?司马歆等人是三方博弈,三方:司马伦、司马冏、司马歆但是,对于郗隆,是四方博弈四方:司马伦、司马冏、郗隆、郗隆下属如果郗隆的下属也分两派,那就是五方博弈了,而这五方博弈中,郗隆的力量就会是最弱的,但是,如果郗隆也能做到司马歆一样,听从团队的声音,与团队保持一致,那么也是三方博弈所以,义利之辨,如果你要从利的角度出发,那么你就得看得更深更远才行,郗隆只看到 三方人马,哦豁,没想到还有个第四方人马,还是个王炸。这种情况,历史上多的很,当局势天平一旦出现倾斜,很多人都死在自己人手里自己人杀你,成本低,产出高。两个字,利大
03,说说司马伦的案例给我们的启示当老大之前,多想想如何才能当好老大,当的长久对此,我印象深刻的一个案例,就是新东方的俞敏洪老师他在创业之前,就想了很多很多,也做了很多很多。(完)